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業趕解釋著:“這爛木頭,這麼多年在河里浸著,這麼重,就全是水吧!”
“就是水,水渣爛木材,否則哪會這麼重啊!”
……
眾人都七八舌的說了起來,不過注意力都不在這黑漆漆的金楠木上面,幾句話過后,談論的就是張燦捐出的這十萬塊錢,該把村里的路修什麼樣子,需要多人,要多長時間等等問題。
張燦覺得好笑,不一會兒,村長提了一大袋子飲料又急急的奔了過來,這一大袋子里,橙啊,可樂啊,甚至還有罐裝啤酒,至有二三十件,一人都是雙份,看來張燦給的兩百塊錢,村長也只下了三四十塊而已,絕大多數還是買了東西。
十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各自挑了飲料啤酒喝了起來,談笑間,對張燦就顯得很尊重了,人都是這樣的,沒錢沒能力的時候,沒幾個人尊重你,所謂的尊重,其實就是份財富基礎而已,就是面子!
飲料喝完,又嘻鬧了一陣,然后在村長的吆喝下,又開始抬起來,這一次,張燦是在旁邊看著的,十七個人抬著這料,眾人還顯得不輕松,這也能看得出這金楠木的重量有多沉了。
抬回去后,又放到了堂屋中,與那三放在了一起,張繼業裝樣子似的到廚房里拿了一柄斧子出來,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這一金楠木就要值一百萬,就是連塊皮都不敢破,說不定那塊皮就值幾百千來塊!
村長收了十萬塊錢,自然在張燦家里呆不住,得趕回去一邊把人召集起來,一邊還要計算怎麼才能賺到更多的噱頭。
村長一走,十幾個人也都跟著去了,張燦自己沒有什麼說法待,但他們卻是要防著村長,十萬塊錢,可得要公開明白的做賬,不能讓他私吞。
看著一大幫人跟著村長一窩蜂而去,張燦就覺得自己當著眾人的面給村長十萬塊現金做得很正確,笑了笑,張繼業趕把大門的拴了起來,開了電燈。
張國年還是有些擔心,怕張燦看走了眼,這四木頭除了重量很重,有些不正常之外,其它方面可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黑漆漆的爛木頭樣子,這能值一百萬一?
“老二,現在在自個兒家里了,你好生看看,得確定一下,再怎麼說也是花了十萬塊錢啊!”
張燦自然是不用再檢驗了,笑笑道:“哥,你用斧頭在邊上削點皮下來吧!”
張繼業得了張燦的命令,膽子大了些,也不怕損失點錢,提著斧頭在一頭的頂端削了一下,木頭太扎實,這一斧頭僅僅只砍了一條印子而已。
這時候在場的就全是自己家里人,一個外人都沒有,張燦也就不藏起來說了,笑笑道:“哥,你用力點,別怕砍壞,削點皮壞不了,這金楠木堅如金鐵,千年不腐萬年不朽的,不用力是削不它的!”
張繼業“哦”了一聲,提著斧頭“嘿”的一下,用了力氣砍下去,“撲”一聲響,這一下削了掌大一塊薄皮下來!
一家人的眼視線都落在了那削掉的地方,削了一片皮的那點地方,一條條金黃的紋路,像黃金段子一般,呈流線型的紋理,就沖這個樣子,張國年張繼業父子兩就沒有懷疑了,想想金楠木的名字,金,倒真是合了那名字!
張燦笑嘻嘻的道:“爸,哥,你們現在放心了吧?呵呵,這絕對是金楠木,我不會認錯,這個東西啊,在古代,員還把進供金楠木當頭等大事,做得好的還可以當晉升的標準來考核,普通老百姓如果能進供一金楠木就可以立即賜,不過當時的金楠木極其難以找到,又只有四川湖北等森林中才生產,當時的蜀道,可不比現在修了這麼多的公路鐵路,古時早有蜀道難,難于上青天的說法,到深山中采楠木往往會死很多人,有一楠木十條命的說法,那些大富為了想做,花高價都無買,千金都難買金楠木!”
張燦的侃侃而述,把家人都說得癡了,張華挽著張燦的胳膊搖了搖道:“二哥,我就覺得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可不像我以前的二哥了,懂得那麼多,以前我可是一點兒也沒發覺呢!”
“傻丫頭,我不是你二哥還能是哪個?”
張燦嘿嘿笑著又說道:“金楠木之所以珍貴,有幾個特點,一是耐腐,埋在地下,哪怕水浸腐蝕,也是幾千年都不壞,千年不腐萬年不朽的說法就是這麼來的,所以古來帝王的棺材多用金楠木來做,那些王侯將相都無權用金楠木來做棺木,可見這金楠木的珍貴,二是防蟲,金楠木有種特別的楠木香氣,不過金楠木還不是最貴重的香楠,有一種名‘奇楠’的楠木,又稱為‘沉香木’的,比這金楠木還要貴重,論價錢已經是用一克一克來計算了,像家里這麼大的一棵沉香木的話,一就值幾千萬過億了,不過沉香木能長到這麼大的,那也是千古一絕了,是不到的,金楠木的香氣,什麼腐木菌啊,白蟻啊都不能侵蝕,三是保溫,冬暖夏涼,不傷,四是金楠木的質材極好,不變型,紋理順,無論溫差多大,熱還是冷,風吹日曬,都不容易翹裂變型,一般的木頭做的門窗,太一曬,就容易變型了!”
張國年聽得直是點頭,“是啊,我小時候也聽大人們說起過,金楠木極為珍貴,不過從來沒見過,河邊這四木頭我可是從小到老都看著的,兒就沒想到是這麼值錢的寶啊!”
張燦笑笑道:“這財富嘛,不必強求,該來的一定會來,不該得到的也強求不來,隨緣就好!”
“那是,如果不是老二在外頭學了認識這金楠木的技,我們這兒,又能有誰知道這是寶了?所以說啊,還是學識值錢啊,沒有那個能力,便是金山銀山擺在你面前,你也得不到啊!”
張繼業嘆息著說著,從張燦回來說起這金楠木的事以后,他都覺得是在做夢一般,事實如此啊,自己沒有金剛鉆,又怎麼攬得到瓷活?
一家人都在沉醉中,過了一陣,張華倒是抬頭問道:“二哥,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奇楠’的木頭,又什麼‘沉香木’的,比這金楠木都還貴,你見過沒有?”
張燦一怔,隨即手在妹妹頭上輕敲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知道什麼,那沉香木是以克計算的,寸木寸金啊,比黃金都還要貴重得多的寶,可不是我想就能見得到的!”
“行了行了,不說那些沒用的!”張國年趕催著兒子,“這金楠木,你能肯定確定吧?能確定的話,咱們還得商量一下,該怎麼運出去啊!”
張燦當即指著那破口:“爸,我肯定不會認錯,這金楠木雖然珍貴之極,但認確實是極好辨認的,破開斷層面,面層上會像黃金帶一般,這是金楠木獨有的特征,別的木材可沒有,所以不會認錯!”
停了停,張燦又沉道:“這運送的法子,我看還是等明天我錦城的老板過來了,跟他商量了再想法不引人耳目的運出去。”
“你老板明天就要來嗎?”張國年詫道:“他如果來的話,會不會引起村里人的猜疑呢?想想吧,這金楠木這麼沉重,到時候運走的話,還得請十幾個人裝車,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肯定是不可能的!”
張燦也沉起來,好一會兒才道:“等他來了再說吧,爸,我怕是要先到錦城了,那邊事忙,我今天跟老板打電話時,他也催過我了,說錦城的店里事務忙,急需我過去理,爸,這工作是不能耽誤的啊!”
“那不行!”
張國年當即就不同意了,“這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對像來看人戶,然后結婚,把這事了結了,你再去忙你的工作吧。”
劉春,大哥張繼業,嫂子,妹妹,也都是不同意,二姑那邊,都已經說好了,兩家人也定好了日期,張燦忽然間要走,那這攤子事又怎麼辦?
張華就直言直語的對張燦問道:“二哥,你要走了,那二嫂家來看人戶,看誰啊?難道看我嗎?我可頂不了你!”
張華話雖說得好笑,但卻是事實,張國年,張繼業,劉春父母兄長幾個人都相繼不允,張燦再忙,那也忙不到連娶媳婦的時間都沒有吧?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張燦已經拒絕了劉小琴,張燦要不溜走,到時候沒有人來看人戶,沒有人來跟他結婚,這話就更不好說了。
家人七八舌的說著,張燦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他們,擺著手道:“爸,媽,哥,嫂子,你們都不用為我的事擔心,我向你們保證,我肯定有媳婦的,現在就讓我做好工作好不好?人要有事業才能立足嘛!”
一家人一直到晚上,這大門都沒有再打開過,關著門在家里,吃過晚飯,張國年張繼業父子倆在堂屋里打了鋪守著,寸步不離,張燦勸了也不聽。
其實這金楠木一便重達千斤以上,別說外人不知道這木頭的貴重,便是知道了那也扛不走,既然是,那就肯定不可能來大批的人!
張燦把那片削下來的金楠木薄片弄十幾片小片,然后給老媽,嫂子,妹妹各幾片,說道:“媽,嫂子,你們把這金楠木的碎片放在柜里,這香氣能防蟲蟻而又不傷人,那種超市賣的樟腦丸或者防蟲的東西,本是有毒的,尤其是怕小孩拿到當糖吃,而這金楠木的碎片就沒那些擔心了!”
“二哥,那這些碎片,會不會也很值錢?可別招了小來啊,要我天天防著可不是好事。”張華拿著碎片在鼻尖嗅了嗅,笑嘻嘻的說著笑話。
張燦又敲了敲的腦門子,嗔道:“這金楠木可不是‘沉香木’,沉香木是一丁點小碎屑都值大錢,因為沉香木是香料,對人有益的頂級香料,而金楠木貴重,那是制作玩件和家之類的,碎屑碎片卻是無用,當然,碎片只要有指頭大小,那也還是值錢,可以用作印章來雕刻,只是金楠木自打千年前便被朝廷家列為供品,民間不能私用,所以就算是指頭大小的碎片,那也是難以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