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兩隻小妖!忽見白骨加(二合一)
羅浮山外,荒野之地。
雜的草叢掩映著一座荒廢的破廟,狂風呼嘯,吹得野草低頭,顯出了那破舊的真容。
「山雨來,姐姐,我們便在這裏躲躲雨吧。」
嫵的聲音在破廟前悠悠響起,百轉千回間,一道婀娜的影來到了破廟門前,腰肢扭,從側面甚至能夠見到那偉大的懷廓。
「瞧給你浪的,我說過多次,三分七分純,才能讓那些男人慾罷不能……否則的話……」
旁邊,一位材高挑,氣質更加出眾的艷子不由輕語。
「否則怎麼樣?」花香扭著腰肢問道。
「否則跟花巷野街的那些娘們兒有什麼區別?終究只是賣而已。」
胡娘輕笑著推開了廟門,塵土灑落,卻被一香風吹開。
「那些男人看中的不就是這皮嗎?」
花香捧起偉大的懷,出不解之。
在眼中,人之於男人,本沒有區別,大路小路一邊寬,戴著雨帽往裏鑽。
極樂升天之後,萬般寂靜,所求的也就是這一刻的升華而已。
「教不會的蠢笨東西……那是野山那些小妖的做派,真正的高手,卻是凌駕之上,玩弄人心的手段……」
胡娘眼角含笑,風萬種。
「男人這種東西,你越是讓他得不到,他就越想得到,在他覺得得不到的時候,給他點甜頭,在他覺得快要得到的時候,再疏遠一些……」
「就這般絕還迎,他便罷不能……」
「不需要付出皮,你獲得得反而更多。」胡娘淡淡道。
「姐姐,你說得太深奧了,那些男人都會吃這套嗎?」花香顯得似懂非懂。
「當然……但前提是你要顯得很高級,而不是三五兩銀子就能從到外探個遍。」
胡娘玉手輕抬,便將花香的手從偉大的懷扯了下來。
「別一天到晚浪兮兮的樣子,你這樣的,驢衚衕一兩銀子可以找三五個。」
胡娘的提點讓花香豁然頓悟,眸中的欽佩之幾乎都快溢了出來。
知道,兩人雖然都是出【白骨觀】,可是胡娘妖比早出許多,遊歷紅塵,對於男人的心思早已把握得爐火純青。
花香記得,五年前,松鎮有一富家千金進山上香,竟然上了廟裏的方丈。
方丈六清凈,玄修無,怎會妄凡心,奈何富家千金癡纏不已,無奈之下,方丈只得應允會給一個答覆,才將其請出山門。
從此之後,富家千金茶飯不思,每日盼著方丈下山,給予答覆,然而方丈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說,和尚了放心,不敢面對我佛,只能選擇逃避。
也有人說,方丈修為已深,所謂緣分,亦是劫數,他在歷劫,也在度緣。
後來,富家千金鬱鬱而終,葬禮之上,方丈姍姍來遲。
那時候,人們方才明白他為何遲遲沒有出現。
因為方丈乃是圓通法師。
圓通,是真踏馬的超級慢!
就是這般不近人卻又無比緩慢的圓通法師,在胡娘的帶之下,五天便獻出了真心,三秒便獻出了真。
正是有著如此輝煌的過去,才讓花香五投地,死心塌地要跟著胡娘在人間紅塵站穩腳跟。
剛進破廟,外面風聲大作,雷雨將至,天頓時沉了下來。
「姐姐,我了。」花香捂著平坦的小腹道。
「昨天不是剛剛吃過一個男人嗎?」胡娘秀眉微蹙。
作為一隻出的妖鬼,就必須要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食慾,否則的話腥氣太重,必定會招來捉妖師。
這是作為艷妖的自律和修養。
「那個男人太瘦了,渾沒有二兩,沒有月初那個胖子吃起來帶勁……姐姐,你也知道【白骨觀】清寒食……」
「我現在就是缺油水,不怕油大,就怕柴。」花香有些委屈道。
此刻,對於月初遇見的那個胖子依舊念念不忘,雖然只鬥了三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累到在了上,可是這樣的廢吃起來卻是無比味……
油脂纏繞舌尖,香氣與腥氣完地融合,跳著舌尖上的味蕾……
那種滋味,實在是讓妖沉迷其中,罷不能。
「忍著點,等風雨停了,我再帶你尋些極品讓你用。」胡娘抿輕笑。
到了這等修為,已經進食,通常都是吸干氣之後,便將那些腥臭的皮囊隨意丟棄。
胡娘看了看廟外漸漸大了起來的雷雨,不由地收回目。
這種雷雨天氣乃是妖鬼忌,最怕雷霆大作,容易驚了神魂,震碎玄妖氣。
「這是晦氣,東西沒有賣出去,還遇上大雨。」
就在此時,一陣不爽的埋怨聲從廟外傳來。
胡娘眼睛一亮,向著花香投去了欣喜的目。
「妹子,你的吃食來了。」
話音剛落,破廟的門緩緩打開,一道影沖了進來,赫然便是李末。
他這趟下山本想就手裏的【烏羽翅】手,換取一顆九爐妖心,誰曾想白老闆的鋪子竟然大門閉,看來是主家有事外出。
李末背著【烏羽翅】本想轉回羅浮山,誰想到卻遇上雷雨,實在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生意做這樣居然還時不時關門不在……」李末想起白老闆便一陣搖頭。
「公子,過來烤烤火,暖暖子吧。」
就在此時,一陣清異的香從側傳來,李末轉去,胡娘的子彷彿失了骨頭,綿綿地靠了過來,一縷春乍現,惹人浮想聯翩。
旁邊,花香更是兩眼含波,輕薄的衫微微晃,讓那一抹白皙若若現。
「嗯!?」
李末掃了兩人一眼,不由愣住了。
就在他錯之際,胡娘卻已經將李末拉到了篝火前。
花香的臉上著深深的慾,竟是在李末的上嗅了嗅,出極為陶醉的神。
「公子孤出門,不覺旅途寂寞嗎?」胡娘側著子,遮還,輕笑道。
「本來是覺得有些無聊,不過現在……」李末左右打量著兩人。
「公子可真壞……」胡娘咯咯笑道:「荒郊野外……公子就不怕我們姐妹兩把你給吃了嗎?」
「嘿嘿,我就怕你們吃不下。」李末咧笑道。
「公子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可就不客氣咯……」
說話間,胡娘的眸中卻有一寒乍現,下一刻,那如青蔥般的玉指竟然生長出六寸長短的指尖,宛若刀鋒般泛著冰冷的澤,直勾勾地抓向了李末的頭顱。
嗡……
破骨敲髓般的擊破並未傳來,恐怖的反震之力從天靈之上傳來,竟是將胡娘長出的長甲生生震斷。
一聲慘,勁起的狂風是將其生生掀飛了出去。
「你……你是……」
胡娘重重落地,看向李末的眼神充滿了駭然。
這一刻,心中波濤起伏,簡直不敢相信,原本已在指掌間的食竟然無視自己的攻擊,頭顱迎利爪,不但毫髮無傷,居然還能將反震出去!?
「捉妖師……你是捉妖師!?」胡娘失聲吼。
此時,敢確定,自己遇見的這個男人非但是捉妖師,而且品階不低,至也是三星級別的捉妖師。
「姑娘,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們儘管吃,就怕你們吃不下。」
李末微微輕笑,緩緩站起來。
「妹子,手。」
突然,胡娘一聲喝,花香終於從短暫的失神中緩過神來,下意識地殺向了李末。
妖氣森然,如同一張巨大的網,著奇異的花香,讓人癡醉沉迷。
與此同時,胡娘頭也不回地向著廟門狂掠而去。
知道,今天肯定要有人死在這荒野破廟之中,這個人不能是。
「還想走?」
李末笑了,他頭也不回,一聲暴喝,恐怖的息直接將那裹挾花香的妖氣盡數震散。
花香一聲慘,橫飛出去,周妖氣破碎,終於顯真,卻是一隻花蝴蝶。
此刻,那隻花蝴蝶雙翅破碎,分崩離析,如同碎裂的花瓣,四散濺落,再也沒有了進食的機會。
眼看同伴在李末的前簡直就如同殘花碎紙般不堪一擊,胡娘早已嚇得魂不附。
破舊的廟門就在眼前,然而卻已經再也不能彈半分,軀亦是猛地,洶湧而至的息將的衫盡數撕裂。
「息域……這是九重大境……」胡娘的心在狂吼。
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倒霉,不但遇見了一位強大的捉妖師,居然還是已經踏九重大境的存在。
此刻,胡娘的心中生出了濃烈的悔意,暗罵自己今天出門為什麼不多看看黃曆。
轟隆隆……
在李末可怕的息迫下,胡娘一聲慘,的人陡然破滅,卻是浮現出一隻紅皮狐貍。
「仙……仙長饒命,不要殺我……我從未作惡……」
紅皮狐貍雙手合十作揖,瘋狂地求饒。
「你作不作惡關我屁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卻想害我命……你讓我怎麼辦?」
李末口宣慈悲,抬手便要落下。
「昨日荒郊野外,只見白骨加,無言無語臥黃沙,又被風吹雨打……」
就在此時,一陣高聲念唱從廟外傳來,剎那間,破舊的廟門猛地破碎,大雨滂沱,水花濺落。
「活時堆金積玉,死後哪顯榮華。三寸氣斷咬銀牙,仰面西江月下。」
那詭異的高唱越來越近。
李末抬頭去,只見一道影穿著厚厚的法袍,穿風過雨而來。
「有救了!」
紅皮狐貍見狀,不由高呼起來,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瞎激什麼?」李末瞥了一眼,一掌落下,直擊天靈,生生將其拍死了過去。
紅皮狐貍雙一蹬,地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靜。
廟外,那詭異的影見狀,卻如狂風飆怒,突兀地閃現在廟,森詭譎的一掌向著李末撲面而來。
「九爐!?」李末豁然變。
這樣的力量,唯有九爐妖鬼方才備。
然而,當李末抬頭去,不由眸凝起來。
那厚重的法袍之下竟是一枯朽的白骨,沒有半點妖氣相隨,唯有頭顱之上著一道玄黃的符籙。
「不是妖鬼!?」
李末大奇,右手如長槍彈,直勾勾地迎上了那白骨的手掌。
骨相接,冰冷的從掌中傳來,李末一聲冷哼,息涌,狂如浪濤席捲,飆如雷霆震。
那白骨猛地,一道道裂痕沿著手掌向著臂膀蔓延。
「嗯!?」
就在此時,那白骨猛地一愣,竟然發出了一聲驚疑之聲。
「高手!?」
那白骨竟然口吐人言,甚至還有點方言的味道。
「廢話!」
李末出手如電,擒龍手似探海而出,便要抓住眼前這白骨,看看他到底什麼來頭。
嗡……
突然,那白骨的法袍猛地破碎,濃烈的黑氣似蝗蟲過境,惡狠狠地撲殺向李末。
就在那黑氣浮現的剎那,紅皮狐貍的骸都迅速腐爛,化為一灘腥臭的水。
與此同時,破廟的一切陳設都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腐朽破損。
「白骨腐氣,坐化生死道!」
那白骨口宣法號,任由那黑氣洪流,滾滾而至,本就破損的古廟頓時開,衝天的煙塵散滂沱大雨之中。
這樣的手段比起當日的山鬼姥不知強橫多。
「找死!」
這一刻,李末一聲長嘯,一道火從他腰間躥升而起,赤炎刀出鞘鋒,大火如龍,嘶吼而至,五指間,竟有雷泛起,霸道剛烈。
「雷火煉鋒,鑄我手中刀!三聽號令,降服魔中妖!!」
李末手持赤炎刀,輕輕一抖,刀潑灑開來,似雷火融,生生不息,恐怖的力量將那黑氣洪流盡數吞滅。
最終刀合一,如大龍升天,徑直穿了那白骨軀。
只聽得一聲響,白骨破碎凋零,唯有一道玄黃的符籙,飄飄,落在了李末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