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觀察今天艷高照的天氣，哪來的風沙。

見太后如此心神不寧，白曦沒再重復剛才的話題，“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太后沉默。

“你有心事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不定我能解決呢？”

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龍，任何事都能解決！

“你？？”太后抬起頭打量白曦，白曦每天都很開心，愉快的心總能染其他人，像一太給人力量。

太后的心防在白曦關切的眼神中逐漸瓦解，命伺候的宮退下，皇族，不能被旁人聽見。

“哀家一直以為哀家在做正確的事，結果發現對那個人來說，并不是這樣。”

白曦沉，“你為什麼最初會以為那是正確的事呢？”

“因為那件事對他來說確實是好事，可他有自己的理由，哀家搖了，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正確。”

“你們人類好奇怪。”白曦站的角度不一樣，思考的方式也不同，“你們總喜歡把事歸結在正確和錯誤上，可到底什麼才是正確，什麼才是錯誤？在我看來，既然是好事，為什麼不干呢？”

太后現在心防很低，白曦說“你們人類”的時候，也沒察覺不對。

白曦又說，“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正確和錯誤，就算是神明也無法控制未來的走向。”

白曦想到自己過去的九百年，擁有翻江倒海的能力，可也沒辦法預料自己會在山里一待就是九百年。

太后被白曦的豁達震撼，當局者迷，“你說得對，未來怎樣誰也不知道，現在重要的是哀家得完這件事！”

已經沒教好小郁蒼，現在不能眼睜睜看他控制自己放棄快到手的。

“白丫頭，哀家能不能求你幫我一件事？”

求？

“不不不，幫你可以，求就算了。”

漂亮寶貝的娘親，總得給幾分面子，都答應了要給他賜福的。

白曦：“你到底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太后彎下的背脊重新直，眼里煥發彩，“你知道皇兒他每天都要理政務，把自己得很嗎？”

白曦當然知道，“漂亮寶貝經常不吃飯！”

那麼好吃的飯菜，他居然沒時間吃，太可憐了。

太后回憶，“我想他能放松點，給自己的生活找點樂子，可他說有樂子就會沉溺，干脆也不。”

“這怎麼行呢！”白曦和太后達共識，“人不能沒有樂子，否則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太后拉起白曦的手，語氣帶著懇求，“所以我希你能幫他，現在只有你能幫他。”

太后實在沒有辦法了，眼眶逐漸泛紅，“哀家就連給池兒換上子都試過了，也沒辦法阻止他去從軍。”

“戰場上是何等兇險的地方，沒有母親愿意自己的親生兒子去。可他要兵權，要池兒留在哀家邊照顧，不被別人搶走，只能他去爭……”

爭著爭著，越走越遠，拉不住了。

*

白曦從長壽宮出來，腦子還在回憶太后剛才和自己說的話。

太后心緒起伏劇烈，前語不搭后調，不清楚怎麼突然說起郁池和戰場？可要讓漂亮寶貝開心，該用什麼辦法呢？

白曦跑去找郁蒼，“漂亮寶貝，我們出宮玩好不好？”

郁蒼正到難題，用手撐著額頭，面疲憊，“你想出宮的話朕命闕火保護你，朕還有事，下次再帶你去好嗎？”

“不行！”白曦。

你不去我怎麼讓你開心？

“漂亮寶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喜歡？

郁蒼僵住，思緒瞬間從奏折上離，右手去按自己傷的左手，下意識想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白曦的角度看不見郁蒼作，“說好當我的信徒，結果你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我。”

白曦噘，佯裝生氣，“我下山這麼久一次都沒出去過，你不陪我就算了還讓著火跟我，你不知道水火不容嗎？”

白曦誰的名字都可以對，唯獨對闕火有偏見，原因無他，就是他名字里有火字！

郁蒼長舒一口氣，將奏折蓋住，無奈妥協，“好，你想去哪，朕現在帶你出宮。”

*

紫檀木馬車低調駛出皇宮，守城將領看見馬車中出的令牌，慌忙行禮。

“皇上出宮，可要末將派遣侍衛保護？”

帶的人也太了吧，只有闕火大人和吳公公，萬一出事怎麼辦？

吳公公警告，“瞎了你的狗眼，皇上此行就是不想驚任何人，你們的嚴實點，別走風聲！”

一行人離開皇宮，在不起眼的巷子停下，又在巷中換了一輛更加普通的馬車，吳公公換上小廝的服，闕火則是作普通家丁打扮。做好準備，才慢悠悠朝燕京最繁華的街市行駛去。

白曦算是見識了，“原來郁池說，你不能隨意出宮是這個意思？”

郁蒼不喜歡和解釋糟心事，馬車外的吳公公替回答，“小主，皇上出巡回回都是大事，不僅是儀仗隊連當地負責的員，和百姓等等全部都要驚，必要時期還得清理街道。”

郁蒼沒關系，可街上做生意的百姓呢？

一天的工錢都沒了，所以郁蒼干脆不出門。

“天子儀駕，需得現皇室貴重份，二來也是防止刺客。”

沒一個皇帝敢說自己出去不會遭遇刺殺，史書記載被刺殺而死的皇帝不在數。

白曦環起郁蒼的胳膊，“漂亮寶貝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你肯定沒事！！”

郁蒼的目放在拉自己的手臂上，了，白曦抱的更了。

等到玄武街，街上的行人逐漸變多，馬車不能行走，白曦與郁蒼步行走長街。

他們都換了普通的棉，比起綾羅綢緞素錦不，白曦和郁蒼依舊憑借出的外貌獲得了不注視，尤其是白曦一頭銀發十分扎眼，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見。

白曦注目禮習慣了，把他們當做不存在，領著郁蒼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鉆。

要帶漂亮去找樂子，讓他也開心！

“漂亮寶貝，街上的人好多好熱鬧啊，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