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神和,微笑道:“坐吧。”
貂蟬道謝后坐下,心中有些忐忑。家中沒有主人,一切都好辦,因為是劉琦最親近的人。家中有了主人,這個婢的份反而尷尬。
遇到兇惡的主人,就算被活生生的打死,也是白死。
蔡琰注意到貂蟬的神,微笑著道:“你不用張,今天把你請來,不是要針對你,更不是要置你,是夫君和我說了你的份況。”
貂蟬瞬間就明白了,連忙解釋道:“請主母放心,奴婢進劉家,就是劉家的人,絕不會吃里外。”
蔡琰說道:“夫君相信你,我相信夫君,也愿意相信你。只是,有些利弊關系,我還是要說一說,讓你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貂蟬鄭重道:“主母請說。”
蔡琰說道:“你雖然是被王司徒送給夫君的,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出嫁。夫君平易近人,你能得到夫君的尊重。料想夫君的為人,你也有自己的判斷。”
貂蟬連忙道:“公子恩重如山,貂蟬激不盡。”
蔡琰繼續道:“再說王允,他是司徒,高高在上,你只是王家的一個歌姬。就算你回到王家,王司徒昔日能把你送給夫君,以后也能把你送給其它的人。對王司徒來說,你就是個貨。”
貂蟬面微變。
這是事實。
在王家地位很低,就是個伺候人的歌姬,就是王允用來籠絡人的貨。
蔡琰繼續道:“一個把你當人,一個把你當貨,孰優孰劣,你自己肯定明白。你進了劉家,也要有一個份。我向夫君建議,抬你做妾,夫君同意了。你了劉家的人,未來生兒育,就有了盼頭。”
貂蟬瞬間抬頭,神有些激,現在的份是歌姬,是卑賤的婢。
如果能為妾室,就不一樣了。
就有了份!
也有了地位。
貂蟬是吃過苦日子的,更希改變命運,看向蔡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道:“主母大恩,貂蟬永世銘記。請主母放心,貂蟬縱然是死,也不會背叛公子。”
蔡琰走到貂蟬的邊,攙扶起貂蟬,聲道:“你我是姐妹,不是主仆。你我的將來,都要依靠夫君。夫君好,我們都好。夫君落敗,皮之不存將焉附,我們也會跟著被人欺負。”
貂蟬心中升起濃濃的。
清楚這些是話,是蔡琰為了讓忠于劉琦,忠于劉家。可就是個普通的歌姬,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做主。蔡琰名門閨秀,愿意和悅的說話,也把當自己人。
這是最大的恩典。
被人當人,對是最大的尊敬。
貂蟬鄭重道:“姐姐的一番話,我牢記于心。我生是劉家的人,死是劉家的鬼。王允有什麼事安排,我一定和姐姐商量。”
蔡琰臉上笑容綻放,頷首道:“是要和夫君商量,因為一切是為了夫君。你份抬起來,也要有人伺候。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丫鬟,照顧你的起居。”
貂蟬連忙道:“姐姐不必安排,我能照顧自己。”
蔡琰篤定說道:“你是夫君的人,不能隨意。否則,豈不是讓人說劉家沒規矩嗎?該有的,都要有。”
“多謝姐姐!”
貂蟬連忙回答。
不管怎麼樣,在家中有了自己的安之地,能安穩的生活,不會再隨時朝不保夕,不會再隨時被送人,這是最歡喜的。
蔡琰跟著岔開話題,和貂蟬說著家里的事兒,顯得很是熱切。
劉琦后院和諧,他本沒去心,主要是和賈詡商議對策,積極準備,為南下荊州做準備。一旦荊州刺史王睿死去,荊州的力量出現空缺,為了制衡孫堅,劉表就有外放的機會。
在劉琦準備的時候,王越留在,跟在劉琦的邊做事,王越的弟子史阿先一步南下去荊州聚集游俠兒。
時間流逝,轉眼到了十二月十六。
這一日,相府中。
董卓面沉如水,神冷肅的坐在上方。他看向下方的李儒和賈詡,沉聲道:“最新的消息,袁紹和王匡等人在河聚集,曹、張邈等人在陳留響應,這些人要結盟對抗本相。”
“另外,孫堅從長沙起兵北上,死了荊州刺史王睿,又殺死南太守張咨,和袁攪和在一起。”
“袁盤踞南郡,表奏孫堅為破虜將軍,兼領豫州刺史,駐軍魯縣,也一副要朝來的姿態。目前的局勢,非常不利,我們該怎麼辦?”
賈詡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等待,沒有率先說話。
在董卓麾下,他一向低調。
李儒作為董卓的婿兼謀士,責無旁貸的率先道:“相國,袁紹、曹和孫堅等人既然匯聚,就肯定會來犯。在下認為,要提前安排兵力,抵袁紹、張邈和孫堅等人的進攻。如果不做準備,一旦戰事來了,就會毫無防備。”
董卓捋著頜下的大胡須,冷聲道:“本相也知道要抵擋,現在需要更的策略。”
他看向了賈詡,問道:“賈詡,你說該怎麼辦?”
賈詡微笑道:“相國,在下一時間也沒有的策略。不過一人智短,眾人智長,為什麼不把諸位將軍都召來詢問呢?”
“李傕、郭汜、牛輔、樊稠、張濟、呂布,以及董相最重的劉琦。而且,可以借此機會看看眾人的表現。這些人,都是相國麾下能用得上的。”
賈詡推薦的時候,捎帶劉琦。
只要劉琦來了,面對現在的局勢,自然能隨機應變把握機會。
董卓贊同道:“是這個道理,人多力量大,多詢問一下。再說了,人都來了,才能立刻安排下去,確保擋住來犯的人。”
賈詡的建議,董卓沒有懷疑,立刻安排了下去,侍從分別去通知,沒過多長的時間,李傕、郭汜、呂布等人聯袂來了,劉琦也穿著一襲白長袍進。
他注意到賈詡,雙方的目一,劉琦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肯定是王睿死了。
他的機會,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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