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琊起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看了眼還在發愣的微月,“你和本王一起去。”
微月回神,才想起剛剛裴塵說的。
伯爵大人病重。
那豈不就是墨玉琊的外公了?
聽到這個,作為一個醫者,微月臉上神也嚴肅了幾分,跟著墨玉琊一起走了出去,臨出門,又去了一趟房間,把藥箱提了出來,放了一些常用的醫療設備進去。
沒多久,兩人便進了伯爵府。
伯爵府作為雲路城的第一大府,府邸的布置也是一派的豪氣,伯爵府黃管家見到墨玉琊後,滿麵的恭敬,“見過容王殿下。”
“帶路。”墨玉琊語氣淡淡道。
黃管家被這冷冽的氣場給驚到了幾分,連忙一路小跑著帶路。
沒一會兒就帶到了伯爵大人韓欽文的房間裏。
韓欽文的房間裏,此刻站滿了人。
一半是韓欽文的妻妾,一半是子孫們。
韓欽文的正妻,梅太妃的母親魏氏在見到墨玉琊後,臉上還掛著淚,但還是向墨玉琊彎腰請安,“老見過容王殿下。”
一旁的男男也都跟著下跪請安。
墨玉琊虛扶了魏氏一把,“外祖母不必多禮。”
魏氏點點頭。
“外公況如何?”墨玉琊問。
魏氏抹著眼淚,“本就年事高了,加上今年冬日來得早,下午還好好的,傍晚的時候忽然就昏迷了。”
“你去看看。”墨玉琊看向後站著的微月。
微月點頭。
剛走了一步,就被一個中年子攔住,中年子渾珠寶氣的,帶著審視的目,不悅的看著的微月,“剛剛連丁神醫都說沒辦法,你一個黃丫頭,能行嗎?”
“你行你上?”微月挑眉,語氣也不善。
“你!”中年子被的話一噎。
微月一把推開,“不行就別,閃開。”
中年子材高大,比微月足足高了一個頭,材也是微胖,這會兒是被微月推得摔了個大跟鬥。
“姐姐,你不能隨隨便便讓人去看老爺啊!”中年子對著魏氏哭了起來。
魏氏瞪著這個侍妾王氏,目淩厲,“容王殿下麵前,豈容你造次,來人拖出去掌!”
話落,王氏就被幾個人給拖了出去。
在王氏被拖走後,魏氏等人的目,重新落在了微月的上。
的確,微月年紀太小了,怎麽看也不像是會醫的人,於是魏氏又擔憂的看了眼墨玉琊。
墨玉琊這會兒倒是沒什麽表,隻冷冷說了一句,“是薑乙淵的徒弟。”
一聽是仙嶽宗神醫薑乙淵的徒弟,魏氏仿佛了吃了一顆定心丸。
微月這會兒正在給韓欽文做一係列的檢查,又是拿出聽診,又是檢查手腳的。
最後初步得出了結論。
頸椎病迫的導致椎脈供不足,從而引起的昏迷。
“先吃藥,再由我施針做頸椎牽引針灸。”微月對著旁邊站著的人說道。
“頸椎?不是心病?剛剛丁神,丁大夫可是說,這是心疾引起的。”魏氏有些的驚詫,這小姑娘和丁大夫說的,完全不一樣。
一旁,還在屋裏站著的丁大夫,立刻上前,“怎麽會是頸椎問題,明明就是心疾!”
雖說這娃是薑乙淵的徒弟,可也不能這麽信口胡說。
“別吵吵,等我治完你再開口。”微月剛才拿聽診聽過了,心音正常,隻有在檢查到頸椎這部分時,才發現伯爵大人的頸椎問題很大。
最後才推斷出,是頸椎引起的問題。
丁大夫還想說什麽,但已經被裴塵給扔了出去。
微月打開藥箱,找出一盒活的藥來,準備給韓欽文先吞下時,手上作又頓了頓。
隨後往墨玉琊看去,“殿下。”
墨玉琊嗯了一聲。
“我這裏有一株天青花,再給你一個藥方,你找人幫我熬藥。”微月淺淺出聲。
說完,又補上一句,“別人我不放心。”
這天青花,本是不舍得給的。
但韓欽文年事已高,加上又是梅太妃的父親,墨玉琊的外公。
不如就做個人吧。
墨玉琊在聽到的話後,麵緩和了幾分,朝手,“拿來,本王親自去熬。”
微月麵上一喜,將天青花取出,又報了幾個藥方。
墨玉琊出了房間後,房間裏那些伯爵府的人,全數用驚訝又好奇的目,打量著微月。
這小姑娘,竟然能使喚的墨玉琊?
真是稀奇了!
這普天之下,連太上皇都使喚不墨玉琊,這姑娘竟然能使喚?
“冒昧問一句,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作為墨玉琊的外婆,魏氏對墨玉琊還是有幾分關心的。
“微月。”微月報了大名。
一聽是微月這個名字,眾人又愣了。
最後還是魏氏先反應過來,笑了一聲,“原來是微月啊。”
“老夫人認得我?”微月微微一怔。
“你不就是前段時間,被賜婚給容王的子嗎?梅太妃前幾日還曾修書給我,稱給容王殿下了一位好王妃,在書信裏可是把你一頓誇,還讓老明年立春,一定要趕去皇城喝喜酒。”魏氏的臉上,出滿滿的笑容。
微月:消息傳得還快啊……
驀地,微月有些尷尬的撓頭,“是太妃娘娘抬了。”
“不,不,沒想到你第一次來外祖母家,就這麽倉促,一點準備都沒有,真是怠慢你了。”魏氏已然已經換了一副態度對微月。
自家那個刁鑽的梅太妃,是什麽脾,這個做母親的當然清楚。
看上的兒媳婦,那必然也不會差的。
微月見魏氏都已經自稱外祖母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梅太妃一家,都好熱啊。
為什麽就生出了墨玉琊這麽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基因突變嗎?
“謝謝老夫人,我不,我吃飽了來的。”微月扯了扯角,出一抹笑。
魏氏點點頭。
沒多久,墨玉琊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遞給微月。
微月看了眼這湯藥的澤,吹了一波彩虹屁,“哇,殿下好厲害啊,這個藥熬得剛剛好,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我實在太佩服您了。”
墨玉琊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剛剛正經沒多久,怎麽又開始不著調了。
“快喂。”
“知道啦。”
微月走到床邊,讓人把韓欽文稍微扶起來一些,一勺又一勺的給韓欽文喂藥。
喂藥的時候,天青花的花香氣,淡淡的傳來。
微月聞了聞這花香氣,覺嗅到的全是銀子的味道。
一碗藥喂下去後,微月對眾人道,“過一個時辰後,我再施針。”
“好,微月,那你先休息一下。”魏氏關切的道。
微月點點頭,先出了韓欽文的臥房。
走出臥房後,門外的刺骨的寒風襲來,讓抖得一激靈。
“好冷啊。”
旁,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你的一正氣呢?”
偏眸看去,微月就見某人穿著一件黑的厚厚的絨披風,視線落在上,帶著幾分嘲意。
微月:麻蛋,信不信我立馬穿個貂亮瞎你!
正當微月咬牙切齒時,麵前忽然多了一件茸茸的紅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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