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看著遠竄天而起的火舌,心中暗暗咋舌。
這到底是潑了多桐油,才能燒現在這般。
“我們過去看一看。”
回府里也是等消息,還不如去那邊看一看,也許還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一些。
陸景之對的話向來很否決,想過去他就陪在旁邊。
他轉同四喜代了一番,讓他派人去尋陸恒之,他邊全是小姑娘,陸景之很怕人群起來會發生意外。
馬車已經在前方等著他們,繞過朱雀大街,他們從后面一條街上繞去了走水的巷子。
上元節這日沒有宵,城中行人極多,不人都同他們存了一樣的心思,看到遠走水就想去看看熱鬧。
馬車走走停停,不算遠的地方走了近半個時辰才勉強到附近。
巷子里全是吵鬧聲,顧瑤和陸景之沒有下車,兩人只讓四喜開車簾。
“大公子,是齊志明的府上。”
趕在上元節走水,實在是有些倒霉。
陸景之嗯了聲,突然扭頭面有些嚴肅。
“你說宋和億的府上今天會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在距離這里的不遠,又一火沖天。
顧瑤有些無語的看他,總覺他這般要不就說幾句吧。
陸景之也覺趕得有些巧,但這明顯是顯而易見的事,同他是否說出來干系不大。
“還要看嗎?”
若是只有齊志明的府上走水,走水原因也許還會另有。
但現在另一也隨之起火,原因已經不言而喻。
顧瑤又朝外看了幾眼,這才搖了下頭,“回去吧。”
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他們沒有必要再逗留。
兩人回到府里,就聽說陸恒之已經帶著陸聽雪們回到府里。
因為接連兩走水,街上引起了一點,今年的燈市也到了一點影響。
街上沒發生太明顯的意外,卻也沒有往年那般熱鬧。
顧瑤第二日一早就讓人將陸瀚宇喊到了雨晴院,彭長安已經對那兩家手,他們漁翁得利的時機終于要到了。
陸瀚宇一直關注著那三家人的向,他比顧瑤心焦,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
陸家書坊現在的生意極好,有陸景之那六個系列的話本子撐著,他們將安府的其他書坊兌得幾乎沒有生存空間。
雖然現在紙墨都是從附近的州府運回來,對刊印書冊影響不大。
但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擁有屬于自己的紙墨工坊才是解決問題的本。
陸瀚宇不喜歡這種被人卡著脖子的覺,被威脅這種事有過一次就足夠,他不希再有下一次。
所以聽顧瑤問起手中的銀錢是否充裕,他自信的笑著點頭。
“咱們去年各個鋪子的生意都極好,為了等這一日,營收一直存著,所以你放心就是,銀錢不是問題,咱們需要的是合適的機會。”
等彭長安和那兩家鬧到兩敗俱傷,他們再出面來打。
齊志明跟宋和億若是之前沒有同彭長安簽訂合約,以陸家書坊在安府獨占鰲頭的態勢,他們的紙墨工坊本撐不過后面的那些個月。
現在彭長安直接手撕破臉,后面就看他們是剛還是自解除合約。
不論是哪一種,這三家的后續都會很艱難。
彭家的主要生意就是書坊,被陸家書坊兌得幾乎沒有客人,又要高價收下那些先生們的話本子,家底應該已經掏空得差不多。
而齊志明跟宋和億這里,不解約就要面臨再次走水的威脅。
解約,他們的日子就會很不好過。
陸家不從他們這里購買紙墨,沒了彭家他們的東西就賣不出去。
就算他們現在手中銀錢還算充裕,但也不住虛耗。
所以將這三家的生意全部收到手里,在陸家人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陸瀚宇現在就希這個進度能再快上一些。
“瑤兒,咱們能不能趕在二月底前將這事弄好?”
新年期間閑來無事,又有顧瑤幫忙,陸景之將之前的那六個故事,全都寫了后續。
他已經準備陸陸續續開始刊印推出來,沒有自己的紙墨工坊,怎麼都覺得不稱手。
顧瑤抬手著下,想了下輕輕頷首,“可以,想讓他們快一點,那咱們幫他們加一把火就是了。”
彭長安耍招直接燒了齊志明跟宋和億的府上,這二人心中肯定也憋著火氣。
這虧不能平白咽下去,總要還回去才心里舒坦。
勾起笑,小聲對陸瀚宇代了一番,陸瀚宇一陣點頭后興沖沖的去找人安排。
回到蘭山院坐回自己的書房,翻開冰玉閣的賬冊,開始考慮之后是開茶樓還是去其他州府開膏脂鋪子。
年前準備的那些新年禮盒還沒到小年就被搶購一空。
們這里的膏脂不論是還是效果,都將其他老字號直接碾。
不人回去用了幾日就到了明顯的效果,而這還是顧瑤在一整批貨中只兌了一滴靈泉水的結果。
若是一份膏脂就用一滴,用上幾日也許會有胎換骨的效果。
冰玉閣開張不過一個月,中間還經歷了新年關門近半個月,現在已經在府城站穩腳跟。
二樓的雅間每天都會有各府的夫人姑娘們前來預定,幾乎沒有空閑的時候。
冰玉閣的生意好,投進去的銀子不過一個月就已經回本過半,相信不到二月底就能悉數回本開始盈利。
如此暴利,每個月就有幾千兩銀子賬,不說陸景之很是詫異,顧瑤其實也有些沒想到。
雖說生意場上那句投多銀子就能賺回多銀子,可這話說的是一年賺回,不是一個月!
顧瑤提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不知魏家那邊如何了,魏家的書坊……他們其實也可以收了。
到時候收了齊志明跟宋和億的紙墨工坊,他們可以將陸家書坊開到廣平府去。
書坊開過去,的膏脂鋪子也可以跟著開過去。
后續若是要開茶樓、飯莊,廣平府那邊可以同時開張。
除了膏脂鋪子算自己的私產,后續不論是茶樓還是飯莊,都準備做陸家的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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