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衛菁菁先被送去了醫院，也不和這幾個人講客氣，能檢查的都檢查了一遍。

雖然這個年代醫院的各方面設施都還不完善，但是一套流程下來也花了不錢。

結果當然是沒事，衛菁菁看著幾個領導憋壞了的臉，心里別提多爽快了。

只是好幾次想和陸征說話，陸征要麼就當沒聽見，要麼就直接把的話給打斷了。

把衛菁菁弄得有點惱了，不過也全當是他太擔心了。

從醫院出來，王誠遠還大松了一口氣，他陪著笑臉說：“這下該檢查的都檢查了，既然沒什麼事，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吧？”

“誰說的？”衛菁菁已經自己下來走路了，反正檢查也沒事，也沒什麼好裝的了。

不過幾個領導也敢怒不敢言，誰讓他們自己理虧在先？

王誠遠心里一煩，不耐煩地問：“那你還想怎麼樣？”

衛菁菁還沒回答，就見著那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沒怎麼搭理自己的男人往前面一站，眉眼漆黑，低沉著聲音警告王誠遠：“語氣放好點。”

王誠遠從一開始就被這人以一種莫名的迫給威脅著，雖然覺得對方不過是個鄉下泥子，但是一路上時不時就被對方一個眼神刀過來。

本來還覺得有點不服氣，但是被看得多了，就覺得自己脖子后面涼得慌。

王誠遠于是聳了聳肩膀，好聲好氣又說了一遍，“衛大小姐，這真的就是個誤會，我和你說明了，我一開始就是想擺擺自己的派頭，就是覺得......”

他看見衛菁菁眼睛瞪了過來，于是趕換了說辭，“我就是覺得自己被人頂撞了，心不好，是想故意在語言上找補回來，但是絕對沒有真的要找你們麻煩的意思，你不是也說了，我們這些人都是要為人民服務的嘛，雖然過程有些......我有些沖了，但是肯定不是真的想冤枉你的......”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脯都了起來，“我們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你剛剛說的話未免太不給面子了，我頂多就是想給你個教訓罷了，沒有別的想法。你看看，現在這個社會不大多數都是男人在做主嘛，你還年輕，還不懂，這些事啊，是人遲早都要學會的，兄弟，你說是不？”

王誠遠甚至還拍了拍陸征的手臂，企圖在他的上找到一點認同。

他剛剛看了陸征對衛菁菁的態度，他覺得這男人對他媳婦也是霸道的專制主義，他剛剛因為張衛菁菁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所以一直注意著衛菁菁，連他都覺到了這人幾次三番地想和的丈夫說話，這男人就是不搭不理。

看來在外面蠻橫無理，在家里也是個怕男人的。

而陸征不搭理衛菁菁，顯然也是因為沒有把衛菁菁當回事兒，至于他那些警告嘛，無非不也就是因為以為自己人在外面欺負了，面子上過不去。

說實話，就算攤王誠遠自己上也是如此，不管在家里對人怎麼打怎麼罵，但是一旦到了外頭人了欺負，不就是覺得他這個男人沒用護不住媳婦？

所以他理解陸征的做法。

陸征站在了原地，看著王誠遠，眼睛冷得幾乎能掉下冰渣子來。

別人或許覺得陸征天生臉就臭，但是衛菁菁知道陸征這是脾氣上來了，怕出事，趕拉住了陸征，把陸征往自己后面一推。

怕陸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要吃牢飯的。

齊國棟和趙小蘭也變了臉，齊國棟按著林夏的手更了，林夏忍不住悶哼一聲。

林夏的力氣大，只有齊國棟按得住。

也不免暗自苦，這王誠遠說的蠢話，齊國棟把氣撒在上干嘛？

趙小蘭站在了衛菁菁的邊，和衛菁菁一起看著王誠遠，這番王誠遠“用心良苦”的話連領導都聽不下去，別過了臉。

衛菁菁盯著王誠遠，盯得王誠遠心里的，然后才慢慢開口：“好奇怪，你們男人的面子和我們人有什麼關系？是不是在你的眼里，鄉下人比城里人低上一等，人又比男人低上一等？你這是從哪位偉人那里學來的思想？”

男領導聽了這話臉一變，趕阻止衛菁菁說：“同志，有些話說不得的，你也趕別說了......”

衛菁菁聲音一揚把他打斷了，“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話？剛剛你的下屬說那樣的話的時候，你站在原地不為所，就連表都沒變一下，怎麼，我把他心中所想說出來你就急了？一開始在生產隊的時候，你不是也和剛剛一樣站在旁邊看戲？怎麼，一個下屬你管不住了？還是說他有關系更的人又是你的什麼領導，所以你才任他說什麼，任他做什麼？”

忽然臉一變，嘲諷地笑了笑，“又或者是不是你本就很贊同他的話？你覺得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那不是！”男領導趕否認。

幾個人在醫院門口已經鬧出了不小的靜，王誠遠的兒不大，但是男領導還是有幾個人認識的。

男領導怕事越鬧越大，也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王誠遠了，于是主說：“這樣，你不是說要去派出所？我們現在去吧，也不耽誤時間了，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他想起什麼似的，又討好似的說：“這樣吧，一會兒你們辦完事我找車子送你們呢回村里......只要你們好好說就行。”

千萬別把他牽扯進去啊！

衛菁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說我該說的。”

男領導聽了這句話之后心里的大石頭一落，覺得自己這是得到了同意，這樣的話他一會兒把責任往王誠遠的上推就行了。

不過說來他也覺得奇怪，怎麼王誠遠就和一個村里丫頭勾結起來了呢？這文件是上午發下來的他也清楚。

王誠遠急了，知道男領導是要把自己給賣了，趕看向了領導，眼神哀求。

領導早就王誠遠剛剛說的話不滿意了，什麼現在都是男人做主？什麼又是人該學會的？

付出了多的努力，超過了多男人，才走到這個和王誠遠差不多的位置，連王誠遠這樣的草包都能有晉升的機會，卻遲遲都被告知下次。

憑什麼？

索偏過頭，看也不看王誠遠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