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揚起甜甜的笑:“姐姐你可是第一個顧我們家生意,給您便宜兩文,算您16文一斤。”
“小姑娘這可真甜,再給姐姐便宜點怎麼樣。”這位婦人看著白夏小小丫頭,做起生意來像模像樣,也開起了玩笑。
“咱們這松菇可是一大早去山里摘的,一摘下來便背來賣了,您看這松菇上還有水呢,我們父倆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就出門了,生怕松菇不新鮮咯。”白夏拿著松菇遞給婦人瞧。
“喲,那可不能白讓你肚子,給稱一斤吧。”
白勇趕忙給稱了一斤出來,白夏收過錢對婦人說:“姐姐下次來,還給您算便宜。”
“行,下次要有好東西了,我指定來。”說著樂呵呵地走了。
婦人走后又陸續有人半斤一斤的買,白夏給松菇定價十八文一斤,跟價差不多,許多人問過價格就不買了。
白勇蹲在邊上著手,“小夏,咱是不是便宜點。”
“爹,再等等,實在不行咱就拿到酒樓去問問看。”白夏有第六,這些松菇今天肯定都能賣完的。
白夏正坐在背后的石階四張,忽然聽到一道急促的聲音:“這松菇是你們的?”
白夏立馬回聲,映眼前的是一位老者,年紀和白老頭差不多,穿細棉布衫,頭發梳的一不茍,一手背在后,一手著山羊胡。
白勇拿起兩朵松菇遞到老者眼前,“是的老爺,咱家這松菇今早剛摘的,正新鮮著。”
老者擺擺手,“我是金府的管家,姓張,可不敢當你一聲老爺。”
白勇窘迫地撓撓頭。
張管家又道:“你這些松菇我全部包圓了。”說著也不過稱,遞過來一個銀角子,后跟著的青年男子抬了筐就要走。
白勇掂了掂,銀角子有小二兩重,忙攔住張管家,“張管家,這錢給多了……”
白勇還沒說完就被張管家攔住了,“小兄弟可幫了我大忙了,多的就當請小哥吃酒了。”
說完帶著青年男子著急忙慌的走了。
走出不遠,便聽青年男子抱怨道:“爹,你給的吃酒錢可真是不。”
張管家白他一眼,“是不,今日老爺的貴客來訪,這位客人不佳肴更喜山珍,這筐松菇可解了我的的燃眉之急,客人吃的開心了,回頭老爺可不了我的賞。”
又恨鐵不鋼地說:“你把目看長遠一點,別顧著眼前這點小利。”
青年嘟囔著應是。
“爹,咱今兒賺了錢,先去割一斤,再打上一壺酒好好地慶祝慶祝。”白夏著銀子不釋手,恨不得放里咬。
白勇看財迷樣好笑,“行,我們去西街,那有一家朱記豬鋪,他家的好,老板又實誠,斷不會缺斤兩。”順帶將銀角子收回藏好。
父二人在一片艷羨的目中離去。
兩人向東走了沒多遠,又拐個彎走到東西街上。
東西街都是鋪子,有酒樓,有早食店,服鋪子,脂鋪等等。
朱記豬鋪在接近西頭的位置,店鋪門口放了一張一米多寬的案幾,案幾上一塊塊擺放整齊。
看到來人買,朱屠戶立即熱招呼:“小兄弟來買?咱家的豬今天早上剛殺的,最是新鮮。”
見白夏盯著五花看“咱這五花瘦層層分明,可是上好的五花。”
白夏看著確實好,又問多錢一斤,朱屠戶笑“咱家好,價格公道,五花十七文一斤。”
白勇點點頭,這價格確實公道,“勞您割兩斤。”
朱屠戶手起刀落,上稱:“一兩不剛剛好。”
白夏嘆為觀止,心里連連嘆到:真是行行出狀元!
最后父二人又買了五斤豬大油,兩大棒骨,兩個豬蹄膀,共花了一百二十四文錢。朱屠戶給了零,又送了一個舊簍子。
一單買賣雙方都滿意,臨走時白夏樂呵呵跟朱屠戶招手:“朱伯伯,下次還來您家買,可得給算便宜點哈。”
“好嘞,伯伯給你留一塊最好的。”朱屠戶笑瞇瞇目送他們離開。
父兩個買完,又去糧食鋪子買了五斤大米,兩斤面,又買了一斤白糖。
糧鋪掌柜手指快速撥著算盤,里念念有詞:“大米十八文一斤,白面三十二文一斤,白糖三十文一斤,共計一百八十四文,算您一百八十文。”
若按照一文錢比對現代一元錢來看,古代的糧食簡直貴的咋舌。怪道那麼多人家吃不飽呢,糧食產量低,一年到頭除去稅也只夠一家人混個溫飽,攢不下幾個錢,像白夏生一場病,把白家一家人幾年攢下的錢花了,不管現代還是古代,看不起病都是社會常態。
路過包子鋪,白勇又買了十個包子,拿給小夏一個:“小夏了吧,快吃個包子墊墊肚子。”說著自己也拿了一個包子大口吃起來。
白夏也不客氣,拿過包子咬了一大口,早上只喝了一碗米湯,又趕了一早晨的路,早就了。
包子是餡的,豬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口腔,白夏的快哭了。
父兩個原路返回,途經一個香火鋪子,好多人買了香燭和紙錢,白夏忽然想到快到清明節了。
“爹,咱也買些香燭回去吧,現在買還更便宜。”不管在哪個時代,臨近過節價總是會漲一波的。
白勇點點頭,買了一把香,一對蠟燭,白夏又拿了一大疊黃紙,在白夏的印象里,這個時代給先人燒的是外圓方銅錢樣式的紙,白夏在現代跟著折過元寶,打算在臨近清明那幾天拿去賣,應該能賺一筆小錢。
白夏悄聲和白勇說了自己的打算,白勇半信半疑的付了錢。
又去酒鋪打了二兩酒,父二人踏上歸家路。
父二人早晨去的早,又上張管事把松菇包圓了,買東西也沒花多長時間,到家時還不到午時,白夏估著大約十一點。
二人到家時家里靜悄悄的,估著都下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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