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的風水，白曦確實改了。

秀山因為某些人遭難，當然要賜福作為補償。

白曦被鶴水提起，坦然承認，“是我，怎麼了？”

“國師大人，您不喜歡符紙，又會改變風水，貧道想問問您到底是不是修道之人？”鶴水邊問邊打量白曦，準備見狀不好就隨時扯開話題。

結果白曦沒有被破份的驚訝，同樣也沒有生氣，只是好笑地盯著鶴水，仿佛他說了什麼笑話一樣。

“你為何會覺得我修道？你們道士的廟宇裝得下我嗎？”

鶴水想說歸墟山大的，有五六座山頭，能容納一個城鎮的人，可惜及白曦輕蔑的表，愣是說不出口。

就好比他拿一粒米和顯擺，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覺？

白曦瞅鶴水又開始犯傻，趕起離開，走前不忘抓了一把鶴水所謂的平安符，“我帶回去研究，至于你們的小山頭，連我一只腳都裝不下，下次別問我這麼傻的問題。”

鶴水：“……”

“國師大人，要不我還是跟您仔細解釋一下，我們歸墟山有多大吧？”

“國師大人，您別走啊，國師大人等等……”

鶴水想追上去，結果在白曦進高塔后吃了個閉門羹。

“皇上有令，除國師外，任何人不準進！”侍衛兢兢業業攔住鶴水。

鶴水灰溜溜跑回房間，告訴長老。

“長老，關于國師大人是不是道門中人的事，徒兒調查出來了——不是。”

“應該另有一個更大的山頭，比我們歸墟山大好幾圈，看不上我們歸墟山。”

還說我們歸墟山連一只腳都裝不進去。

后半句話鶴水沒敢說，他怕他說了，依長老們的年紀會被白曦氣到直接土。

僅僅是這條消息傳進歸墟山長老院，溟水便冷哼，“國師以為是誰啊，居然看不起我們歸墟山，嫌棄我們歸墟山小？？”

他們歸墟山也曾輝煌過的好吧？現在落魄也比別的道士地盤大！

澤水想得比較多，“國師既貴為國師，那麼夏國都在的管轄范圍，倘若按照這個計算，確實比我們歸墟山大。”

溟水一口氣噎在口不上不下，“……好像，也是？？”

都是國師了，誰看得上歸墟山啊？

“師兄，既然國師不是修道者，為何會通我們玄門的風水之？”

改變風水，是他們道門獨有，而且是絕不外傳之，白曦是怎麼知道的？？

澤水也不清楚，“不管是怎麼知道的，暫時對我們沒有威脅，調查燕京異之事要。”

歸墟山決定白曦無害，暫時不去管白曦。

鶴水收到長老們的回信，面對碎兩截的羅盤發愁，他到底要不要告訴長老們，宗門圣壞了啊？

鶴水把兩塊羅盤拼在一起，羅盤拼合后又開始瘋狂在“大吉”和“大兇”之間搖擺不定。

破碎的軀，仍在努力工作，鶴水心說不愧是宗門圣，于是他打算不說了，回頭找個東西粘起來還給師門，反正能用（不是，他就是怕賠不起）。

鶴水謹慎地詢問長老們，羅盤時而指向大吉，時而指向大兇是什麼緣故？

溟水立刻傳來回復，看起來他像是搶了澤水的話語權質問道，“小徒，你該不會把我們歸墟山的圣弄壞了吧！！！”

三個嘆號，就算不是面對面流，鶴水也能從符紙上看出二長老的憤怒。

于是更加堅定把羅盤壞了的消息藏起來，不告訴宗門。

鶴水在心里說，“二長老您放心，弟子一定會把他修好還給宗門的。”

澤水不愧是歸墟山的大長老，有富的經驗和道法，“鶴水，宗門圣不會有誤，你在何時何地發現羅盤抖，就去查那個地方或者人。”

鶴水說自己一進燕京城羅盤就晃個不停，至于人嘛……

鶴水想起羅盤指完白曦大兇就壞了，該不會是——

鶴水撓頭，覺自己抓到了什麼線索，還沒來及細想，外面就有靜傳來。

他推開門走出，發現高塔上有只風箏掉落下來，一問才知道，是國師大人放風箏放到一半睡著了。

鶴水沉默，“這也能算作大兇？”

假的吧，羅盤果然壞了！

*

白曦這一覺沒睡多久就醒了，有意不想睡。

拍拍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白曦從高塔上下來，向一個陌生的方向走去。

觀星臺很大，白曦除了高塔之外也沒有完全逛過，只知道自己越走越偏，越走路越狹小。

“小主。”玉竹跟著白曦，“小主你要去哪，再往前走，就到了奴才們住的地方。”

白曦打斷，“噓，你別吵。”

白曦有自己的方向，正在默默，隨后停在一間向的屋子前。

正進去，后面傳來聲音，“國師大人，您在干什麼？”

鶴水把掛在樹上的白龍風箏撿起來，回來就看見白曦出現在自己房門口。

“國師大人，里面是貧道的房間。”鶴水把白曦擋住，“您要進去的話，可能不方便。”

畢竟您是未出閣的子。

白曦眼里沒有人世間的規矩，只有喜不喜歡愿不愿意，現在要進去，誰攔都沒用。

于是鶴水被白曦一把推開，看起來輕飄飄沒用多力氣，鶴水卻被推得連退三步。

“國師大人……”

“來人，把他給我按住，不準他吵！”白曦正凝神找東西，嫌棄鶴水聒噪。

鶴水被侍衛按住，白曦的目放在鶴水房間的窗戶里。

走過去，給玉竹遞了個眼。

玉竹點頭，去掏里面東西的時候，鶴水用力掙扎。

那里是他放符紙的地方，長老說防止用水傳信被其他道友發現，傳了道符咒給他，讓他放在窗戶和門里。

鶴水掙扎不開侍衛訓練有素的侍衛，就在玉竹把手放進去，鶴水滿腦子想借口的時候，玉竹居然說，“小主，沒有。”

玉竹了個空，手還到灰塵，臟兮兮地發黑。

“沒有？”白曦又讓玉竹去搜門，結果還是沒有。

難道是應錯了？

白曦又打了個哈欠，知道自己要趕回去了，不喜歡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