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再見花秋醉!李末的刀(二合一)
清晨,山中的霧氣還未散滅。
李末便已經來到後山修鍊,他剛剛得了寶貝,勤勁也比以往充足了許多。
就像龍淵府的舍,一旦來了新,總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嘗鮮……
尤其是頭兩天,新鮮勁還在,未能嘗悉中深淺,總是變著法子的卻品味其中的滋味。
以李末如今【七寸之境】的修為,配合三品符文兵【赤龍刀】,施展【雷火純功】,息生雷火,一刀鎮妖魔,其威力不說無敵羅浮山,最起碼也是能敵者不過三兩隻。
更不用說他還利用【寄生符】在坡暗中祭煉了一枚妖道至寶【白骨舍利】。
一旦這件寶貝出世,李末幾乎可以橫著走,靈息境以下,無敵殺。
「過兩天該去坡看看了。」李末若有所思。
祭煉白骨舍利乃是極耗時間和力的功夫,在【吞鬼】記載的九大舍利,白骨舍利排名第五,若是練,白骨催骨,玄煞氣,如凝丹結寶,辟易純靈。
對於修行的捉妖師而言,這東西兇得厲害,甚至可以破了一的道行。
「算日子……玄天館的考核快開始了啊……就這兩天過去看看吧。」
李末看了看日子,三天之後,玄天館考核便正式開始。
屆時,龍淵府各大門閥的高手都會齊聚一堂。
馮萬年說,按照以往的慣例,總會竄出一些藏的黑馬,橫空出世,震驚四座。
到時候,就連那位神的浴皇大帝都要嶄頭角,出廬山真面目。
提到【浴皇大帝】,馮萬年就牙,據最新報,近日來連遭毒手的林雲天,瀟瀟,商虛劍,羅驚狂……
這些【潛龍冊】上的大熱選手統統都是遭到了【浴皇大帝】的毒手。
以至於【潛龍冊】不斷推陳出新,讓翻印盜版的馮萬年損失慘重。
對於這些謠言,李末很想解釋一番,那些所謂遭遇黑手的大熱天驕,除了羅驚狂他可以認下以外,其他人他真是一個都不認識。
這年頭造謠都不用本,什麼罪名黑鍋都往浴皇上扣。
李末到很委屈,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人當傻子啊!?
不過兩世為人,他也看開了,生在這濁濁塵世,總是要承一些超出年齡的惡毒誹謗和陷害。
馮萬年罵了兩天,也就消停了。
李末聽說他找到了另一條生財之路。
那日,羅驚狂斷臂之戰,他賣了假消息給一位金剛,直言浴皇大帝當晚必會出現。
在馮萬年眼中,這就是別人花錢買希的買賣,別人花錢,從他這裏購買希……當然,跟詐騙是有本質區別的。
誰曾想,那一夜,羅驚狂斷臂重傷,浴皇大帝之名震龍淵府。
那位金剛都樂瘋了,花費重金購買來的消息果然是真的,這讓在一眾世家千金的圈子裏一戰名。
如今,這位金剛已然將馮萬年視為【浴皇大帝】邊的人,揣著重金要來購買報。
馮萬年並沒有破一位純真的好幻想,甚至委派組織起一眾【浴皇】的忠實擁護者,全都是豪門子弟,富家千金。
他則會定期在這個圈子裏售賣一些關於【浴皇大帝】的好,行蹤,穿著等報,甚至有時候還會售賣浴皇大帝曾經用過的之。
「頭!?」
李末聽到馮萬年宏偉的商業計劃時,也是錯愕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馮萬年竟然還有這樣的天賦,開闢出了這樣的道路來。
最離譜的是,馮萬年的這些報連編都懶得編,直接代李末,將他的興趣好等等拿出來當做報售賣,甚至有時候還會將他不穿的等拿到金剛組織的圈子進行拍賣。
「生財有道馮萬年啊。」
李末不由嘆,羅浮山上下,除了馮萬年,他誰也不服。
「我得讓他出錢給我配個刀鞘。」
李末抬手看著手中的【赤龍刀】,三品符文兵的鋒利和威能已經不是尋常刀鞘可以掩蓋的。
東海鯊魚皮煉製的刀鞘可是花了李末八百兩銀子,就是為了配得上之前的赤炎刀,可惜它本無法擋住赤龍刀的鋒芒,便徹底功退了。
「只能先用鐵盒裝著了。」
李末收了息,將手中的赤龍刀放旁邊的鐵盒之中。
這東西原本是用來鎮妖鬼的,相當於捉妖師平常用的【封妖壇】,只不過太過笨重,且造價高昂,因此就被漸漸淘汰。
如今,李末不得已用來收納赤龍刀。
「真是勤勉的小夥子啊。」
突然,一陣輕鈴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李末的子驟然收,骨頭如同大貓戰慄,眼中瞬間閃過警惕之,下意識地循聲去。
林間,一位面容清秀的子緩步走出,一素纖塵不染,氣質出塵獨立,如同置在滾滾紅塵之外。
其手中握著一方玉瓶,裏面盛著半瓶晨。
「真是不錯的反應。」來人款款,上下打量著李末。
「師姐!?」李末一愣,瞬間便認了出來。
這正是當日在丹閣配藥房,教他調製毒劑,煉製【破傷風骨彈】的那位奇異師姐,名字好像做……
「花秋醉!」
「記也不錯。」花秋醉笑了。
「師姐……不是普通的師姐……」李末眸凝起。
百步之,他居然沒有知到對方的存在,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這種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上佩戴者能夠藏氣息的寶……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對方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如果僅僅只是前者,那倒也沒什麼……可如果是後者,那就很恐怖了啊。
眼前這位花師姐看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而已,比他的修為還高,八寸?還是九寸?
「應該不會吧,這個年紀就有了這般修為……總不能人人都跟我一樣吧。」李末心中嘟囔著。
「玩刀?」
花秋醉的目落在了李末懷中的鐵盒之上。
「你看見了?」李末心神微凝。
「沒有,聽到了,所以過來看看。」
「聽到了?」
「我能看看嗎?」花秋醉的目始終未曾從李末手中的鐵盒離。
「這……」
李末可不想將自己剛得的寶貝顯人前,尤其還是一位份可疑的陌生師姐面前。
「男孩子,別小家子氣……我也收藏了不好刀,可以流流。」
花秋醉提起刀,一改剛剛的淡然親和,眼中著別樣的彩。
這樣的彩就猶如刀鋒出鞘的剎那間,能懾人心。
「嗯……」
李末沉不決,對於這位花師姐收藏的刀他興趣不大,正想著如何拒絕。
「你這把刀還欠缺刀鞘吧,去看看我的藏品,說不定能夠尋到合適的尺寸。」
說著話,花秋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刀跟刀鞘,就像男人和人一樣……一定要找到合適的尺寸,才會舒服……」
「額……師姐,你……」
「我說得是刀。」花秋醉輕笑道。
「好吧,那就勞煩師姐了。」
李末點了點頭,同時思緒瘋狂運轉,馮萬年號稱羅浮萬事通,他認識的人,大到各院首座,下到奴僕雜役……談及其祖宗十八代都是如數家珍。
李末不記得羅浮山裏面有這麼一號師姐。
「師弟,你是不是沒有見過我?」
路上,花秋醉突然轉頭問道。
「師姐,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難怪了……以往山門開全大會,你是不是總是缺席?」花秋醉突然道。
李末老臉一紅,趕忙道:「師姐,你可不要說……山門裏怎麼多人,我也未必看得到你。」
「看不到嗎?」
花秋醉淺淺微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片刻后,兩人來到了山腰的一座小院,青山掩映,綠水環抱,蒼林遮蓋,卻是別有天。
「山裏還有這麼一個地方?」李末訝然不已。
他在羅浮山生活了將近十八年,卻一次都沒有來過這裏。
「這地方偏的很,岔路又多,每人帶著多半是走不出去的。」花秋醉淡淡道。
「刀廬!?」
李末抬頭去,小院的門頭掛著一塊匾額,上面的字彷彿刀劈出來的一般,鋒芒畢,削骨如山。
僅僅一眼,一浩大的意境撲面而來,彷彿一柄大刀藏在群山之中,刀不發,鋒不,勢卻比天齊。
「師姐,這字……」李末驚異不定。
他不過看了一眼,就覺呼吸沉重,有些踹不過氣來。
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你倒是好眼力……」花秋醉深深看了李末一眼。
「這牌匾是我的一位長輩送的,自從立在這裏,只有七個人來過,你是第二個看出其中門道的。」
「第二個!?」
「我那位長輩曾經說過,二十歲之前能夠瞧出門道來,靈息只是起步……三十歲之前若是能夠瞧出門道來,靈息只是中途……」
「四十歲還瞧不出來,靈息便是終點。」花秋醉喃喃輕語,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
」靈息只是起步!?」李末聞言,不容。
「師姐,你那位長輩什麼來頭?」
「跟我進來吧。」
花秋醉收回了目,邁步走進了小院。
「姑姑,你回來了?」
剛進門,一位著紅,玲瓏火辣的便迎了過來,舉止如兔靈,寬廣的懷更是有節奏地起伏著。
「姑姑!?」
李末愣住了,眼前這位火辣看樣子跟他年紀相仿,應該也有十六七歲,居然這位花師姐姑姑。
「嗯!?」火辣的餘瞥見李末,眉頭立時蹙起。
「姑姑,你怎麼帶外人來刀廬了?」
「莫秋蟬,是我兄長的千金……」
花秋醉拉著紅介紹道。
「他李末……算是羅浮的弟子。」
花秋醉看向李末,角含笑,介紹起來卻是有些古怪。
「羅浮的弟子?那也不能隨意進出刀廬。」
莫秋蟬冷冷地看向李末,顯出不歡迎的姿態。
「丫頭,我可是你姑姑請來的。」李末淡淡道。
「你誰丫頭?」莫秋蟬不樂意了,從小到頭,還沒有被一個同齡男子如此輕慢過。
「好了,安靜些。」花秋醉抬手虛按:「李末,你別介意,秋蟬沒有惡意,這刀廬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進的。」
說著話,花秋醉看向大門。
「刀廬乃是【刀神公會】的員獲得許可方才能夠建立的道場……除了公會員之外,一般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花秋醉淡淡道。
「刀神公會?」李末目微凝,這個奇怪的組織卻是頭一回聽說。
「姑姑,你這位同門多有點沒有見識。」
「刀神公會是一個比較鬆散的組織,建立至今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我年輕的時候結識了秋蟬的父親,機緣巧合才為了【刀神公會】的外圍員,此後用了十年時間方才轉正。」
「這個世界果然大得很。」李末不嘆。
之前,他只知道天下各大山門,只知道玄天館,只知道玄天府……現在看來,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得要彩複雜。
「能夠加【刀神公會】的都是刀用刀之人,唯有達到一定造詣,且藏刀達到一定級別,才能夠申請建造刀廬。」
花秋醉輕語,對於任何一位加【刀神公會】的人而言,能夠建造刀廬乃是無上榮耀。
因此,除了公會員之外,一般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我可是外圍員哦。」莫秋蟬得意道。
這個年紀能夠為【刀神公會】的外圍員已經很不容易了,能夠稱為天才。
「秋蟬,讓開吧,他絕對有資格進刀廬。」花秋醉淡淡道。
「是嗎!?我不信。」
話音剛落,莫秋蟬突然向了眼中的短刀,白乍現,恍若黑夜中的一道閃電,只聽得刀鋒錯,那凌厲的刀刃居然就已經斬向了眉心。
如此迅猛可怕的刀法,幾乎是李末生平僅見。
嗡……
幾乎在同一時刻,李末後的鐵盒猛地炸裂,一陣刀長鳴,如驚濤驟起,似蛟龍出沒,恐怖威盪起炎碩碩,竟是生生橫檔在了李末生前,將那飄忽而至的短刀猛地斬斷。
「大兇兵,魔刀通靈!!?」
莫秋蟬連連後退,直到止步牆,一口鮮噴涌而出,駭然的目死死地落在李末手中的長刀之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