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答，反倒開始罵人。

“小爺我來你們這里買人，你就給我這些貨？”

二公子看不上，又撒了一筆錢，“把好的都給我拿上來！”

管事的已經把最好的貨都拿上來了，剩下的貨要麼是不合格，要不就是沒訓好。

往常這些人管事是不會呈上來給顧客的，實在是二公子給的錢太多了。

管事看在錢的份上，才把剩下的那批拿上來。

這些人中些人手好，有些不好，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反骨，桀驁不馴。

譬如從狗籠里拖出來的男人，一破破爛爛的服，渾就沒幾塊好，臉蒼白還帶著，被拖出來的時候因為他不聽話，還挨了一鞭子。

鞭子又細又長還帶著倒刺，男人是一聲沒哼。

他吸引了二公子的注意，二公子和他對視的時候發現，和其他人木訥死氣沉沉不同，他一雙眼睛又亮又帶著野狼的狠，是個狠角。

二公子把二世祖表演得淋漓盡致，兇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他自認為自己很兇，其實在地下二層所有人眼里，他才是那頭待宰的羊。

羊二公子和剛才一樣挑選奴才，這批的奴才和前幾批完全不同，不僅打起來拼命，而且對侮辱人的命令置若罔聞。

其中那個被關進籠子里的男子，骨頭尤其。

旁人被鞭子教訓，會敷衍的配合，他上被爛了，有人下令拿盆鹽水來都不眨眼。

一盆鹽水潑上傷口，非得見閻王不可。

其他奴才見到鹽水都會往四周撤，生怕一滴水濺到自己上生不如死，可他卻一副有本事弄死他的模樣。

眼看水要潑到人上，二公子急忙打斷，“夠了！就他了。”

二公子一句話，老鴇和管事的都愣了，“您您、您確定？”

“確定。”二公子雙手環，依舊用鼻孔看人，“這批貨太好了，有什麼比把不聽話的人收拾聽話還爽呢？”

有錢人總有幾個怪癖。

二公子出幾張面值萬兩的銀票，丟給老鴇和管事人。

“把他們都給我綁好，綁結實點送來。”

給了錢，剩下的流程不需要二公子心。

二公子上樓，他帶來的小廝哭喊問他還剩多錢。

“沒了。”他沒錢還橫得不行，小廝聽完險些沒暈過去。

二公子一指小廝，“按照剛才的規定，我把他送給你們了。”

管事的人哪敢要客人的手下，客人再嫌棄也是他邊的人。

雙方你來我往推拒一番，二公子嫌棄地把小廝重新帶走。

出門前還晦氣的踹了他一腳，“不中用的東西，遲早把你打發了！”

*

散財二公子被目送離開承德，雙方都覺得自己賺了。

“嚇死我了。”郁池跑進馬車，手心都是汗。

被他踹了好幾腳的人，是齊王府的管家鞏英，他服里墊了好幾層墊，被踢得完全不痛。

“王爺，你從哪學來的演技，比臺上唱戲的還真，我都差點被您騙了。”

郁池攏了攏自己被人扯的服，不好意思地回答，“燕京城的紈绔子弟還嗎？多看幾遍就會了用得著學？？”

鞏英見他把服越穿越，提議道，“王爺，要不您別穿算了，服都撕爛了。”

要睡覺的人，服就沒打算繼續穿。

郁池就算是假的，也被人了好幾次。

郁池固執，“不行，得守禮。”

他說完還不忘警告，“此事一定不能被皇兄和母后知道，否則我就完了。”

皇兄和母后，一定會打死他的！

鞏英角搐，他是從小跟著郁池的太監，后來郁池出宮建府，理所當然了管家。

“……皇上不好說，太后肯定不清楚。”

太后遠在江南，如何知道自己的小兒子逛青樓被人了服？

郁池心煩意，他來承德買奴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他沒那麼多時間培養人。從正規渠道找人，肯定會被燕京城的勛貴盯上，安自己的眼線。

郁池盤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馬車外面傳來驚呼聲，“怎麼了？”

鞏英下去察看況，沒一會回來稟報，“王爺，有個奴才傷得太重，暈過去了。”

“暈了還不趕搬上來？”郁池幫旁邊挪了挪，空出馬車一大片位置。

等鞏英把人搬進來，郁池發現是剛才看見的骨頭。

“全是，不會死了吧？”郁池了躺在馬車上的人，被奴才反手掐住脖子。

他速度很快，眼帶兇。

“你干什麼？放開我！！”

郁池想揍他，結果到了他上流的，手里那點花架子只能收回去，焉了吧唧地說，“我不會傷害你，你放心，你以后就是本王的暗衛了，我……”

郁池話還沒說完，人又暈了。

郁池：“……”

老兄，你詐尸起來有點嚇人。

郁池低頭去看自己風的口，剛才好不容易穿上的服，又被扯爛了。

好家伙，讓他怎麼見人啊——

*

郁池去承德錢莊的事，郁蒼在他剛出發的時候就知道了。

并且沿路安排人，保護郁池順利進錢莊。

不是不相信他，是第一次出遠門的弟弟，總是人不放心。

“皇上，我們的人只跟到地下一層，二層無法進去。”闕火回稟消息。

夏國律法，販賣人口可是死罪。

郁池能混進去，并且功買到三十幾號人，完全是靠他湛的演技，和倒欠郁蒼的一屁巨債。

郁蒼扶額，“他和那些子、和那些子有沒有……”

他如何和母后代？

好在闕火查到了準確消息，“回皇上的話，齊王殿下頂多聽了幾首小曲，出來的時候被了服外，沒有任何損傷。”

服都被了，還沒有損傷？

郁蒼用手扶額的作改為遮住眼睛，沉默許久，在郁池進來挨罵，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中，選擇了后者。

“……罷了，朕說由他放手去做，就不該手。”

郁蒼問起另外一樁事，“承德錢莊又開起來了？”

他沒記錯的話，上半年才剛鏟除。

闕火：“需不需屬下帶人，前去掃平？”

“不用。”郁蒼，“郁池剛買三十幾號人，我們的人去會加重對他的懷疑，且繼續盯著，找到合適的機會在地下二層放把火，先把人放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