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子也不看圖了。
“他跑來幹什麽?京城那一攤子的事兒不管了?”
林曉曉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倒是旁邊的謝蕭然補充道:“現在康王叔已經當了太子,以皇祖父的脾氣,知道我們將皇祖母和皇姑祖母都帶走了,肯定是坐不住的,這會肯定是將京城的事都扔給了康王叔,自己跑出來的。”
天元子撇撇,嘟囔了一句:“什麽人啊。”
嫌棄雖然嫌棄,但天元子還是讓人去請了皇後和長公主跟薑尚過來,跟他們說了一下老皇帝來了的事。
皇後心中還是有怨的,畢竟太子是唯一的孩子,雖然是瑞王害死了太子,但這其中多多老皇帝還是有些責任的,所以皇後才會丟下京城那一攤子的後宮,跟著長公主他們直接走人。
沒想到這人還追到這來了。
天元子往椅子上一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道:“人呢,來了,至於讓不讓他來村子裏,全看你們。”
反正這天狼村,沒有他的點頭,就算是號稱天龍國第一暗衛組織的龍衛也闖不進來,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龍衛要不要命不知道,反正這會皇後的臉要命的。
天元子決定不摻和這件事,反正是他們皇家自己的事,他還是去監督監督自己的小院兒吧,那姓蕭的可是聽說他們要蓋房子,特意來了消息讓給他也蓋一間房,還送了好幾個工匠過來。
有免費的勞力不用,他傻啊。
“你們自己商量吧,我看看我那屋去。”說完天元子就背著手走了。
屋子裏隻剩下皇後他們一家子。
長公主到底有些心疼自己的哥哥,歎了口氣勸道:“皇嫂,皇兄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太子的死,說起來跟皇兄的關係也不大,如今瑞王已經死了,咱們都走了,他一個人留在京城怕是也孤單,不然也不會追到這來。”
這道理皇後何嚐又不懂,隻是想到死去的太子和太子妃,皇後的神就哀傷了下來。
過了一會才看向謝蕭然,道:“你親自跑一趟,去接你皇祖父吧。”
長公主鬆了口氣,也不想看到皇兄和皇嫂因為這些事生了間隙,大家都是一隻腳邁進棺材的了,往後還有多日子誰也不知道,何必在為了這些事慪氣。
謝蕭然領了命,又找林曉曉借了暗三和沈銘,才往村子外麵去,靠他一個人,雖然曉曉已經將村子外麵的陣法口訣教給他了,但是萬一自己記錯了呢。
三人一走,皇後便收起了緒,了眼角的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算了,你們先歇著,我去收拾收拾屋子,這人生慣養了一輩子,倒了這還不知道能不能習慣呢。”
說完,皇後又頗為嫌棄的補了一句:“如果他敢囉嗦,就讓天星樓的人把他給扔出去,讓他一輩子也進不來。”
長公主和林曉曉互相看了看,都笑著看著皇後帶著人去給老皇帝收拾房間了。
老皇帝在客棧裏等啊等,終於等來了謝蕭然。
原本老皇帝都已經想好了,等見到這幫人,一定要好好的大發雷霆,讓他們知道知道,這皇帝一怒到底是什麽意思。
隻是在見到謝蕭然的時候,老皇帝在腦子裏演練了無數次的皇帝一怒就什麽也沒了,甚至還有些委屈。
“是皇祖父對你不好嗎?”
“還是皇祖父虧待了你。”
“在你心裏,皇祖父就這般不值得你們惦念嗎?”
老皇帝這委屈三連,讓謝蕭然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皇祖父誤會了,我們是想著皇城之中如今事還很多,若是告訴皇祖父的話,會讓皇祖父分心。”謝蕭然恭敬的說道。
分心個屁啊,不知道他一立了太子就把權利全給出去了嗎?要不是現在不是繼位的好時機,他恨不得直接讓康王把皇位繼承了,他安安心心的當個太上皇。
“走吧。”老皇帝直接從椅子上起就往外走。
謝蕭然跟在後麵,無奈的笑了笑,領著他出了門。
馬車徑直出了城,一直沿著道上了小路,在一個山口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在一片林後麵,若不走過來的話,本就發現不了這裏還有條小路。
也不能算是小路,隻能說是個羊腸小道。
沈銘將馬車的韁繩給了同行來的龍衛:“這裏馬車可上不去,你們得有一個人將馬車趕回去。”
沈銘隻說了一句。
老皇帝便直接指了那個接了韁繩的龍衛:“行了,就你了,你把馬車趕回去,也不用留在隆安城了,直接回京城給太子說一聲,朕已經找到皇後他們了,讓他安心的監國,有事也不用來問朕,他自己做主就好。”
那倒黴催的龍衛還想跟著去見識見識之前的那些郡主的狼群的,畢竟當時京城一團,他也隻能遠遠地看一眼狼群,鬼知道他們這些龍衛見到那些村民坐在狼背上大殺四方的時候有多羨慕。
不過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聽,反正令主還在京城呢,大不了下次跟著令主再來。
郡主在這裏,令主肯定也會來的。
“奴才遵旨。”龍衛安心的領了命,駕著馬車就走。
沈銘和暗三隻能對老皇帝行了個禮:“陛下,前麵的山路可能有些不太好走,另外,藏在暗的龍衛麻煩您出來吧,這山裏,沒有我們帶路,他們是進不去的。”
老皇帝看了看麵前的這座山,想著不過是座山,怎麽就進不去了。
但他還是決定聽沈銘的,讓汪永將跟著的龍衛都了出來,竟有十二個。
沈銘見人都齊了,才說了一聲出發,就和暗三一起在前麵帶路。
老皇帝爬到半山腰就累的不行了,畢竟上了年紀,後麵還是讓龍衛背著繼續走的。
真正到了山裏,老皇帝才知道沈銘那句沒有他帶路,他們本就進不來是什麽意思。
這天元子,竟然在這麽大的一座山上,布下了迷蹤陣,可真是大手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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