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沒想到他哥醋勁這麼大，他就和嫂子說幾句話，他都要掐死他謀殺親弟。

郁池解釋，“皇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臣弟和國師大人是在花園偶遇。”

郁蒼面無表，“偌大的皇宮，你們偶遇？”

他頓了頓又補充，“不是朕想的那樣，你說是什麼樣？”

他總覺得郁池話里有話，哪里怪怪的。

郁池同樣迷茫，皇兄是在玩趣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生什麼氣？

難不真的是氣他們在背后說他眼不行？

可皇兄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他小時候被母后騙得穿子，皇兄也沒說他們眼不好啊？還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看了半天。

兄弟兩人牛頭不對馬的聊天，只有白曦比較單純。

本著是自己惹的事，不能牽連旁人的原則，進郁蒼和郁池中間，把郁蒼拉走。

“漂亮寶貝，服的事雖然我有錯，可你也有啊。”白曦控訴他，“說好每天幫我選服，可你今天忘了，忘了我只能穿這件，再說它不也好看的嗎？今天很多人都盯著我看了半天呢！”

白曦語氣驕傲，從不覺得是自己眼有問題。

穿白服起初是因為沒有選擇，后來是漂亮寶貝喜歡，為祖宗，當然得滿足信徒愿，再說了為白龍并不討厭白。

郁蒼眼神復雜，“你確定他們盯著你看，是因為你好看嗎？”

“難道不是嗎？”

郁蒼沉默半響，最終化為一聲輕嘆，“……你說什麼是什麼吧。”

和龍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郁蒼曲線救國，“好看的服需要在重要的時刻穿，你把它換下來，朕幫你再選件如何？”

白曦搖頭，“明天換！換服也很累的。”

還想再穿一會呢。

郁蒼：“……行。”

一天罷了，明天你再也見不到這件服！

郁池圍觀皇兄對自己疾風驟雨，對白曦如沐春風沒有底線，心里到一萬點傷害。

別說人如手足，兄弟如服，他連提鞋都不配。

“您們請！”郁池彎腰抱起橘貓和白貓，打算走人。

“別走啊！”白曦阻止，“我還沒夠呢，今天好不容易逮住兩只。”

最終白曦功攔下橘貓，歡歡喜喜和郁蒼一起回延英殿。

對胖橘的喜，就差用筆寫到臉上，“漂亮寶貝，你要不要，它的很舒服的！”

白曦提起貓的兩只前爪把它抱起來，獻寶似的和郁蒼分。

郁蒼對貓沒興趣，“不要。”

白曦震驚，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歡貓咪！！

“你不貓，那你喜歡什麼手的東西？”

郁蒼聽到白曦的問題，在腦子里仔細思考。

他以前肯定什麼沒有，甚至不會分神想這麼無聊的問題，有這個時間，他愿花在政務上，現在腦海里冒出來的，全部是若若現的白鱗片。

鱗片清涼，至今記憶猶新。

郁蒼指腹，目不自放在白曦的臉和脖子上。

沒有鱗片，取而代之的是冷白的皮，一就紅，一用力就有印記。

白曦被他盯得渾不自在，“漂亮寶貝，你在看什麼？”

郁蒼后知后覺發現自己過界，手握拳放在邊輕咳，“沒什麼。”

郁蒼試圖用政務走腦子里的想法，結果越要求自己控制，白鱗片的畫面就越清晰。

沒辦法，郁蒼盡可能用閑聊的語氣提起，“你自己有鱗片，為什麼還要貓？”

“因為鱗片不好看啊！”白曦嫌棄，“又冷又，哪有貓舒服？”

郁蒼不贊同，“鱗片有澤，它的質地世界上無可取代！”

“哪有那麼夸張？”白曦不信，“你們人類吃魚的時候，不都喜歡把魚鱗刮走，當垃圾一樣丟掉嗎？貓就不一樣，又乎又好，真想當一只貓啊~”

郁蒼和白曦討論龍鱗，結果和自己說魚鱗，“……龍鱗和魚鱗有可比嗎？”

白曦晃晃腦袋說，“沒有。”

郁蒼剛接話，把腦袋里魚鱗的說法刪掉，又聽補充，“魚剝了鱗片起碼可以吃，龍不行，龍剝了鱗片拿去吃，會皮潰爛而死。”

郁蒼想反駁你怎麼什麼都想到吃，結果看見一向沒心沒肺，整天笑嘻嘻的白龍神落寞。

傷的表實在不適合出現在臉上，連裝飾用的黃金和艷黃服都失去彩。

郁蒼心緒起伏，莫名煩躁，“你怎知了龍會這樣，難不……”

“哎呦~”白曦打斷郁蒼的話，重新抬頭又笑起來，笑容燦爛，未達眼底，“漂亮寶貝，我是天地孕育出來的龍啊，吃我的是冒犯神靈，當然不能吃啦，連這你都不知道？”

郁蒼擰眉，素來敏銳的他自然清楚白曦在瞞自己，他不喜歡瞞，繼續追問又及黯淡的雙眸。

郁蒼最后什麼也沒說，在用膳時吩咐吳公公多加了一盤蒜香排骨。

*

晚上就寢，白曦抱著胖橘貓爬床上睡。

給胖橘貓拿了個枕頭，幫它蓋好被子。

此時的胖橘貓由于比之前禿了不，瘦了兩斤，懨躺在床上又生氣又想哭還害怕。

誰來告訴它，為什麼邊躺著龍啊，它只是個混吃等死，偶爾賣萌的貓咪，為什麼要承人間疾苦？

它的主人到底什麼時候來救它！

胖橘躺得板筆直，和躺棺材的僵差不多，白曦不介意，依舊抱著它它的。

郁蒼沐浴進來，就看見把貓放床上。

對于一個干凈的人來說，白曦的做法無異在他雷區上蹦跶。

好幾次想張說話，又因為白天的事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加快步伐走去屏風后面，躺在自己床上，蒙頭睡覺。

夜半時分，白曦做了個夢。

夢里是一條長長的黑甬道，長得走不到盡頭，不知道這是哪，疑的召喚漂亮寶貝。

可惜沒人理，走不出去。

突然前面有一束，白曦追著源跑去，差點摔進腳下的坑里。

坑里有好多鐵鏈，比大象還的鐵鏈泛著寒，正拴在一條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