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你的皇兄。”太后淡道，“應該說跟他的世有關。”

世？

楚青凰平靜地看著，面上沒有浮現一點異樣神。

太后冷冷一笑：“他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楚青凰細不可查地挑眉：“端妃出過墻？”

如果真是如此，這可是個致命的。

太后若早知道這件事，怎麼可能容忍端妃盛寵至今，不應該早就把滅了？

“不是。”太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想法，眉心皺，“他也不是端妃所生。”

楚青凰沉默。

好吧，不是出墻。

雖說有些意外，但跟有什麼關系？

歷來宮廷里就不缺，貍貓換太子，捂死剛出生的嬰兒構陷對手，或者宮妃出墻……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甚至于即便太后此時告訴，不是端妃親生兒，也完全不會在意。

反正端妃看起來也并不在乎原主這個兒，既然如此，做個陌路人好的。

“你一點都不驚訝？”太后端詳著楚青凰淡漠的反應，忍不住皺眉，“能不能給哀家一點回應？”

面對著這個叛逆的孫，總有一種自說自話的煩躁。

“不是不驚訝。”楚青凰淡道，“只是無所謂。”

無所謂？

太后冷笑：“如果哀家把這個告訴皇上，你的母妃很快就會被死，凌家會被誅滅九族，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全部失去，甚至連命都難保，你憑什麼無所謂？”

楚青凰沉默。

看著太后激的表，好像只能沉默。

此時似乎能理解原主脾氣為什麼會那麼暴戾。從出生開始，環繞在周圍的人個個滿腹算計，沒一個真心，親祖母和母親對都只有厭惡的算計。

脾氣能好才怪。

況且本來就有天賦異稟的強悍武功，以及尊貴的份，連忍氣吞聲都不需要，自然會一天比一天暴躁，這種暴躁一旦為習慣，就很難再改變。

“青凰。”太后聲音里充滿抑的怒火，“你又在想什麼？哀家在跟你說話，你能不能對哀家尊敬一點？”

楚青凰抬眸，決定給一個面子：“太后方才說楚天錚不是端妃所生，這個他自己應該不知道吧？”

太后臉沉了沉。

不是因為楚青凰問的問題，而是因為對端妃和楚天錚的稱呼。

太后不悅：“即便你現在已被冊封為長公主，也不能連自己的母妃都不放在眼里，端妃是你的？直呼自己兄長的名字，這是哪來的規矩？”

“宮門快落鎖了，如果太后還要以這種興師問罪的口吻跟我說話，請恕我無法奉陪。”楚青凰淡漠開口，“太后知道的所有都可以自己留著，什麼時候有用了就拿出來用一用，我不在乎。”

太后差點被氣死：“你！”

楚青凰態度平靜而冷漠，大有一副轉就走的架勢。

“如果皇上知道天錚不是他的親生兒子，絕不可能再對他有一寵，凌家也會失去帝心，這對你沒有任何好。”太后語氣冰冷，“小七，不管你如何逞強，在帝王之家，皇子和公主只能依托著母妃家族的勢力而生存，他們榮寵顯赫，你就尊貴，他們若是失勢，你將變得一文不值。”

以為楚青凰腦子愚鈍，所以不介意一句一字解釋給聽，以期能喚起的不安。

然而楚青凰只是漠然。

太后臉越來越難看，很想把茶盞摔到臉上去。

這是什麼表？究竟能不能給一句回應？

冷冰冰的跟空氣似的。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想說的？

楚青凰想了想：“楚天錚既然不是端妃的兒子，那他又怎麼會為五皇子？難道是端妃生不出兒子，又想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才做了一些皇上不知道的事？”

太后沉默。

端妃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知道真相的人只有和貴妃。

們握著這個籌碼，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把端妃打地獄，等皇上知道了楚天錚不是他的親生子，一定會懷疑端妃的名節，到時候一個宮闈的罪名扣下來，等待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太后冷冷地想著，記起此前端妃得意的表，恨不得現在就把打地獄。

然而還不到時候。

皇帝對已經有了不滿，眼下就算捅出這個，皇帝也會懷疑的用心，質疑這個的可信度。

想到這里，太后就氣得咬牙切齒，是皇帝的母親，可皇上居然跟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