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蒼經不住想。

白曦知道后會是什麼反應呢？

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有一點在乎？

郁蒼走神，手里的奏折已經很久沒翻過了。

白曦從外面沖進來，正好把郁蒼手里裝模作樣的奏折取走。

叉腰質問，“漂亮寶貝，你知道我在外面看見什麼嗎？”

郁蒼睫輕，故作不知，“看見什麼？？”

“看見你渣男的本！！”白曦嚴肅。

郁蒼：“？？？”

白曦不贊地控訴他，“我一直認為漂亮寶貝是很乖、很心、很老實的信徒，結果你居然有那麼多的人。”

白曦嫌棄他，“我們龍都是一生一條龍，你要是龍的話一定會被雷劈的。”

水龍潔，決不允許伴臟兮兮。

“不過你不是龍，我就不用雷劈你了，反正你也不找龍當伴。”白曦認為自己為郁蒼碎了心，可真是最負責任的祖宗，也是最寬宏待信徒好的祖宗了。

如果說郁蒼之前只是懊惱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麼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好不容易從養的龍里，聽到“伴”這個詞匯，結果卻是因為嫌棄。

嫌棄他臟……

臟。

臟！！

郁蒼深吸一口氣，他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拉過白曦的手腕，把拉進自己懷里。

白曦坐在郁蒼膝頭，還未來得及作，就聽郁蒼一字一句咬著牙說，“朕沒想娶們，們也不是朕的伴！！”

郁蒼把原因簡單和白曦說了一遍，他不知道白曦能不能聽懂人類的規則，但是，“朕從來沒過們，你下山許久該知道朕極去后宮。”

所以他不臟！！

郁蒼有沒有去后宮的事，白曦確實清楚，可有那麼多人是事實，……

郁蒼生怕又說什麼心窩子的話，趕打斷的思緒：

“你也看見了，他們不就跪在外面吵吵嚷嚷，打著為朕好的旗號迫朕順了他們的心意，為自己謀取福利。以前是朕太看得起自己做錯了決定，現在朕不同意，你覺得朕做錯了嗎？”

做錯了嗎，那當然是沒有的。

白曦意識里都是順心而為，任何迫都應該毀滅！

暈乎乎的，郁蒼趁熱打鐵，“白曦，你們龍的伴也是你我愿吧？朕從一開始就沒過們，還臟嗎？”

白曦與郁蒼對視，從黑的眸子里看出了嚴肅和認真，漂亮寶貝是有在同他好好解釋的。

白曦又捋了捋邏輯，把腦袋捋清楚后終于點頭，“漂亮寶貝不臟，暫時還是干凈的。”

郁蒼張得一口氣還沒松開，便聽到說的暫時，“暫時是什麼意思？”

白曦從他懷里跳出來，“意思是你現在不臟，不代表以后不會，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去后宮呢？”

郁蒼微怔，隨后角漾起笑意，“你在乎嗎？在乎朕去不去后宮？”

“我……”

“朕向你承諾，在你找到伴之前，朕都不會娶妻進后宮如何？”

白曦趕搖頭，“漂亮寶貝，天底下的龍只剩下我一條了，你等我找伴，這輩子都找不到的。”

“找不到不就一直沒人陪你嗎？”

“會不會太孤單了？？”白曦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郁蒼沒回答的問題，反問，“你既然說天底下只有你一條龍，你找不到，會孤單嗎？”

郁蒼一直試圖用白曦龍的語言，和思維邏輯和白曦討論這個問題。

“我不會。”白曦說，“從我破殼之日起，我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不會。”

人類群結隊，白龍踽踽獨行。

郁蒼心頭酸脹，手指勾起腦后垂落的一縷銀發，纏繞在指中，“你不會朕也不會，朕等你會的時候。”

白曦低頭，站著，他坐著，居高臨下地打量他，漂亮寶貝的長相屬于一眼就驚艷的類型，特別是他的黑眼眸，清冷又銳利，白曦看見他眼底有暗流洶涌的漩渦，能將引進去。

鬼使神差間，白曦問，“要是我永遠不會呢？”

郁蒼永遠冷靜支持，所有緒都在黑之下，“沒關系，那是我的事……”

*

第二天白曦睡到自然醒，沒聽到外面的聲音，以為今天那群人不會來煩漂亮寶貝。

結果剛出門，又看見他們一排排整齊地跪在原地。

這群人昨天被淋了雨，今天長了心眼，知道每人帶把傘，看起來是一定要和郁蒼分出勝負。

“小主，您醒了。”吳公公見到白曦，和打招呼，“今天這群大臣沒吵到您吧？”

昨天白曦被吵醒，今天郁蒼特意命吳公公盯著，讓他們閉。

大臣們起初不同意，不張怎麼把郁蒼吵煩，讓郁蒼同意呢？

所以吳公公旁邊站著闕火，闕火邊跟的全是把手放在刀上的金鱗衛。

白曦睡得很舒服，“我并沒有被吵醒。”

白曦瞅他們帶傘，不好降雨，遂問，“他們要跪到什麼時候？”

“不清楚。”吳公公說，“上次為了請皇上納妃，他們跪了整整一個月。”

“那麼久！”

“可不是嗎？否則哪能讓皇上改口？”

吳公公其實擔心因為這件事，白曦對郁蒼不好，昨天他在門外聽到他們聊天的時候，有一句“一生一龍”不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模模糊糊傳來。

他一個太監，不好說這對一個男人，或者對一個帝王來說有多難，但是——

“皇上登基，是為了振興夏國，說來此事也是和故人的約定，以及皇上自己的志向，哪愿意被群臣拖拖拉拉地拖后，這才有了嬪妃。”

一個月跪在這，耽誤了多政事。

他們可以拖，宮外的百姓可不行。

白曦降雨他們有傘，打雷把人劈死沒人干活，“……皇上也沒那麼好當的嘛~”

吳公公幾不可見的點頭，白曦追問，“你剛剛說的故人是誰？”

吳公公瞬間站直，才意識到自己說了，懊惱糟糕，把白曦拉到一旁沒人的角落解釋，

“此事是一樁往事，多的奴才不敢多說，唯一能告訴小主的是此人已經死了，小主千萬別去問皇上。”

死了的人在活著的人面前提起，總會帶起傷，白曦了解后，熄了去問漂亮寶貝的想法，但把這位故人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