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難。”
又是一聲難以控制的聲音。
“世子……”氣息不穩,息時,齒淺淺張開,能瞥見那抹艷的丁香小舌微微顯,人而不自知,“暮雪齋有涼水……”
趙長渡俊眉攏,“你——”
小姑娘的臉已經紅得不樣子,都被咬傷了,滲出鮮艷的珠,他能想象中的那東西有多烈。
顧櫻抬起下,了男人堅毅冰冷的下頜,出雙臂,勾著他的脖子。
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理智,可到后面……事的發展已經到了越發不可控的地步。
竟主手去拉趙長渡的服,小手到那堅厚實的膛之后,一讓人舒爽的涼意從指尖一路傳到心底。
孩子似的看著男人俊的臉龐,越發的往他懷里鉆去。
分明是抵這種事兒的,可面對的人是他,他上沒有那些不能忍的臭味兒,還有一說不出來的清香,淡淡的勾著本就渙散的心神……
“難……唔……好難。”
委屈極了,又痛苦掙扎。
趙長渡沉了沉眸子,不再停留,抱了人,長一邁,大步出了碎玉軒。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摔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江,眼睛危險的瞇起。
聽著懷里可憐兮兮的小姑娘的聲音,想著,這次是該讓他吃個教訓。
廊下藏著個手忙腳的丫鬟,想是在此看,還沒來得及離開去報信兒。
趙長渡只是淡淡的往那邊一瞥,目如劍,殺意凜然,那丫鬟便嚇得渾發抖,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去你家大姑娘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
“你有沒有在碎玉軒見過別人?”
“沒有!”那丫鬟頭也不敢抬,聲音抖道,“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二姑娘只是在碎玉軒休息了一會兒,便直接回暮雪齋了。”
趙長渡滿意的“嗯”了一聲,“多說一句,送你去見閻王。”
那丫鬟臉慘白,忙不迭提起子往熱鬧的大廳跑去。
……
大廳里。
站了五個臉肅穆冷酷的麒麟軍。
這五個人,渾上下遮掩不住的殺氣,便已經將顧家一大家子嚇了個激靈。
那麒麟軍后,還有十幾個國公府的護衛,以及那后麻麻數都數不清的聘禮箱子。
汴京知名的大人錢氏盛裝立在最前頭,大紅的,大紅的絨花,還有一顆碩大的婆痣。
手里絞著絹帕正拉著顧老夫人說話,“老夫人,今日真是伯府大喜啊,鎮國公府的世子親自上門請老替他來向府里的姑娘提親啦!”
顧老夫人一愣,“提親?”
既無拜帖,也無知會,怎的這般突然?
“是啊!不是提親,能帶這麼多聘禮來?這些聘禮貴重得很,大半都是世子爺親自準備的,可見世子來提親的誠意!世子又專門來請老,這就說明世子爺誠心誠意想娶咱們伯府的姑娘啊!”
錢氏一臉喜氣洋洋,微胖的圓臉蛋兒看著便讓人覺得充滿了福氣。
在汴京城里名氣很高,嫁了個好男人,又好生養,膝下子嗣盈。
人里頭,就數做過的最順當,全的夫妻里十有八九都是白頭到老順遂的。
后來大多數達貴人和世家豪門請人都習慣請,的地位也就隨之水漲船高。
一般普通權貴的活兒已經不接了。
如今錢氏又親自出馬,竟然是為了鎮國公府的世子爺向伯府姑娘提親的。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莫說顧老夫人一臉詫異,便是大房一家子人都驚訝極了。
如今東平伯府里大姑娘已經定了親事,就剩下顧櫻、顧婉、顧霜幾個姐妹。
顧嘉黑著臉,直接把不高興寫到了臉上。
又氣又恨,又羨慕又嫉妒,若不是因為江糟踐了,這種天大的好事兒第一個就該到的!
那院子里國公府的聘禮也都該是的!
恨得牙,往旁邊站著的顧婉和顧霜瞥去。
顧霜還好,眼里有一擔憂,看起來不太想要這樁婚事,可那顧婉,一個庶,竟然也有膽子害和期盼?
以為,國公府的世子爺,圣上欽點的殿前都指揮使,能看上?
想都不要想!
錢氏掃過面前的幾個姑娘,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夫人,您還愣著做什麼呢?這事兒啊,世子爺好像很急,世子爺如今年過二十五,也到了該議婚的年紀,現在京中不人家都是有想法的,但世子爺不喜歡啊,都沒辦法。現下,世子爺欽點了伯府的姑娘,世子爺也說了,雖是時間是倉促了些,但禮不可廢,該有的聘禮,該走的程序一個不落,老夫人吶,您該高興才是!”
顧老夫人心中震,面上卻穩如老狗。
自然高興,丟了永安侯府的婚事,竟來了鎮國公府的!
這婚事要是了,于東平伯府而言,那可是天大的榮耀!
只是,伯府這幾個姑娘,不管哪個,份拎出去都配不上世子爺,就怕這里頭有什麼貓膩。
劉氏激的看著那院子里滿滿當當的聘禮,按捺不住的問錢氏,“錢大娘子,不知世子要提親的是我家哪位姑娘?”
錢氏賣了個關子,笑道,“世子爺說了,他要提親的,是伯府最賢婉的那位姑娘。”
“溫賢婉,莫不是我家霜兒?”趙姨娘激道,忙拉了拉顧霜的袖。
顧霜繃了神經,嚇呆了。
“啊?娘親莫要胡說!”
世子爺怎麼會想娶……與世子爺沒半點兒集啊……
向來不爭不搶的汪氏此刻也笑了一聲兒,“姐姐說什麼呢,霜丫頭年紀尚小,而且,跟賢婉也搭不上邊兒吧。”
趙姨娘冷笑一聲,“妹妹往常都懶得跟姐姐說話,如今當著人的面兒說我家霜兒不溫賢婉,莫非,你以為,世子爺會娶你家那個庶?”
庶兩個字一出。
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錢氏,都繃了心神。
畢竟顧霜和顧婉都是庶……可伯府里唯二的嫡,顧嘉已經訂婚了,就剩個二房的顧櫻。
份尊貴的世子爺總不會看上顧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