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家里,一家子男人面面相覷,“這事兒,得問問大嫂吧。”
老三媳婦兒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這人都送回來了,還不接回來,等著別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他們一家嘛。
雖說是村長說的把人送回娘家,但是現在明顯娘家人不想管了,他們做兒子兒媳的難道真能將人扔在外面凍死?
“這事兒不用問大嫂,我做主了,將娘抬回來吧。”
吳氏因著那事記恨著石婆子,不過也沒有反對。
“二嫂,你在家里看孩子。”
羅氏說著,就帶著白家的男人們往村口去。
石婆子在村口哀嚎,嚎得那一個凄慘,將娘家人來來回回罵了個遍。
連自家的祖宗八代也不放過。
一見著自家老頭子和兒子,立馬哭得凄慘,“老頭子啊,我再也不敢了。”
又見著一旁的村長,“村長啊,我錯了,我再也不作妖了,您饒了我吧。”
在娘家實在是太苦了,每日里要忍著別人罵,還吃不飽飯,不給厚服穿。
看著眼前瘦了兩大圈頭發花白的石婆子,在寒風中猶顯可憐。
村長嘆了口氣,“你既然知道錯了,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犯,就不是送回娘家,而是休了你。到時候你娘家把你送回來我行山村也是不管的。”
石婆子忙忙點頭,真的是后悔了。
當不了家就當不了家,能吃飽穿暖就行。
羅氏等村長同意了,這才招呼著家里男人上前,把石婆子接回家里。
白夏在遠看著,石婆子回來,白水家人并沒有什麼喜。
一旁圍觀的一位老人嘆著開口,“在娘家磋磨了,看著怪可憐的。”
周環輕聲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沒什麼可憐不可憐的,都是自己作的。
看了個不算熱鬧的熱鬧,走在路上,一路都是夸白水家幾個兒媳婦兒的。
“那幾個媳婦兒真的是娶對了,孝順。”
“石婆子啊,好好過日子,你家兒媳婦兒能干,這不,把家里的日子盤活起來了。”
石婆子抹著淚,“唉,是,都是孝順的。”
......
路過白三爺家,正巧到抓了兩只鴨子要出門的白錦齊。
“錦齊哥,殺鴨子呢?”
“小夏,我爺爺讓給你家送兩只鴨子過年吃呢,正巧上你了,你直接帶回去,我就省了跑這一趟。”
白夏看著那兩只碩的鴨子,“這鴨子養的好。”
白夏示意雷花接過來,兩家關系好經常互送東西,拒絕了到顯得生分了。
兩只鴨子被人抓住了翅膀,嘎嘎嘎長了脖子個不停。
看著那一白悠悠的,白夏突然想起來羽絨服還沒做呢。
“錦齊哥,鴨還留著嗎?”
“留著呢。”
“環兒,一會兒帶著人來將鴨都帶回家。”
又看向白錦齊,“這價格吧......”
“說什麼價格,這羽本也是賺不了錢的,你想要拿去用便是。”
“那也不,不若就按照一文錢一斤吧。”
一只鴨子產鴨二十錢到一百錢不等,再挑出能用的鴨絨也就一錢多一點,最多也就兩錢左右。
說句實話,想要大量的生產羽絨服什麼的,有點難度。
“錦齊哥,你秤好了,一會兒我著人來拿。”
白夏又去趙石頭家走了一朝,最后到手的羽也有好幾布袋。
白夏帶著口罩,和一群下人挑鴨絨。
“要這種的鴨絨,挑好了放到布袋里。”
做羽絨服的鴨絨,只能用鴨肚子里那一塊絨才行。
這是一個細致活,直弄了兩天才弄完。
要說羽絨服最大的一個缺點是什麼,白夏覺得,大概就是容易跑了。
為了防止跑,一般都是選用高度的布料。
而白夏為了解決跑這個問題,白夏千挑萬選,最后選了油布作為膽的布料。
如今的油布是用棉布做的。
聽白老頭說,上面刷的是桐油。
白夏看了看,如今的油布沒后世的‘油布’厚,既可以減跑,也不影響溫暖度。
因為整理出來的鴨絨不多,所以白夏打算做一個超薄款羽絨夾,可以穿在中外頭。
按照自己的尺碼,讓繡娘裁出布來。
事先了一小絎,鴨絨曬干了后直接一絎一絎的充絨。
“姑娘,用香胰子洗過鴨絨后,味道真的了很多。”
香胰子可以洗去鴨絨上面的一些油脂,又放在蒸籠里蒸了兩刻鐘,再放在太下暴曬。
起到消毒除味兒的作用。
百分百含絨兩的夾,白夏填充了十六錢鴨絨。
“仔細合,針腳一定要細,不然鴨絨都跑出來了。”
“另外,邊沿合后,再斜著一道一道的。”
白夏在紙上畫了個菱形格子,“像這樣的,這格子越小,以后洗了越不容易跑。”
繡娘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做了。
“弄好后,里襯用細棉布,外襯用好看些的料子。”
周環上手了,“沒有我上的棉。”
上的棉用的細棉布做的外襯和里襯,當然啦。
“等繡娘將里襯外襯好了,再試試。”
最后將前面、后面和兩個袖子一合,就是一件鴨絨夾。
在白夏炯炯目下,一件鴨絨夾終于完了。
繡娘看著這件與眾不同的對襟夾,很是好奇穿上的效果。
白夏也不含糊,立馬就換上了。
羽絨服輕薄,穿在上也不顯臃腫,有淡淡的鴨味道,不過保暖程度杠杠的。
“剩下的鴨絨也照著這件做,按照家里的主子們的尺寸,每人做一件。”
繡娘點頭笑道:“姑娘放心,奴婢們定在三十前做好。”
繡娘這麼說了,當真在年二十九的晚上將鴨絨夾做好了。
“爺爺,阿,這是給你們做的,你們快試試,可暖和了。”
外面用了好的料子,很是好看。
白老頭等人還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服,很是好奇。
白勇當先回了房間換服。
“哎喲,娘誒,這什麼鴨絨夾可暖和了,一穿上就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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