白曦對始帝，有一定好，盡管時間太久想不起他長什麼樣，但知道他給自己送過藥。

“漂亮寶貝，你們夏國的歷史，是怎麼形容他的呀？”

每位皇子啟蒙學習的之際，都離不開自己的祖宗，郁蒼從小聰慧記憶力又好，被問起立馬道，“史書上記載，始帝的一生波瀾壯闊，是充滿傳奇的一生；

他出平民，十五歲進軍營，起初是越國不起眼的小兵，后來見越國國君殘暴昏庸，民不聊生，遂率兵揭竿而起，推翻了越國暴君的暴政，創建夏國。”

白曦聽得并不滿意，抓著郁蒼問，“你呢，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郁蒼接下來的話大逆不道，所以揮手示意伺候的宮人退下，等人走了才說，“據朕讀史冊研究，越國當時兵強馬壯，哪能被輕易推翻，始帝應該是走了鴻運，被他撿到了。”

“譬如當時有大規模的瘟疫發，才讓越國的軍隊失去了行力。”

白曦這下滿意了，“本來就是被他撿到了。”

至于瘟疫……

“你們人還會創造詞語的嘛……”白曦報復抓起水果往里猛塞，郁蒼想問點別的，都沒回答。

總之現在知道，平安符是歸墟山的創派祖師爺三水耗盡心研究，目的是造福請不起道士做法事的窮苦百姓。

這點郁蒼有待證實，他不是質疑三水的善念，只是覺得既然是創派祖師爺，善心就算有野心也會并存，創派之初不需要銀兩支撐嗎？如此免費的做好事，太過奇怪。

這些問題，是郁蒼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上思考得到的答案，“白曦，朕拿你一張符紙給闕火，讓他請別的道士看看如何？”

白曦無所謂，剛從鶴水那拿來了一大把，“漂亮寶貝需要全拿去吧，這玩意我留著也是發出去當草紙。”

郁蒼：“……”

“鶴水知道你當草紙用嗎？”

“不知道啊，干嘛跟他說，說了他不給我怎麼辦？”白曦自我覺有個聰明的腦袋瓜。

*

幾天后，郁蒼的調查結果毫無收獲。

他告訴白曦，“歸墟山存在時間太長，底蘊悠久，很多小派系的玄門早就被，或者生存經營不下去。”

歸墟山巔峰時期，夏國的國君都要去上香，一國之君會帶多百姓前去燒香，他們一去別的道觀就沒有香客。

“現在夏國境的其他道觀，或多或都與歸墟山有關，比如是從歸墟山學出來另辟門派的道士，或者自己去過歸墟山學習，沿襲了歸墟山的平安符，給他們看他們都沒用，全說沒有問題。”

有些甚至覺得闕火的詢問冒犯，把人趕出來。

糟心的事郁蒼沒說，他只告訴白曦結果。

白曦聽完傳召玉竹，把僅剩的符咒拿給，“去茅廁旁邊裝個簍子，將它們丟進去用！”

氣死龍了。

別的道觀不好使的話，還得繼續不打擾蛇。

白曦憤怒地干了兩碟果盤。

*

白曦吃飽喝足，開始打盹，“漂亮寶貝，我去曬太啦~”

“嗯，去吧，記得蓋好朕上次給你的毯。”郁蒼不放心地叮囑。

白曦打哈欠，困倦的拍了拍，“安啦安啦，我們龍是不會輕易生病的。”

怎麼可能會風寒呢？

郁蒼堅定想法，“那也得蓋著！”

白曦噘，不理他扭頭跑出去，腳踝上的寶石在擺下劃出一道耀眼的弧度，白曦出門的作很快停下來，因為撞到人了。

“哎呀！”

“對不起對不起，皇嫂撞疼你了吧，該死，我撞疼你哪了？”郁池走得急，加上腦袋里有急事要通稟郁蒼，本沒注意看路，同時把自己心里話說出來了。

白曦沒注意到他的稱呼，比起這些，原本應該遠在中州辦差的郁池，突然提前回來更讓分神，“你不是說要下個月回來嗎？還有你服怎麼回事，怎麼臟兮兮的。”

“趕路著急，沒時間打理。”郁池領著白曦重新折回書房。

郁蒼聽見門口的靜起走過來，比起臟兮兮像是從豬窩爬回來的弟弟，郁蒼更關心白曦的況，“他撞你哪了？”

“撞掉我手里的小餅干。”白曦其實沒事，那麼大一條龍，哪會被區區人類撞傷。

就算如此，郁蒼也剜了郁池一眼，“躁躁，像什麼話？朕不是說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沉得住氣嗎！”

郁池確實失了親王的統，老老實實挨訓，等郁蒼把白曦安頓好，郁蒼才開口，“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郁池恢復冷靜，也收斂起奔波的氣吁吁，“皇兄，臣弟奉命去中州修橋鋪路，卻發現僚制度有問題，并且天氣也有問題。”

中州有員藏污納垢的事，郁蒼知道，所以才會命郁池親自帶著銀兩去辦差，至于天氣他倒是不清楚，“你細細說來。”

“皇兄，修橋鋪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鋪路的進程無礙，問題出現在修橋上。”

郁池說，“我們都知道橋是搭建在水上，問題是臣弟領人實地勘測，發現水位早就低于警戒值，眼看夏天的天氣越來越熱，偏遠村落的百姓已經逐漸開始出現用水困難，到夏季鐵定得出事！！”

這就是郁池晝夜奔波趕回燕京城的原因，“皇兄，我……臣弟想請白姑娘算算，中州到底什麼時候下雨。”

白曦改變秀山風水的事，無人不知。

“不可以，朕不答應！！”郁蒼一口拒絕，沒人比他更清楚，白曦的能力是怎麼來的，他怎麼可能同意白曦去！！

“沒有水，你就想辦法鑿井挖水，將大江的水引渡到中州來，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朕教你嗎？”

郁池來的路上就猜到郁蒼不會輕易松口，但他沒想到郁蒼的反應如此強烈，

“臣弟鑿過了，可無異于飲鴆止，中州的河水枯竭問題，不是一個兩個城鎮，是整個中州十一個縣城！！”

縣下有鄉、鄉下為里，里轄百戶，層層級級下來共計九十二萬人口。

郁蒼聽到這，腦海里瞬間對應了中州的人數、軍備、儲蓄等等數據，并命人取來中州的輿圖，試圖從中找出一條可供挖水引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