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馳騁,陸葉形如樁,安穩地坐在馬背上。
他沒騎過馬,可他騎過虎,琥珀跑起來比這要顛簸多了,所以眼下況對他完全沒什麼影響。
半月療養,傷勢已經差不多痊愈,陸葉本打算今日便跟花慈辭行的,可昨夜鬧出那樣的烏龍事件,他有些不知怎麼去跟清醒后的花慈解釋,索便直接走了。
他要去找依依和琥珀。
半月之前被董叔夜追殺,他最后能安然困,琥珀功不可沒,要不是它帶著陸葉一路疾奔,陸葉本沒機會穿過那平坦的平原。
分散時琥珀已經傷,陸葉不知道它傷勢怎樣,甚至不知道它眼下是生是死,但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去確認一番。
順著河道逆流而上,坐在馬背上,陸葉一邊煉化靈丹修行,一邊催自靈力溫養小鐘靈。
一日后,他著那奔流之下的瀑布,翻下馬,拿刀鞘在馬上拍了一下,馬兒驚,撒起蹄子就跑,很快不見了蹤影。
了山,馬匹就沒用了,只能放生。
瀑布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水潭,轟隆隆的水流落水潭中,濺起浪花,陸葉當時就是從那瀑布上方躍下,落這個水潭中的,他要去尋找琥珀的蹤影,就得先回到那瀑布上方。
正四下打量地勢,忽聽嘩啦一聲響,扭頭去時,一個人從水潭下面冒了出來。
那人也見到陸葉了,頓時出警惕的神。
在靈溪戰場中,素不相識的修士面時大多都是這幅反應,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隸屬那一方陣營的,在實力相等的前提下,彼此都不會輕易暴所屬的陣營。
著那人,陸葉便想起,自己當時跳水潭的時候,水底下還有一個人,似乎在采集什麼東西。不過那人運氣不好,被董叔夜幾道金弧斬斬了幾截,也讓陸葉僥幸逃過一劫。
今日來此,又見到一個人。
這麼看來,水下確實有對修士有用之,要不然沒道理會有這麼多人跑過來。
那人慢慢上了岸,一直盯著陸葉。
對方三層境的修為,陸葉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他又看了看瀑布上方,開口道:“這位道兄,我要上去的話,該從那邊走?”瀑布兩旁是壁立千仞的懸崖,好像也沒有可以攀登的地方。
那人深深地瞧了陸葉一陣,指了一個方向:“十里外,有上山的地方。”
陸葉頷首:“多謝!”便朝著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彼此而過,那人神繃,直到陸葉的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慢慢放松下來。
大半日后,陸葉回到瀑布上方。
循著來時的方向返回,他一路查探。
出自董叔夜這個七層境法修之手的法,威力巨大,所以沿途還殘留著當時被追殺時留下的種種痕跡。
頃,陸葉蹲在一凹坑前,這是被一個大火球炸出來的坑,四周樹木已燒灰燼。
當時他就是在這里跟琥珀分開的。
他回想著當時的景,慢慢度步到十幾丈外的位置。
沒看到有什麼尸骨,這讓陸葉心頭一松,看樣子琥珀沒死。
地面上有大片干涸的跡,跡往一個方向延,而那個方向居然指向瀑布所在的位置。
陸葉心沉重,似看到了當時的景。
那個時候他被董叔夜的法從虎背上掀飛出去,琥珀也昏了過去。
他來不及查探琥珀的傷勢便遁逃了,因為在他看來,董叔夜是專門來找他的,與琥珀繼續待在一起都要死,分開逃的話,琥珀還有機會活命。
可琥珀在醒轉之后,居然沿著路上的痕跡又追了過去,顯然是想去找他。
循著地上若有若無的跡一路查探,果然來到了那瀑布前……
地面上有一大攤發黑的跡,琥珀明顯在這里逗留了一點時間。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雖然瞥見這邊的跡,但他以為是自己流的,并沒有太在意,如今才知,這是琥珀的。
陸葉繼續尋著跡朝前追索,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好在如今為修士,無論是眼力還是察力都比凡人要強許多,這才能勉強繼續。
傍晚時分,陸葉循著那斷斷續續的線索來到一山前,最后的跡是在這里消失的。
他懷著忐忑的心,對著里面輕呼:“依依,琥珀!”
“吼!”一聲吼,腥風鋪面而來,一只黑豹從中竄出,陸葉長刀出鞘,刀閃過,那黑豹的頭顱飛起,健碩的子撲到在地上,潺潺鮮流了一地。
陸葉臉難看,他明明是追著線索來到這里,可這里竟不見琥珀和依依的蹤影,反而冒出來的一只黑豹……
這讓他生出不好的覺。
如果琥珀不是自己走過來的,那就有可能是被別的猛拖過來的。
他收起長刀,踏山中,靈力聚于雙眸,一眼便看到山底部有一堆白骨,這讓他那本就不好的覺越發不妙了。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蹲在那白骨前仔細查探。
片刻后,陸葉松了口氣,這不是琥珀的尸骨,琥珀的頭骨要更大一些。
此刻天將晚,已經不可能再繼續追查下去,陸葉只能在這里休息一晚。
如今可以肯定是,琥珀當時沒有死,而且來過這個山,一路灑落的跡是最好的證明。
但它應該很快又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只能等明日再仔細查探。
夜后,陸葉吃飽喝足,繼續修行,靈竅已開至三十六竅,白日奔波,沒力去沖擊第三十七竅的壁障,只能等晚上。
如今他開竅比起剛修行那會要簡單輕松的多,因為有足夠多的靈力可供揮霍,而且他的靈力很純,這對開竅來說有天然的優勢,能提升開竅的效率。
只一炷香時間,第三十七竅的壁障便轟然破碎,潺潺靈力流其中……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他只需不斷煉化靈丹,輔以聚靈靈紋,讓這個靈竅的靈力盈滿,就可以繼續沖擊下一個靈竅。
饕餮餐運轉起來能自行煉化吸收丹力,聚靈靈紋同樣不需要他分心,所以陸葉便取出那小鐘靈,不斷催自靈力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