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翎說的倒不大好拒絕,而且聽著那規則倒確實有點兒意思:“朕沒有帶銀子。”
他一個皇帝隨還帶銀子?
“臣妾的就是皇上的嘛。”沈卿一副財大氣的模樣,但是給銀錢的時候卻就給了那麼幾個碎銀子,嘿嘿的笑:“臣妾不多了,也要玩兒的嘛,皇上省著點兒用。”
軒轅翎瞧著那幾個碎銀子覺得寒磣,可瞧著那模樣倒是不嫌棄,左右這心境遠不如表面上的平靜,他也有那麼一想要找些別的事轉換一下心。
而后這麻將還真就打起來了。
四個人,軒轅翎占一邊兒,另外就是沈卿還有芳韻與王陸,皇帝來了,春華作為昭華宮大宮,畢竟也要安排斟茶遞水伺候的活兒。
芳韻與王陸心里著實慌,這坐都不敢坐,還是軒轅翎發了話才敢坐下,可看著沈卿好似十分自然的樣子,只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頷首,兩人便著心頭慌,真打起麻將來。
軒轅翎打了一會兒逐漸融會貫通,覺得這玩意兒是有意思的,于是在沈卿與芳韻王陸三人的不懈努力下,軒轅翎胡了第一局。
軒轅翎挑眉就見那小妮子有些痛的給他遞銀子。
他沒忍住,眉頭松開些,方才進門時那黑的鍋底似的神總歸好了不。
接下來那幾局大同小異,軒轅翎將他們的銀子都贏了,不是沒瞧出來他們就是故意要他贏的,可瞧著沈卿那絞盡腦要喂他牌的樣子,他心里還是有一些歡喜的,實則奉承的多了,可明擺著奉承,還能他不生氣的就很。
沈卿也干脆,銀子沒了就說不玩兒了,王陸與芳韻忙不迭就跪在地上了。
軒轅翎看著他們兩個:“下去吧。”
眼瞅著皇上是要與熙貴人獨的意思,趙海也暗示周圍的人都退了。
“故意朕贏?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軒轅翎就這麼看著沈卿。
沈卿了脖子:“臣妾沒法子了嘛。”頓了頓:“皇上好似,心不好。”
直接點出來了。
若是放在平時沈卿就不會這麼說,這麼說就是揣君心,就是故意獻,但是也要看時機,方才行太倉促了,皇帝胡牌的舉也太明顯了,這種時候瞞著反而不好,索就放在明面上說出來。
“臣妾就想著臣妾贏了開心,一時半會兒不知怎麼皇上開心起來,只能用這笨法子,皇上開心。”沈卿聲音小小的,至于皇上為什麼不開心,可是一句都沒有問,皇上不主說,就不問。
軒轅翎到沈卿的關心了,他這一路走來,從小到大,周圍都是謀算計,他自己也是,不說關心旁人,也不相信有人真正關心他,便是有也是因著他的份,沈卿或許也是因著他的份,可他這會兒想不到這個,只聽得心里頭有些。
只能說沈卿這一番作為來的太巧也太好了,他正回憶過去這二十多年,正覺所謂的母子都是荒唐可笑的,緣關系都是如此,心里正破了大防,卻正好到了昭華宮沈卿這麼一頓掏心窩子的哄著。
原本發涼的心頭也這小東西暖起來了,又聽得沈卿詢問:“皇上這會兒心里頭可開心一些?”
軒轅翎這麼盯著不點頭倒對不起這一番心思似得,可也奇怪,真點了頭,心好像是好了點兒。
沒有方才那麼繃了,瞧著沈卿那笑的開心的模樣勾了勾,將人拉過來,就這麼抱在自個兒懷里了,小小的子了懷,他抱了,嗅到一些上的香氣:“朕不喜這樣贏來的,沒什麼意思。”
沈卿挑眉,會順著的話說了,那就是心里頭想開點兒了。
就不必小心翼翼了唄。
想著笑了笑,趁著這時候道:“臣妾說實話,臣妾可是很厲害的,皇上是新手,說不準要贏臣妾不容易呢。”
“倒還是個不服輸的。”
“輸贏事小,銀錢事大嘛。”沈卿說著詢問:“那皇上都看出來了,這贏來的銀子,可否還給臣妾?”
軒轅翎瞧那樣子真是:“沒出息。”缺這點兒銀子了?
不過也想著方才給銀子的時候那仿佛點著數目的樣子了,這小東西還真財迷,突然心里頭就起了點兒惡劣心思,他將方才贏來的銀子裝一起,而后當著沈卿的面塞自己懷里了:“朕贏了就是朕的,你既然故意朕贏了,就沒有這會兒將銀子要回去的道理。”
沈卿沒想到他還能來這出,手去掏他懷里,軒轅翎還順手撓了兩下,兩個人很是笑鬧了一陣,什麼脾氣都去了。
大白天的,軒轅翎還有奏折沒有批閱,實則沒有鬧太久,只是走出昭華宮的時候,難得有些不舍,大抵是與沈卿相的太舒服了,竟有些不想走,軒轅翎倒是懂了什麼是溫鄉,什麼煩心事兒,好似到了這兒都不是事兒。
其實仔細想想,他與太后的病癥又不是今日才有,只是他一時陷思緒中罷了,早決定了不是嗎?
軒轅翎掏出剛才拿的那一袋子銀錢勾了勾。
搶一袋銀子,看著那樣子,真是好笑的很。
趙海方才出來了,后頭軒轅翎與沈卿說了什麼他還真不知道,這會兒見軒轅翎拿著個錢袋笑的好似沒什麼憂愁了,心里頭覺得熙貴人當真是厲害的同時又有點兒心思發散,皇上就熙貴人一袋銀子哄好了?
趙海想到這里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半點兒不敢抬起頭來,甚至有種想要拜師的沖,他這一天到晚在皇上跟前的,真的好想要熙貴人這樣的本事有木有?
是真的厲害啊,哄得皇上惦記著生孩子,哄得皇上都,都盯著一袋碎銀子笑了。
老實說,皇上這會兒瞧著有點兒不大值錢的樣子呢。
正想著呢,那邊就聽到軒轅翎道:“人送一盒子金瓜子給,與奴才們一同用碎銀子也不知道丟份。”
趙海真想說皇上您剛才也是用的碎銀子,但這話當然是不能說的,只能老老實實的表示:“熙貴人,還只是貴人。”
貴人是不能用金瓜子的。
軒轅翎倒是想起這茬來,確實,這金瓜子也是有份的人用的,他總忘了,沈卿不過還是個貴人,想了想道:“過了春闈再說。”
趙海心口一跳,這春闈之后又到了殿試屆時又是點狀元的時候,朝中新進員自然是大喜,到時候要大辦宴席宴請百的,這樣的喜事,聽皇上的意思,莫非是要借著這事兒大封六宮借此抬一抬熙貴人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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