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今天的計劃是把鶴水和白曦，強行湊到一起。

有早就鋪墊好的謠言在前，這麼做是順水推舟。

到時候郁蒼撞破，不管他再怎麼相信寵，也容不得白曦做出這等茍且之事。

安排得很好，甚至找了一個絕佳的看戲地點，親眼看著白曦進了鶴水所在的房間。

良妃以為計劃會和自己設想的一樣順利進行，結果不知怎的突然暈厥，再次醒來軀單薄火熱，躺在陌生發霉的木床上，眼前站著一個被藥失去理智的男人。

從骨髓涌起的危機，嚇得連滾帶爬地下床，良妃驚慌大，結果嗓子發不出聲音。

——來人啊！快來人啊！來救本宮！！！

良妃拼了命地大喊，嗓子里只能發出低啞破碎的音節。

那個男人走過來想抓，被良妃反手一掌扇了過去。

——就憑你也想本宮！

被藥失去理智的男子，因為良妃的一掌激起更深的怒火，屬于男人碾子的力量將良妃錮，不由分說地把人抱起來丟在床上。

接下來一切都了套，良妃拳打腳踢，也推不開人。

——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良妃聽到有人開門，過床幔看到郁蒼的臉時，絕如海水將淹沒。

*

郁蒼背過去，不看污穢的畫面。

“這就是你給朕送的大禮嗎！！”

良妃有苦說不出，想說有人陷害自己，張的音節殘破得自己都聽不下去。

“娘娘！！”昏迷的芍藥終于趕過來，看見屋中的一切嚇得魂都沒了，和其他幾個宮一起，七手八腳把在良妃上的男人推開，將床幔扯下來披在良妃上。

良妃軀抖，淚眼婆娑。

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趕道，“皇上！一定是白曦那個賤……”

“你在喊我？”白曦從外面走進來，毫發未損，一頭發也沒，比起狼狽得連服都沒有穿的良妃，孤高得如神壇上備供奉的仙子。

“真臟，真！倘若不是本國師先發現你的計劃，你是不是打算這樣對我？”

良妃怔住，瞬間的遲疑已經暴了一切，后面再想狡辯也沒人聽。

白曦走過去，一只手就能制伏還撲過來的男人，以及芍藥。

白曦一把抓起良妃的領，用另一只手扼住良妃的下，很用力，良妃的骨頭都快被碎了。

“用你們的話來說，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白曦原本是想一道雷，把良妃劈死算了，但當時鶴水在邊，記得漂亮寶貝說的話，只能麻煩一點。

而且人類的刑罰不管是掌還是杖責，都比打雷劈人有意思多了。

“你還要解釋嗎？”白曦目下移，是良妃被床幔包裹的軀。

良妃一肚子向郁蒼吐苦水的心思，癱在地，猶如失去氣神的破布娃娃。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白曦，你贏了。”

輸得徹底，輸得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現在失去清白，連活路都不一定有。

白曦沒有和良妃想象中的一樣出勝利者的微笑，只是松開了拉著良妃的領，用手帕替自己了手。

良妃實在不值得自己多費心思，小螞蟻都懶得去踩一腳。

白曦把手帕丟在良妃的臉上，走到郁蒼邊，拽他往外走，郁蒼僅配合地走了幾步，等走到廊道的拐角后就不了。

“漂亮寶貝，你怎麼不走了，我們回去用晚膳啊，我唔……”

白曦被郁蒼拉進懷里，他用的力氣很大，大得好像要把自己融進他的中，“漂亮寶貝，我難，呼吸不過來了……”

郁蒼沒聽，死死抱住白曦，“如果你再說話，朕會換一種方式堵住你的。”

白曦與郁蒼對視，他的眼睛又黑又銳利，像暗流涌的漩渦把吸進去，白曦抿抿，突然不配合他抱。

郁蒼抱了足足一刻鐘才有下一步作，但他還是沒有松開白曦，

“白曦你知道嗎，在皇宮中朕要查一個人很簡單，但是查你很困難，因為朕給你絕對的自由，不派人盯著你，跟著你，你想做什麼朕都同意，可剛才朕后悔了，你知道朕有多著急嗎？”

“我……漂亮寶貝，我不會有事的，你忘記我很厲害的嗎？”白曦張開手掌，白皙無骨的手掌稍稍用力，就能尋常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力量。

從來都是有人害怕，恐懼的力量。

“我不會有事。”白曦強調。

郁蒼按住的后腦勺，讓聽自己急促的心跳，“是，凡人之力無法比肩巨龍，可是白曦，朕同樣會擔心。”

郁蒼走進這宮殿，明知道一切出詭異，明知道房間里傳來的子聲音和白曦不符，可他一樣擔憂，懸著的心像被凌遲。

“以后不管去哪，你邊都得跟著人。”

白曦想拒絕，想說自己不習慣老有人跟著自己，可耳邊一聲又一聲紊的心跳，從耳朵蔓延到四肢，隨后涌心頭。

白曦像是被燙了一下，糟糟的，鬼使神差沒再說話。

不說話是默認答應，但是不喜歡這樣，是為了郁蒼才答應的。郁蒼領會到的意思，沒有過多強迫，“你只需要走哪去都把玉竹帶上即可。”

白曦：“走哪都帶？”

“走哪都帶。”郁蒼重復。

白曦見郁蒼如此嚴肅，控制不住想逗玩他的心思，“我和漂亮寶貝在一起，像現在這樣抱著的時候也帶？”

說完先愣了，“漂亮寶貝你先松開我。”

抱什麼抱，這張在說什麼啊。

郁蒼繃的神經緩和，他把頭放在白曦的頸窩，去嗅上的氣味，他這樣做把白曦整個都罩住了，鋪天蓋地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漂亮寶貝……”

郁蒼：“你可以推開朕，朕知道你力氣很大。”

白曦無語，“你明知道我不會對你手。”

郁蒼眼神亮了片刻，“為什麼不會對朕手？”

是不是因為……

“因為你是我的信徒啊，把你推傷了，誰祭拜我，誰養我，誰給我喂飯啊？”白曦說得好有道理，郁蒼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