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走后,燕龍廣看完了信,頓時牙疼了,是真的牙疼,不是假的。
西門無塵在信中說,他會封孟青羅為大辰朝的一品“德昭公主”。
燕龍廣一瞅這“德昭”封號,心中咯噔一下,一汗都立起來了。
這封號,他如何都不會不明白孟青羅在西門無塵心中的地位,孟青羅在西門無塵心里已經等同于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德昭二字,常用于“德昭鄰壑,才震四方”這一詞,是指某人的才能有如雷霆之威,震周圍四方的意思。(“德昭鄰壑”出自《詩經》)
西門無塵他無兄無弟,一妹無雙公主還死在了大燕,更無子無,孟青羅和的倆孩子就是他唯三的后人。
所以,難道他想......?
大辰民風開放,子可為,為帝。
西門無塵他就是個瘋子,他真要這種作,也不無這種可能!
一想著這些,燕龍廣牙更疼了,不,是頭上都冒火了,一頭“丁春秋”式的長發,快紅燒“獅子頭”了!
關鍵是,那瘋子他還說,他還說,啊,啊......要人命了,要朕的命了!
他說德昭公主嫁給大燕的燕王世子,不是高嫁,是下嫁。
所以,哪怕燕修竹是世子,他的聘禮規格大燕皇室也不能按世子的來辦,而是由他說了算。
他說了算的意思是大燕皇室要看他出的嫁妝是多,按照規矩,聘禮和嫁妝得持平,甚至是更多,還特別又特別強調,哪怕是,也不能上太多,不得過一。
那他給德昭公主的嫁妝是多呢,就是上次他在信中所說的,大辰與大燕臨界的三個州為孟青羅和燕修竹親后的封地,還有百萬兩白銀箱底,以及陪嫁奇珍異寶,哦,還有其他的常規子嫁妝里該有的東西,比如床,桌,椅,凳,嫁妝盒,首飾盒,錦羅絹緞棉麻,皮,首飾,藥材,古董字畫,奇書孤本,子孫桶......等等,反正只要別人家子有的,孟青羅都會有。
不這,這些嫁妝都是孟青羅自己的,一半白銀不大燕國庫,封地也是孟青羅自己噠,以后要傳給的子子孫孫。
為什麼這次不大燕國庫,因為,他的上封信里說要嫁公主時,你燕皇和世子都沒有答應,很有骨氣,值得他辰皇學習,所以,為了不再污染了燕皇的高潔品質,這一次,他就不提這些了,直接全給德昭公主。
德昭公主是燕皇親封的神醫縣主,有憂國憂民之心,這些東西到手上,同樣也會造福于大燕的百姓的。
燕龍廣哭了,他,真是嗶了狗了!
土地,土地沒有,銀子,銀子沒有,還要出辣麼多,辣麼多的聘禮,把他這皇帝賣了,把他這皇宮開發旅游勝地,來人必收觀銀子,他也沒有那麼多的銀錢啊!
燕龍廣氣得把信都皺了:西門無塵,你干脆把朕嚼吧嚼吧吃了算了!
下一刻,燕龍廣又病了,趴在龍案上哼哼唧唧,他,他,恨不得兩眼一閉,暈死過去算了。
可是,吃了那麼多薛神醫開的藥,喝了孟青羅給的靈泉水做藥引的藥,他的子骨比以前好了不,想暈也暈不過去了。
暈不過去,也得暈!
“皇上,你這是咋的了?”
金公公手上涂好藥后,又來書房侍候了,可一進門,見皇帝又趴在龍案上,一臉的煞白,頭發糟糟的,龍眼微閉,一副快要駕崩了的模樣。
見怪不怪的金公公,心理素質早就練出來了,只要沒真暈,他是一點兒也不慌張。
“宣醫,宣醫,朕頭疼如裂,心疼如絞,朕怕是大限到了......”燕龍廣有氣無力道。
金公公對著天翻了好幾個大白眼,要是以前,他還信他點兒鬼扯。
明明今天早晨院首大人才給你請的平安脈,說是脈搏強勁,皇上您的現在不說好得能打死一頭牛,但是看看奏折,上上早朝是沒問題的。
哦,就是不能勞心勞神熬夜,縣主早就提醒過了,過勞,熬夜,那就等死!
“除了宣醫,還有,宣太子,宣朕的肱骨大臣.....”燕龍廣繼續哼哼道。
“皇上,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嘛?”金公公這才發現了不對,多問了句。
“怎麼了?怎麼了?金雨,你眼瞎啊,朕病了,生病了呀!”
“奴才知道皇上您生病了,咱就宣醫來看看行不行?皇上,就別折騰太子和眾位大人了,好不?老奴這雙老也難跑哇!”
“誰折騰了?朕沒折騰。朕是要下旨,讓太子監國,讓那幾位肱骨大臣輔助太子治國!你個老東西,要不是看在你跟著朕幾十年的份上,就你這麼多弄舌的,朕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哼!”
“是,是,是老奴多了,老奴自己打自己,罰自己。”金公公見皇帝沒哼哼,還中氣十足的罵他,知道他又是在裝病,便笑著手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一下。
“那皇上你等等,老奴宣人去!”
金公公說完離開了,燕龍廣也沒繼續裝病了,而是半躺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盯著屋頂發呆。
唉,這皇帝不當也罷,等太子監國一段時間,練國國策后,他就讓位給他吧!
至于德昭公主的聘禮,就讓太子和燕世子他們倆頭疼去吧,就算這是對于下一代兄弟二人能力的考驗吧!
什麼時候備得起聘禮,那二人什麼時候親,他,沒那能耐啊,做甩手掌柜得了!
想通了想徹了的燕龍廣,下一秒又神了,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在太子和幾位大人進書房前,他已經恢復了他一慣的帝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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