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菁菁手抬了起來,旁邊的人都以為要打林夏的時候,衛菁菁輕輕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林夏,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們在說你呀?”
林夏一怔,怎麼這衛菁菁一副沒聽見后面的話的樣子?這樣的挑釁,不是早就應該暴跳如雷了?
怎麼衛菁菁越來越奇怪了?
會不會也重生了?
但是很快否定了這個答案,要是重生了,衛菁菁更不會和陸征結婚了。
因為本沒有活到陸征發達的那一天。
穩了穩陣腳,微蹙眉頭,小聲地說:“菁菁,你就不要再辯解了,剛才張大姐都看了我好幾眼,然后一直在和你說些什麼,我知道應該是在說我的。”
瞟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幾個看戲的,吸吸鼻子,大度地說:“但是我不在意啦菁菁,我知道你怪我搶了景知青,所以對我有很多怨言。但是我和景知青真的沒什麼關系,之前也是想學習才和他走得近了一點,不是你想的那樣。”
幾個看戲的嬸子也開始皺著眉頭接耳。
雖然最近林夏的風評開始變得不怎麼樣,但是再差也比這衛知青好啊,誰不知道是個狐子,勾引景知青不又設計嫁給了陸征。
衛菁菁反而問:“林夏,你說我們一邊看你一邊在說你壞話,你怎麼知道的呀?難不你也一直在看我們?你不上工看我們干嘛呀?哦,對了,我看見你一直從你侄子侄的筐里拿豬草哦,你不會想占小孩的工分吧?怪不得你那麼閑雅致有時間看這看那,原來是在這里休息呀!我和張花姐姐和你可不一樣,你看,我割的比你拿的還多~”
衛菁菁說話的時候徐徐道來,一直都平穩溫和,也不像林夏那樣加了很多語氣和緒在里面,旁邊的嬸子竟然還更加聽得進去,而且說話清楚,咬字清晰,也聽得更明白。
這麼一說,們的心思又變了。
是啊,林夏不看們,怎麼知道們在看?
其實們也看見過林夏在侄子侄的筐里拿豬草,們還以為是林夏的娘張翠花叮囑的呢,沒想到是拿。
林夏一張圓臉變得煞白,剛說了個:“我沒……”就被衛菁菁打斷了。
衛菁菁的聲音大了點,看著林夏,嚴詞厲地說:“還有,我已經和陸征結婚了,我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地和我提起景知青做什麼,甚至還來我家,在陸征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打算和陸征好好過日子,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說景琛,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換了個語調,聽起來十分嘲諷,“難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我喜歡誰你都要來一腳?我之前對景知青有好,你就去給景知青端茶送水,小學都沒畢業的你還纏著景知青說要學習。現在我退出了,嫁給了陸征,你昨天又來給我家陸征送,你什麼意思啊林夏?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再早幾年要被拖出去you街的嗎?”
張花一聽,有些糊涂了,但是那句“一碗”卻記憶猶新,扯著林夏的袖子怒問:“你把我們家給秀秀送的送出去了?!”
別的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這碗是和他丈夫剩下來補自己妹子張秀的,居然被這個潑皮子小姑子給送出去了?
“陸征沒要。”衛菁菁飛快地說。
“但是我妹子也說沒吃到啊!”張花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旁邊的嬸子也說:“夏夏,你怎麼能這樣啊?拿侄子筐里的豬草就算了,怎麼懷孕嫂子的也搶啊?”
衛菁菁說的那些什麼景知青,陸征,you街,實在沒臉說,只在心里納悶,這林夏什麼時候變這樣的人了?
這個年頭,是多麼奢侈的東西,就這樣送人了?送的還是別人的丈夫?
這也就是張翠花疼閨,隨便換一人家看看。
林夏剛才還是裝得要哭,這下是真哭了,是真不知道這是嫂子的,看見廚房里有覺得拿得出手就順手拿了。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
衛菁菁看著這樣子心里一陣厭煩,擺擺手,干脆說:“你沒有,你不知道,你最無辜,都是我們欺負你行了吧?不想和你廢話了,你不干活,我還要掙工分呢!”
林夏的臉變了又變,原本是被拆穿的紅,現在是難為地發紫了。
張花本來還在計較那碗,但是看見林夏這樣心里也爽的。
林夏一直是林家的寵,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
大度地笑了一聲:“菁菁妹子說的對,我們還要干活呢,那碗我就當喂了狗,不稀罕!”
然后拉著衛菁菁去了遠一點沒割過豬草的地方割了。
林夏還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泣。
不明白,這衛菁菁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一世回來怎麼都說不過了呢?
一次兩次就算了,這都是第三次了,的心里真的很有挫敗。
“姑姑,別哭了,我們幫你割豬草。”的大侄子林旺扯了扯林夏的袖子。
林夏像是找到發泄口一樣大喊:“我不要!誰要你們的豬草!都給我滾遠一點!”
林旺的弟弟林福扯了扯他的袖子,“哥,要不我們也去那邊割吧,那邊的豬草看起來很多。”
他的小手指的是衛菁菁那邊。
剛才大人們在吵什麼他不知道,姑姑現在看起來很不好惹,林福覺得就不要去招惹了。衛菁菁他不認識,但是張花他們知道,雖然張花是三妹四妹的大姨,可對他們兩兄弟也是不錯的,平時買吃的人人都有份,所以林福下意識想去張花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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