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百姓為激郁蒼，蒸了五糯米飯。

白曦只吃過白米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黑米、紅米、黃米、紫米，五種的米飯裝進碗里，白曦不知道該先吃哪一種。

抱著碗鄭重的樣子，好像碗里不是普通大米，是什麼珍饈食，弄得村民既不好意思又心里開心，和抹了一樣。

“宮里的貴人若不嫌棄，鍋里還有。”

“不嫌棄啊，我怎麼會嫌棄？”白曦苦惱，“我只不知道該先吃哪個味道，每個都好看~”

白曦湊到郁蒼邊，想看郁蒼先吃哪個味道。

郁蒼見來，眼睛從服的上劃過，二話不說選了白。

“漂亮寶貝，你為什麼要先吃白？白的大米飯不是經常吃嗎？”

第一口應該留給最重要的才對，這樣才能對那個的米飯印象深刻。

郁蒼眸漸深，招了招手示意白曦坐近點。

白曦不明所以地靠近，近得彼此上的氣息互相融。

郁蒼著音量，嗓音低沉的在白曦耳畔開口，字字句句敲心頭，“因為你是白龍，白好看。”

白曦以為郁蒼會和說什麼白米味道好，白米是米本源之類的無趣道理，沒想到……

“原來漂亮寶貝這麼喜歡我啊！”

白曦笑呵呵，“那我也第一個吃紫好了~”

“漂亮寶貝放心，你的紫也很棒！！”

白曦挑了一大口紫米飯進里，滿足地比起大拇指，“果然好吃！”

郁蒼意有所指的話，白曦完全沒接收到，呼吸微窒，輕嘆一聲，沒再多言。

*

用完膳，秀山村的村民看白曦實在討喜，不自地靠近，并派出村長為首和白曦涉。

“國師大人，您看我們秀山到底是什麼況，為什麼種什麼死什麼，明明以前很好養活的！”

“我……”

郁蒼打斷白曦的話，“況需要等晚上，取日月華之力卜卦才能知曉。”

白曦：“？？？”

什麼玩意，什麼卜卦，日月華之力又是什麼？

郁蒼什麼也不做就足夠威嚴，秀山村百姓當然不會質疑郁蒼的話，民間道士作法前不都要準備桃木劍、葫蘆一類的東西嗎？

村長點頭，“原來如此，是草民心急了。”

他頓了頓又問白曦，“需不需要我們到場，有什麼能幫到國師大人的嗎？”

白曦還在思考郁蒼鬼扯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依舊是郁蒼替說，“不需要，國師作法，外人在場會影響卜卦結果。”

白曦什麼都沒說，郁蒼全替回答好了。

村長激見秀山有救，激得熱淚盈眶，“以前我們秀山的風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每年來玩的達貴人很多，還有外鄉人在村子里定居，年年手里都有余錢；

自從秀山落敗，沒人來了，連村子里養大的孩子都去外面生計糊口。”

秀山村還在村子里的二十三口人，一眼去沒幾個青壯年。

青壯年是家里干活的主力，他們是可以守著幾畝地生活，可是然后呢？

以前他們因為背靠秀山，距離燕京近發跡，現在秀山破敗，和燕京距離近代表東西會更貴，孩子讀書念學的紙筆要錢，一家三代要養，只能背井離鄉。

“國師大人，請您務必救救秀山。”

這次郁蒼沒搶著回話，讓白曦自己說，白曦道，“放心吧，我一定能讓秀山恢復原樣！”

白曦有信心，區區秀山，難不倒，可是最牛的龍~

*

是夜，夜深人靜。

秀山村百姓寢的房間窗口，有白煙裊裊飄。

白曦：“漂亮寶貝，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睡著嗎？”

“嗯。”郁蒼態度堅定，事關白曦，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朕說了今天晚上會行，難保有人不會因為好奇靠近秀山，到時候你會暴。”

他下的是讓人睡的藥，不會對有危害。

上山前，郁蒼把闕火連同一干金鱗衛全部留在山下，與白曦一起獨自上山。

他不是不信任金鱗衛，是有些事越人知道對白曦越安全。

白曦要去秀山的山頂，站得越高，能到的東西就越遠。

一路上山，白曦發現四周靜悄悄的，一點東西都沒有。

“奇怪，山里就算是晚上也會有蟲鳴。”

白曦找到山中水源，順著水去往附近的草叢，結果連螢火蟲都沒看見。

“為什麼？”

白曦帶著疑抵達山頂，手指沾了點水，彎腰腳下的地面。

有草木聽見的呼喚搖枝葉，除了風的沙沙聲，白曦耳邊依舊什麼靜都沒有。

一盞茶時間后，白曦收回手。

“漂亮寶貝，我知道了，是！”

“我說山里怎麼靜悄悄的，原來是了。”

“山林與是相互依存的共生關系，比如花需要傳，結果子的樹需要將果實和種子帶去更遠的地方。”

“漂亮寶貝，果樹結很多果子，除了自己需要，更多的是留給。”

沒有的山是孤獨的，它活不了多久，久而久之樹林也會失去，變荒山。

白曦詫異，“偌大的秀山，為何找不到一只呢？”

白曦的問題，在第二天得到村長的回答。

“國師大人，我們秀山以前是有很多，還有鹿呢！”

村長回憶道，“因為山里東西好，吸引不慕名而來的獵戶，也有村民進山跟獵戶打獵，都能賣到好價錢。”

白曦不生氣村民打獵，靠山吃山，自己也會吃。

白曦：“不至于一下子把全獵完吧？”

“那倒不會，后來是有達貴人在山里被毒蛇咬了一口，漫山遍野地抓蛇，周大人為了平息事態，配合他們把都清了出去……”

村長說話的聲音很小，一邊說一邊打量郁蒼的表，他怕自己的實話，有告狀之嫌，普通百姓怎麼可以與斗？

郁蒼察覺村長的視線，默許他把話說完。有他的首肯，村長才磕磕絆絆講出過程。

白曦聽完拳頭，“都是他害秀山活不下去，我去找他！！”

好好的山，居然被他一個人毀了，撕了他給秀山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