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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婆子生了三個兒子,可偏偏三個兒媳婦生的全是孩,村里流言四起,說這白水家不知做了啥虧心事要絕后咯。這話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石婆子找不到碎的人,從村東頭罵到村西頭,又從村西頭罵到村東頭,村里流言這才消停。從那以后對著三個兒媳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對孫兒更是輒打罵,張口閉口不離賠錢貨。
白夏很慶幸沒有穿到石婆子家,不然可不確定會不會大逆不道弒親。
“小夏,想什麼呢,你也沒聽見。”耳邊傳來方婆子的聲音。
白夏回過神來,“在想您老人家嘞。”
“喲,想我老人家啥嘞。”
“想我是天底下最好的。”白夏挽著方婆子的胳膊笑嘻嘻說道。
“哎喲喂,讓我瞧瞧這丫頭是不是吃蜂了這麼甜。”方婆子好笑的就要去白夏的。
白夏躲到夏氏旁邊,說“蜂是沒有撿到,不過撿到了幾個小可。”
一家人好奇的看著白夏,等著的下文,結果白夏愣是裝作沒看見,閉口不談。
“我知道我知道,二姐帶著我們去蘆葦叢里撿鴨蛋了,撿了好多好多。”小錦城不會數數,只覺得是好多鴨蛋,小臉上一臉自豪,“二姐說了要給我燉蛋羹吃呢。”
錦誠臉上仿佛寫著我二姐第一厲害,白夏有點臉紅,只是幾個鴨蛋而已,小家伙崇拜過頭了吖。
“嚯,那是厲害,咱村里的淘小子們沒去蘆葦叢里掃,還能撿到這麼多鴨蛋運氣真好。”白老頭也轉過頭說。
錦澤在一旁嚴肅臉:“二妹說這些鴨蛋是老天爺看到饞賞的。”
“哈哈哈,天龍山上的老師傅可說了,咱小夏是有后福的。”方婆子想起當初上天龍山廟給白夏祈福時老師傅說的話。
一時大家都笑起來,白勇沒忍住了閨的腦袋,只覺得自家閨太可了。
“娘,你看爹爹把我的頭發都弄了。”白夏告狀,夏氏瞪了白勇一眼,換來白勇討好一笑。
一行人說笑著回到家里,晚上白夏做了一碗蒸蛋羹,一盤子野藠子炒鴨蛋,另外還有一盤辣炒蕨菜和野藠子松菇,一家人吃的肚圓。
飯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消食,錦誠被夏氏抱著,小家伙晚上吃了不,夏氏怕他吃撐晚上睡不安穩。
就著月,白老頭和白勇依舊在編竹筐。
“阿勇明兒一早就去集上,這蘑菇長的好,有錢人吃,指定好賣。”白老頭說。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新菜種還沒有種下,去年冬天種下的菜都下的差不多了,更何況吃了一冬天大家也想換個口味,現在有個新鮮東西,能上酒樓吃飯的也不差錢,指定能賣出去。
一家人又略坐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屋歇息了。
白夏單獨有一個屋子,大約十四五個平方,屋里只簡單的放了一個小方桌,一張小木床墻擺著,床尾放著一個木制的三腳架,上面放著一個小木盆,三腳架一腳木頭較長,頂端橫放著一木頭,是用來洗臉巾的,三腳架邊上放著一個泡腳桶。
不同于現代,這里的夜晚靜謐無聲,白夏漸漸睡,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還未大亮,夏氏已經起煮飯了。
夏氏將米淘洗兩遍,放大鍋中,再添上水蓋上鍋蓋,往灶里添上兩木,又往另外兩口鍋中添滿水,一會兒家里人醒來洗漱用。
夏氏不時的攪拌米鍋,待到米花開了將大米濾出放米桶里,放另一口鍋里蒸,剩下的米湯繼續小火熬著至濃稠再盛出鍋。
刷干凈鍋,切了野藠子段,炒了一盤山蕨菜,又撈了兩顆酸菜配上辣椒干炒了。灶里撤了火,只留一小柴,把炒好的菜放在鍋里溫著。
打了一盆水回到屋里,床上已經沒人了,又轉去了雜間,白勇果真在那,正將蘑菇小心翼翼的放在簍子里。
“就知道你在這,我來撿吧,你快去洗洗吃飯,早點去集上占個好位置。”
白勇應好,又說“秀娘辛苦了。”私下里,白勇都稱夏氏秀娘,夏氏只笑笑,低頭撿起蘑菇來。
白夏這會子也起床了,洗漱好,正捧著一碗米湯小口喝著,米湯熬的稠,口細,散發著濃濃的米香,就著酸菜能喝上三大碗。
“小夏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白勇疑地問,端起桌上盛好的米湯呼啦啦喝著。
“爹,我今兒要跟你去趕集,我兩個月都沒出過門啦。”白夏可憐的說。
白夏本就長的瘦小,自從上次生病后,看著更顯消瘦,又故作委屈,活的小可憐相,白勇不忍拒絕。
“謝謝爹,爹最好啦。”白夏笑瞇了眼,夾了一筷子蕨菜放在白勇碗里,蕨菜口爽脆,白夏很是喜歡。
父兩個吃好飯,夏氏也將松菇撿了兩筐子,一筐大概有四十多斤重,。”
“我帶著小夏一起去,賣完了就回來,有沒有需要添置的?”見夏氏搖頭,白勇背上背簍,牽著小夏出門了。
大行鎮在行山村西邊,行山村后山有條小路可以通往鎮上,父兩個走在山路上,白勇不時給白夏科普這是哪座山,那是什麼山坳,白夏認真的聽著,也不嫌枯燥。
不多時天大亮,父兩個加快步伐,大約又過了一刻鐘,視線漸漸開闊,白夏站在山上能很清楚的看見小鎮子的廓,是個不大的小鎮子,遠遠去,像一只睡著的獅子,所以又名獅子山。
父兩個穿過一片居民區,賣聲漸漸傳耳中。
這是一條南北向的街道,街道兩旁擺著小攤子,有小吃攤子,有雜貨攤子,有果蔬攤子等等。
白勇帶著白夏找了一個居中的位置,放下簍子。
白夏把上頭蓋著的松鋪到地上,又拿出松菇一朵一朵地擺放好,即使在家里放了一夜,依舊很神。
剛擺好就有人過來,“喲,這松菇長的可真好,多錢一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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