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白曦不忘警告鶴水，“小道士，我看你憨傻，今天不跟你計較，你最好別背著我藏東西，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白曦綿綿的嗓音沒有威懾力，鶴水卻到危險，仿佛他在歸墟山里，突然撞見老虎的害怕。

白曦匆忙離開，鶴水等走沒影后關起門，親自檢查放符紙的地方，也到了一層黑的灰燼。

是符紙燃燒后的焦灰。

鶴水回憶起白曦不正常的困倦——他們之前見面的時候，白曦明明很有神，剛才卻好似靈氣被干了一樣，站著都能睡著。

鶴水向放在桌上的白龍風箏，白龍風箏從空中墜落，糊在上面的宣紙和竹骨架離翹邊，又在見樹枝后慘遭破，傷痕累累。

白龍折翼，仍不減威嚴，龍頭倨傲的俯視鶴水。

鬼使神差，鶴水沒有把風箏還回延英殿，而是放進柜里。

*

白曦休息好想起自己風箏不見了，那是漂亮寶貝親手做給自己的，很喜歡。

“去哪了呢？”白曦打算回觀星臺找，迎面撞上議事回來的郁蒼。

郁蒼見急得連路都沒看，撞進自己懷里，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漂亮寶貝，今天我放風箏的時候，風箏線斷了，現在風箏也找不到。”白曦苦惱，霜打茄子懨的。

活潑好的龍因為風箏丟了不開心，郁蒼心里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嘗到甜味，“你很喜歡那個風箏？”

“嗯，超喜歡的，沒有它我都不想玩風箏了。”白曦撅起，腮幫子也鼓鼓的。

郁蒼手不輕不重地了下的臉，很快收手，本不給白曦拒絕的機會。

白曦了臉，還沉浸在風箏丟了的失落中，“漂亮寶貝，你陪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不好。”

白曦：“？？？”

“你拒絕我！”

“朕沒有。”郁蒼把白曦拉到院子里，“朕給你重新做一個如何？”

白曦聽見有新的，立馬不糾結丟失的舊風箏，“我還要白龍形狀的，漂亮寶貝這次做大一點。”

郁蒼除了給白曦梳頭的時候手笨，其他時候充分展示自己的強大，不僅做了一只白龍風箏，還有一條紫的龍。

“誒？白龍是我，紫是不是漂亮寶貝啊？”白曦拿起紫的龍在郁蒼上比劃，他經常穿紫的服耶~

“嗯，聰明。”郁蒼夸，龍當然要雙對。

白曦不清楚有人在覬覦，高高興興拿著兩條龍欣賞，“以后漂亮寶貝可以和我一起放，我們比比誰放得高怎麼樣？”

白曦把紫的龍給郁蒼，結果郁蒼拿走了白的那只。

“朕沒放過白。”郁蒼睜眼說瞎話，他以前陪白曦玩的時候，可不止一次過白龍風箏。

吳公公角搐，把頭撇向一邊沒眼看，他不知道龍代表什麼，但肯定清楚。

白曦沒想太多，反被郁蒼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是吼~我沒放過紫龍耶！”

白曦歡歡喜喜拿起紫龍，把風箏飛上天，郁蒼這才把白龍慢悠悠地飛空中，和白曦的紫龍飛在一起。

養了這麼久的龍，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哄呢？

一白一紫的龍飛翔在蒼穹中，不管風向怎麼變化，雙龍都并肩盤旋，誰也沒落后誰。

*

接下來幾天安靜了一會，白曦沒有困，也查不到別的事。

閑得無聊，就拿出鶴水說的平安符看。

問過鶴水，鶴水說符咒是他們宗門幾百年前傳下來的，是每個進歸墟山的道士學習的第一道符咒。年月和出自誰手他也不清楚，因為符咒實在太普通了，普通到有信奉歸墟山的香客自己也會畫，本沒人問。

“符紙拋水中為我祈福？道士有那麼好心？”

白曦捻著符紙，企圖多看幾眼就能把問題看明白，可眼神不會殺人，也不能將符咒盯出一個窟窿，不管白曦怎麼看都看不懂。

“要不是漂亮寶貝不同意，說會打擾到蛇，我早就去歸墟山揍道士了。”

白曦一腦就得快，“玉竹，我要吃核桃、琥珀糕、海棠餅和小葡萄。”

白曦報出一堆下午茶，沒得到玉竹的回復，連玉竹的人也沒瞧見，“奇怪，去哪了，平常玉竹不會走太遠呀？”

白曦沒找到的玉竹，就喊麥冬。

麥冬平日里只負責給白曦梳頭，和打理寢殿的一些瑣事，被吩咐去拿糕點，發現玉竹不在就領了差事。

結果沒過一會，哭著跑回來。

“怎麼了？”白曦沒心曬太，從躺椅上站起來，“誰欺負你了？別哭別哭~哭就不漂亮了！”

麥冬臉皮薄，本來想強忍淚水，聽見白曦的安眼淚掉得更快，噎噎把剛才發生的事說出來。

“奴婢去膳房取糕點，結果撞見有宮圍在一起，討論小主進了鶴水道長房間的事，奴婢氣不過，與們爭論了幾句，結果們越說越過分。”

們的話麥冬復述不出口，“太臟了，們污蔑小主你的清白！”

夏國民風開放，可沒嫁人的子跑去外男屋子里，終究是不允許的。

白曦不在乎什麼清白不清白，這種東西還想困住？

在乎麥冬是自己的宮，是的人，被別人欺負哭了，場子一定得找回來。

“膳房的宮是吧？我們走！”白曦帶麥冬沖去膳房。

白曦來勢洶洶，膳房管事遠遠看到白曦，提前關上門不想和白曦上，結果白曦一腳把門踹開。

“麥冬，還記得們長什麼樣嗎？全找出來！”

膳房掌事見狀，著頭皮走出來，“奴才拜見國師大人，今天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廢話。”白曦不理會他的寒暄，“把你們殿里的宮全喊出來！”

管事只得照做，可他不想事鬧大被皇上知道，否則腦袋都保不住，所以試探與白曦商量，“國師大人，您的事我們能不能關起門解決？”

劉大仁瞧白曦外表無害，嗓音萌，以為白曦聽得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