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四,天剛蒙蒙亮。
蘇婳八人,大大小小全部換了新裳,穿了新鞋,戴了草帽,行囊分開背在上,終于啟程橫向前往冕洲。
蘇婳背著七把大刀,蘇似繁與夏竹各背一個背蔞,蘇似錦背著草席,李婉兒背著自己兒子和雜包袱,沈牽著蘇玉。
每個人負重二十斤左右,不算太重,比流放時銬鐐鎖要輕松多了。
因為所有人額上刺字全洗干凈,橫向前往冕洲的路上,八人時不時遇到一些耕種的百姓和來往商隊。
但是沒有一個人懷疑八人就是留云鎮城墻上海捕告示的逃犯。
八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在嘉政帝雙生子暗影衛的眼皮底下,離開了留云鎮范圍,一路順利。
另外因有靈泉,蘇婳又催眾人走快些。
從第一天趕路只走六十里,到第二天就能走七十里,第三天再八十里。
夜晚就在野外找地方過夜,蘇婳與蘇似繁流守夜,李婉兒與夏竹每天負責拾柴火干些重活。
沈與蘇似錦則聽蘇婳吩咐,見到草藥就給拔了,蘇玉則負責帶蘇子明。
八人互相扶持,互相分工,一路上還不忘記囤草藥。
就這麼走了五天,蘇婳等人終于抵達冕洲界城池外。
每個洲都有布政使司界,蘇婳等人要過去冕洲,因為沒有戶籍本,且又是逃犯,自然不能走正城門,八人只能想辦法翻城墻。
這墻可不好翻,十米高兩米厚的城墻,蘇婳借工一個人還能翻過去,其他七人可不容易。
但就是再難也要過去。
蘇婳只能想辦法,找竅門。
事實證明,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肯腦子,天下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蘇婳帶著眾人爬上了城池邊的一座高山,看見城池不遠有一棵大榕樹。
當下就翻出繩索,然后繩子一端綁了一個攀崖鐵勾。
再將鐵勾那端甩飛纏繞榕樹上,利用傾斜四十五度,輕輕松松就將眾人,從京城邊界送進冕洲,功進一墻之隔的西北。
一墻之隔的冕洲,地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地貌類型復雜多樣,有山地、丘陵、高原、盆地、臺地、平川河谷等。
而且地廣人稀。
不過蘇婳等人進冕洲才趕路半天,就發現不對勁了。
好多村莊都空了沒人,沒空的村莊,村民也在急急忙忙地離開。
“婳姐兒,這些百姓怎麼了?怎麼跟咱們一樣拖家帶口背著包袱,而且好像都在趕路啊?”
不僅蘇婳與蘇似繁發現不正常,就是沈等人也看出來了。
實在是不停有村民從八人前經過,一個個有挑擔子的,有趕牛車的,還有車隊,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拉著滿滿當當,家丁護院拿著大刀護在馬車旁的。
不管是泥子,還是富商地主,所有人都像在逃命遷徙。
李婉兒突然想到什麼,當即道:“我去打聽打聽,我會很多方言,西北話我會說。”
蘇婳等人都沒想到李婉兒還有這個本事,沒有攔阻,就隨去了。
李婉兒背著兒子,攔住了一家四口打聽。
問完了一家四口后,又攔住另一家人問,連著問了三家之后,得到相同答案,臉難看迅速回到蘇婳等人面前,告訴了眾人三個重磅消息。
“幾家人都說要打仗了,前陣子日蝕,鄰國西戎的大巫師祭天說,這是天要滅大乾,他們的大單于才是天命天子,西戎大單于正在舉兵五十萬準備進犯。”
“然后三天前,一座死火山噴巖漿了,山下的一個村幾百條人命全沒了。”
“另外還有昨日,有人在河里挖出一塊大石碑,大石碑現字了,說什麼天譴乾落,英雄齊出。”
“還有我問了他們準備逃往哪里,所有人逃的方向居然與咱們一樣,也是往那個地方。”
“娘呀!”沈聽不懂天譴乾落,英雄齊出是什麼意思。
卻聽懂了要打仗,百姓們全都在往南遷徙逃命,被嚇得不輕。
蘇婳與蘇似繁聽了消息后,也一臉凝重,腦子在飛快的思考。
第一個消息日全食,西戎借機進犯,這是歷來挑起軍事戰爭統治者的慣用伎倆,再尋常不過,沒什麼奇怪。
奇就奇在第二個、第三個消息。
第二個消息,死火山還能復活,這就非比尋常了。
然后第三個消息,大石碑現字,天譴乾落,英雄齊出這句話。偏偏在日蝕后,且西戎舉兵進犯,人心惶惶百姓害怕時出現,實在太巧了。
二人都有一種預。
這個‘齊’出,如果他們沒有理解錯,應該不是說英雄一起出,而是姓‘齊’的出。
“五妹,石碑不會是兩個小公爺弄出來的吧?他們這是準備要造反?”
蘇似繁到底是生,沒有傻得以為真是什麼英雄齊出。
蘇婳悶聲應道:“八是他們弄出來的,造反應該不會。”
堅信,石碑現字絕對是齊臨弄出來的,因為齊臨滿腦子都想著造反復仇。
至于讓百姓往南逃,猜測應該是秦宿出計。
因為只有百姓全部逃荒遷徙往南,一來二百逃犯可以混跡其中,二來百姓全都到了南方,以后他們起事也有百姓。
帝王最怕什麼,沒有百姓,失了民心。
若是再天降些什麼滅世異象,恐怕整個大乾的百姓不管在何地,屆時全都會往南逃命。
“走!我們也趁機匯逃荒隊伍中,快點趕路!”
蘇婳當機立斷就給出主意。
雖然匯整個西北逃荒大隊很危險,可是全民都在逃荒時,單獨上路的小群才最危險。
再者,他們是逃犯,混其中,就不必再忌憚狗皇帝追兵,可以堂而皇之往南遷徙。
娘幾個全都被蘇婳的決定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個逃荒隊伍很大。
到底有多大?說出來都能把他們嚇死。
因為蘇言山是兵部尚書,他們還是知道點朝廷的事,整個大乾六千萬人,西北雖然地廣人稀,卻也有五百多萬人。
若是越往南走,加上西南的百姓?天啊!那種場面他們不敢想象。
蘇婳要帶著他們匯上千萬人的隊伍麼?
鄭琰覺得吧,穿越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其實也不太難混。 穿越界發展到今天,各種模式的穿越指南層出不窮,幾乎涵蓋所有類型,造福了諸多的穿越者,凡是你能遇到的穿越類型,幾乎都有了前輩經驗以供借鑑——依葫蘆畫瓢就行了。 只是幾乎。 鄭小朋友活蹦亂跳地長到了七歲,才發現——她爹是奸臣!還是個做了不少壞事得罪了不少人的奸臣。 哪位前輩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她,素手翻云,一生一世只求一雙人,苦熬一生成他皇位。卻不料夫君心有她人,斷她骨肉,廢她筋骨,削為人彘,死而不僵。她,相府嫡女,天生癡傻,遭人惡手,一朝拖到亂葬崗活埋。當她重生為她,絕色傾城,睥睨天下。
她和他初見:她被人扒去外衣,他贈她衣服遮身,她送他一吻許終身。
上一世溫寧做了謝景辭三年外室,最後卻死在了他大婚當日。 這一世重來,溫寧意外認了親,便主動與謝景辭一刀兩斷。 誰曾想父親出征,恰把她託給了謝家說親,於是溫寧不得已又和他住在了同一屋檐底。 初時,謝景辭神色淡淡,當真像個陌生人,溫寧放寬了心,以爲他徹底放過了自己。可等到婚事接二連三地告吹,她心中漸漸起了疑。 直到有一日,溫寧親眼看見求親的拜帖被謝景辭踩在了腳底,素來端方的世子提劍抵着那人眉心:“她是我的妻——” 溫寧腿一軟跌進了門裏,一擡頭,這纔看清他眼底毫不掩飾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