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心裏又罵了墨玉琊一百次。
“殿下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微月定了定神後,看向墨玉琊。
墨玉琊又是沉默了一下,淡淡出聲道,“路過,聽到了你聒噪的聲音。”
“……”
微月:後悔昨天沒紮你一百針,真的。
“那聒噪的我就先走啦,不打擾容王殿下您清靜了。”微月也不願與墨玉琊待在這裏獨,朝他揮了揮手,就準備要走。
“等等。”墨玉琊住了。
微月回眸,看向他。
“下一次解毒是何時?”墨玉琊問。
微月算了算日子,“七天後。”
“五天後本王要外出一趟。”墨玉琊瞥了一眼微月。
一聽這個,微月心下倒是一喜,畢竟和這魔頭獨的時候,神經都會不自覺的繃。
“那就半個……”
“你隨本王一起去。”
微月那半個月還沒說出口,就被墨玉琊給打斷。
一起去?
“去哪兒啊?”微月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對皇城都不算太,和墨玉琊還要外出,那路上豈不是任由墨玉琊拿?
“雲路城。”墨玉琊道。
微月皺了皺眉,想到自己曾經看過的地圖,雲路城是在胤北朝的最北邊,還遠的。
“我可以不去嗎,其實晚一個療程也不要的……”
墨玉琊給了一個讓自己意會的眼神。
微月乖乖的閉上了,“好吧,那就一起去吧。不過……”
“嗯?”墨玉琊挑眉。
“我得先和你約法三章。第一,路上不能欺負我,第二,這一路的吃穿住行都得你報銷,第三,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微月可得把話先撂明白了。
墨玉琊嗤笑一聲,“你倒是一點虧都不吃。”
“那當然了,是你讓我陪你外出的,總不能讓我自己掏腰包吧。”對微月而言,這不該破費的時候,是堅決不能破費的。
何況還是這種出公差的況下,當然是要找老板報銷啊!
離開茶樓的時候,微月便往回府的路上走去,準備回府做個雲路城旅遊攻略。
反正到時候,墨玉琊忙他的,就負責在第七天的那一日,給他解毒而已。
剩下的時間,可都是自由支配的。
微月滋滋的走在路上,發現才幾個時辰沒有路過而已,皇城的街頭都張燈結彩的,掛著一盞又一盞的花燈。
路邊的那些小攤販,也都開始賣起了花燈。
微月看到一盞很可的兔子燈,隨手拿起,問道,“大嬸,這是要辦什麽活嗎?”
大嬸熱的看向微月,“姑娘,今晚是半年一次的花燈會啊。”
“這樣啊……”微月表示懂了。
又看了眼手裏的兔子燈,覺得實在太可了,便買了一盞回去,買了一盞又覺得不夠,順手又買兩盞鯉魚燈,一盞喜鵲燈。
回到霽月閣後,喜兒和紫雲正在聊天。
見到了微月,兩人立即迎了上來,“小姐。”
“喏,送你們的。”微月給了們一人一盞鯉魚燈。
喜兒和紫雲見此,一臉欣喜,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送給我們的嗎?”
“對啊,別太,你家小姐就是這麽的善良。”微月揚了揚眉。
此時,從白氏那裏過來的千凝走進了霽月閣。
見到了千凝,微月把手裏的喜鵲燈,遞了過去。
千凝皺眉,“這是什麽?”
“送給你的。”微月道。
“我不需要。”千凝看著這種花裏胡哨的東西,有些嫌棄的道。
微月撇,心想不愧是墨玉琊帶出來的人。
“你不覺得這個很可嗎?現在天還沒黑,等天黑了點亮一定很好看,而且你這個喜鵲燈好貴的。”微月說著,直接塞進了千凝的懷裏,進了房間。
門口,千凝看著懷裏的喜鵲燈,又聽到旁邊喜兒和紫雲在聊天,往們手裏的鯉魚燈看了一眼。
好像確實比鯉魚燈好看一些。
最後千凝提著燈,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掛了起來。
微月一進房間,剛把兔子燈放到桌前,餘就瞥到梳妝臺上有一個信函。
見到這個信函,微月眉心皺起。
這該死的寧子歸又來了?
麻蛋的,這是找的什麽絕頂高手啊,每次都能潛進的房間裏。
不行,得把之前的東西都收一收,免得被人給了。
走到梳妝臺前,微月拿起信函,打開看了眼,一如既往的麻開場白——
“可的小月兒,今夜花燈會,願有你相伴,戌時城南仙鵲橋下見。”
微月翻了個白眼,倏地將紙一團。
等等……
不對勁。
微月連忙又將信函攤平打開,見到落款的署名後,整個人一片淩。
隻見落款赫然寫了三個大字。
墨玉琊!!!
什麽鬼?
這信是墨玉琊寫給的?
是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墨玉琊這個大魔頭竟然給寫了這麽麻的信函,還約去花燈會?
難道他其實早已經被自己的給迷了?
哎呀,這怎麽能行呢!
說好的隻是合作關係呢!
不行,今晚一定不能去,好讓墨玉琊斷了這邪念!
而與此同時,容王府華音閣。
墨玉琊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信函,手打開——
“親的容王殿下,今晚可是花燈會哦,人家好想和你一起賞花燈。戌時城南仙鵲橋下見哦。”
在見到落款微月三個字後,墨玉琊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莫不是最近他給了一種自己可以親近的錯覺了?
竟又開始對自己了不該有的心思。
墨玉琊眉頭鎖,手將紙條放進燭火裏燒了。
今晚一定要斷了這些七八糟的念頭。
……
夜晚,戌時,仙鵲橋邊茶樓。
梅太妃坐在窗邊,不停的著脖子往樓下看去,最終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了邊的海嬤嬤。
“人呢?這戌時都過了,怎麽都沒影,確定信函都送出去了嗎?”梅太妃問道。
海嬤嬤點頭,“送了,而且還是派了您的護衛子秦親自送的,確保送達了他才回來的。”
“那這是怎麽回事啊,他們怎麽一個人都沒來。”梅太妃說著,又往外看了眼。
可今晚參加花燈會的男男眾多,梅太妃怎麽看,都沒看見微月和墨玉琊。
海嬤嬤不出聲寬,“興許容王殿下和小姐在別了麵,這會兒去別地了。”
“也對哦。嘻嘻,今晚花燈會氣氛那麽好,你說他們萬一到濃時,嘿嘿……”梅太妃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此時,兩位當事人,各自睡在各自的被窩裏,早已將那信函忘得九霄雲外,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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