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青苒見到江遠的時候,他臉上的腫已經消了,但還有些青青紫紫的。
宋青苒嚇了一跳,“江護衛,你這是被人劫了財還是……?”
江遠本來不委屈的,讓宋青苒這麽一問,瞬間委屈上了。
這一委屈,就把他提議跟王爺同甘共苦最後所有護衛被吃了三日齋飯的事兒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
宋青苒看了看江遠臉上的痕跡,客觀評價道:“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念著兄弟一場對你手下留了。”
江遠不服,“我那是為了增進護衛隊和王爺之間的。”
“他們就是嫉妒我,怕我在王爺跟前出風頭!”
宋青苒十分中肯地給了他一個建議,“下次你一個人負重前行出風頭就好,讓他們替你歲月靜好也不是不行。”
委屈訴完,江遠才終於轉到正題上來。
“對了宋姑娘,王爺說他最近要準備三爺的生辰宴,這個月月錢沒空送來,得姑娘自己去府上取。”
宋青苒:“……”
好家夥,說寧濯昨兒怎麽一走就沒了後續,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分明能讓江遠順便帶過來的,就偏不,就偏要親自上門是吧?
“哦。”宋青苒麵上毫不在意地應了一聲,“那我空去吧!”
昨天跟著寧濯來莊子上的不是江遠,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是憑他以往的經驗,王爺跟這位宋姑娘,八又鬧矛盾了。
念在宋青苒剛才安了他一場的份上,江遠低聲音,“宋姑娘,跟你說個小,其實王爺是外冷熱的人,隻要你肯想法子好好哄哄他,他很快便不計前嫌了。”
宋青苒想到上次哄他就丟了初吻,再哄,還指不定丟什麽呢!
渾一凜,連忙掩麵而泣,“還是讓王爺計一計前嫌吧,他不計前嫌我難。”
——
江遠走後,宋青苒著在院裏跟丫鬟玩踢毽子的寧小呆。
【小統子,你給我支個招唄,怎麽樣才能毫不費吹灰之力把我那五百兩銀子拿到手?】
係統十分認真地說:【宿主上次都獻吻了,這次不如獻個?】
【行了你跪安吧!看姐如何三句話讓男人心甘願為我掏五百兩。】
……
去宣武王府拿月錢的事兒,宋青苒並不著急。
畢竟昨天剛茶了一把,把男人給坑了,寧濯那廝肯定還在記仇。x33xs.com
得先放一放,等他腦袋上的怒火消下去再說。
蕭靈兒沒有再來,宋青苒也就沒有特地去打聽樂師們的所在位置。
對而言,現在還不是去找樂師的最佳時機。
因此這些日子,都安分守己待在莊子上,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兒就帶著寧小呆去附近放羊。
倒是丫鬟們京采辦的時候得了個消息,說為給晉安帝慶生,北齊使團已經帶著國書出發了。
今年來的都是重量級人。
有齊皇最疼的小兒,明珠公主,有皇子,還有丞相。
而且據說,北齊有和親意向。
三年前的國戰,北齊是戰敗國。
如果是用齊皇最疼的小兒來和親的話,到的確是誠意滿滿。
宋青苒問:“可曾聽聞公主與誰和親?”
采買的丫鬟搖頭,說暫且不知。
宋青苒想著,那多半是晉安帝了。
畢竟這位帝王不僅年輕,自打先皇後去後,後位還一直空懸著,倘若北齊公主能他的眼,將來掌管後宮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這些事,距離宋青苒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外室遠得很,本不著心。
已經琢磨好了,三句話必讓寧濯掏錢,不過這話不能說,得寧小呆來。
宋青苒各種哄,總算讓小家夥記得滾瓜爛。
估著寧濯氣焰該消得差不多了,打算去趟京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公主府來了人,是紅袖。
以往紅袖每次來,都是笑容滿麵的,這次卻不同。
慘白著小臉,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瞧著像是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宋青苒心下一,“紅袖,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紅袖還沒張口,眼淚就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宋姑娘,您快給我們公主支個招吧!”
宋青苒拉著進屋,又親自給倒茶,“你別著急,先喝口水,慢慢說,到底怎麽了?”
紅袖往裏猛灌了一口溫茶,淚眼婆娑道:“就前兩日,我們公主不知因何,跟永定侯府的秦世子吵起來了。”
“公主一怒之下,一腳將秦世子踹進了湖裏。”
“人倒是救上來了,可至今沒能轉醒,太醫說了,況不容樂觀。”
宋青苒皺起眉,“那永定侯府怎麽說?”
“公主是皇上胞妹,永定侯府自然不敢說什麽。”
“但公主過意不去,是以這兩日都守在秦世子榻前,生怕一個眨眼秦世子就沒了。”
話到這兒,紅袖已是泣不聲,“宋姑娘頭腦聰明,奴婢想求您給公主支個招,快熬不住了。”
這種事,除了請神醫還能支什麽招?
但宋青苒也不是那麽冷心冷的人。
蕭靈兒隻是子張揚,本並不壞,起碼做錯了事沒有仗著公主份覺得理所應當,而是出於良心的譴責,日夜去病榻前守著了。
宋青苒作為唯一的好姐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沒有人脈,更不認識什麽世外高人。
如果連宮裏的太醫都沒辦法讓秦世子盡快醒過來的話,那麽就算去求寧濯,也無濟於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陪陪蕭靈兒。
想到這,宋青苒道:“紅袖你先回去,我把三爺送到宣武王府,再請人帶我去找長公主,我去陪陪。”
有宋青苒這句話,哪怕什麽招都沒出,紅袖也覺得踏實多了,連說幾聲謝後哭著離開了莊子。
宋青苒回頭,就見寧小呆不知何時把自己的斜挎小包上了,裏頭裝著氈凹凸曼,鼓鼓囊囊的。
一副整裝待發的小模樣。
他仰頭著宋青苒,“娘親要去找小嗎?”
宋青苒頷首,他腦袋,“嗯,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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