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
白如霜興地喊了一聲,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一回,要這殷素素有來無回,要將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殷素素後撤一步,眸向了高臺上的其他人,雙眸微冷道:“還等著幹什麽,將皇後娘娘和六皇子帶走。”
高臺之上,瞬間衝來數十人,正是由陸驛蕭景昀所帶領的高手。
“休想!”樓閣低嘲一聲,一抬手,忽然高臺之上衝來無數手,將偌大的圓臺團團包圍了起來。
“嗬,早有準備啊。”殷素素冷嗤一聲,轉眸看向四周,麵逐漸凝重。
樓閣雙手背在後,輕輕挑眉,眼裏殺意湧現:“我倒是要看看,一圈宗師級別的手,能死幾人,你們又能怎麽逃?”
“若我們不逃,以人換人,如何?”殷素素打著商量問道。
“誰有資格能換下去那個孩子?”樓閣角勾起冷笑一聲道。
“朕!朕來換!”
一明黃的影緩步走了上來,即使人一不再年輕,麵上皺紋猶如壑,但是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依舊給人帶來了迫。
這迫不是說皇上是個絕頂高手,而是常年位居高位,那俯瞰眾生所練就的一雙鐵無的眼睛。
“你怎麽老了這麽多?”白如霜詫異一聲,有些驚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皇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樓閣鼻翼煽,滿腔怒火就要噴薄湧出。
便是這位皇上,殺了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奪走了原本屬於他們一脈的皇位。
那個殺伐果決,冷無的大皇子,沒有念及毫兄弟之,將三皇子一門滿門屠殺,一個不留。
“你中了毒,而且命不久矣了,你憑什麽覺得你可以換走你的兒子?就憑他是我繼位路上最大的患,我都會將他斬草除!”樓閣桀桀冷笑道。
皇上自嘲一笑:“是啊,中了嘉貴妃的毒,毒骨髓。”
“你知道?”樓閣輕嗤一聲。
“朕自然知道,朕還知道朕中的是苗疆蠱毒,是你們給的毒。朕一口一口喝下去的時候,便知道了。”皇上沉穩地說罷,緩步向前。
樓閣下意識後退一步。
皇上輕笑一聲:“朕一個中毒至深的人,應該威脅不到你,不用害怕。”
“你想做什麽?”樓閣冷聲道,“拖延時間?”
皇上擺了擺手,隨意道:“沒那個打算,隻是好奇想湊近看看你,看看你與他像不像,如今看過了,便罷了。”
“你殺人的時候,心裏沒有一愧疚之心嗎?”樓閣還是問出了口,雙眼赤紅地著他。
“愧疚......有的吧,畢竟朕也不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皇上攤手,隨意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樓閣冷聲質問道。
“自古以來奪位爭權,自然是鬥得你死我活,這有什麽好說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為勝者,何錯之有?”皇上不明白,又往前走了一步。
“皇位本就是他的,是你搶來的位置!”樓閣厲聲喝道。
“皇位能者居之!父皇昏庸無能,三弟滿腹算計,目短淺。既然是他們朕反,那朕不得不反!”皇上擲地有聲,雙眸狠厲,並未覺得自己有錯。
“真是可笑,不顧皇室親,濫殺無辜,最終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這便是為人父,為天子,當真可笑!如今你中劇毒命不久矣,便是上天降下的懲罰!”樓閣大笑一聲,緩緩抬起手。
隻要他一放手,無數利箭出,老皇帝必定被篩子,這天下再無人敢與他爭位。
“朕給過他們機會,讓他們做個清閑的富家翁,但是他們不肯,他們有野心,那朕便全他們的野心。但是他們空有野心,一心想奪皇位,功績上卻沒有任何可以讓朕滿意的地方,他們不配為新皇,你也一樣!”皇上冷嗬一聲,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樓閣瞇眼去,冷喝一聲:“垂死掙紮。”
“你不懂治國,你沒有功績,你比那些空有野心的人還要差!你空有一江湖習氣,不懂統領百,不會理政事,隻靠蠱蟲武力製!大盛落在你手裏,最多不過十年時間,絕對會分崩離析!”皇上冷漠說罷,著樓閣,輕抬下頜,冷聲評價道:“所以,這新皇之位,你不配!”
樓閣死死咬著後槽牙,雙目赤紅,已經不再開口,隻了手指,猛地落下。
“給我殺!”樓閣怒喊一聲。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隻聽見幾聲破空之聲,圍一圈的手忽然被人從背後襲,場麵瞬間陷混之中。
利箭飛而出,漫無目的地從半空之中落下。
殷素素護著皇後和六皇子迅速後撤,皇上深敵營,走向樓閣邊,眸微凝,低聲道:“原來,你並不是他的兒子。”
樓閣一怔,繼而憤怒咬牙道:“你胡說什麽?”
“朕確信,朕確信沒有留下他一脈。”皇上說罷,一甩袖冷漠轉。
樓閣舉劍殺去,蕭景昀從天而降直接擋住,沉聲道:“你早想與我一戰了吧。”
陸驛帶著人護著皇上,緩步與皇後等人會合,等將人過去後,低聲道:“元辛也來了。”
殷素素凝眸四去,這才看見一道玄影與一圈手鬥了起來,龍劍寒閃過,瞬間結果了幾人命。
“陸大人,我與白如霜終歸有一戰,我得迎上去。”殷素素說罷,出背後所背著的烈焰劍,劃破圓臺,大步走去。
陸驛點頭應下:“去吧。”
“殷素素!”白如霜一劍挑飛一人,眸冷冽地著,“我當日差點信了你的胡話!”
“你不就是信了,所以害怕地用法吸食了別人的力嗎?”殷素素勾輕笑。
“你怎會知道......你監視我?”白如霜聲道。
殷素素瞄了一眼白如霜脖頸上掛著的白玉,想著自己派過去的探居然那麽輕而易舉的混了進去,不得不歎一聲:貴的就是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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