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可笑地想著，自己明明很討厭什麼都不說的葉，卻也還是不得不變他的樣子。

“那，你能幫我解答一個問題嗎？”秦三月問。

白穗眼神充滿希，“你說！”

“如果某一天，你發現你所追求的並且實現了的什麼快意恩仇，江湖長，今日提刀上馬，明日彎弓日，全都是虛假的，是謊言，是你的父皇爲了滿足你遊歷天下的慾而構造的虛假世界。你該怎麼辦？”

白穗怔怔地看著秦三月。

秦三月這個問題問得很殘忍，毫不留面。把白穗最的與最避諱的聯繫，讓做抉擇。

秦三月沒有說話，十分認真地看著白穗。

白穗低下頭，深深地吸了口氣。

果然……很殘忍對吧。秦三月失落地想著。

但接著，白穗高高地仰起頭，大聲說：

“是的，一切都是假的又怎樣。但我所到到的快意恩仇，江湖長，那種在江湖中闖的恣意是真的。我相信，即便那是個虛假的世界，但我在裡面時，不知道一切真相時，真心實意地與虛假的江湖相時，是開心的。是的，我會面對悽慘的現實，面對一切崩塌的廢墟，但我曾經……快樂過，快樂的覺不會騙人。”

秦三月愣愣地看著白穗。

白穗高昂，言語激，漲紅了臉，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極力維護自己“真實”的那一部分的傢伙。

“我不知道我的回答，秦姐姐你滿不滿意。但真的，我所希的是江湖，那麼在江湖，我就快樂著。我所希的，正是我的人生。”

從一個純粹的人口中所吐出的話，總是那麼有染與信服力。

秦三月輕聲呢喃，“我所希的，正是我的……人生。”

白穗不敢看秦三月，頭向別。

秦三月心中發，像是有什麼要涌出來。

看著像犯錯待罰的小孩一般的白穗好一會兒，才笑著說：

“你還真是個擅長苦中作樂的人。”

白穗臉更紅了，“怎麼了嘛，這就是我啦！現在我是這樣，以後我也是這樣！不管啦，不管你怎麼想了，反正這就是我。”

秦三月莞爾，“我也沒說我不喜歡啊。”

白穗驚喜地轉過頭，立馬又害地哼了一聲。

秦三月握著手中的玉簪，就像握住了心中的選擇。

“走啦，得去跟雲長老好好說說，就說，是穗妹你這傢伙讓我帶走玉簪的。”

“我纔沒有！”白穗在後面惱火地說。

秦三月開心地笑著，不顧形象，肆意地奔跑著。

好暢快，心裡好暢快……

就像在明安城郊外的草地上，追逐即將逝去的夕。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