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廢舊渡口上,陸柏看著那被白骨推著遠去的小舟,了上的服。
他此時就好像是大病一場了一般,只覺手腳發涼,總想捧著火爐,才能舒坦那麼一些。
不過不管怎麼樣,目前算是暫時度過這一劫了。
這人頭小舟,遇到了如果跑的話,便基本沒有活路。
在遇到霧氣的那一刻,那寒意便被植了你的腦海之中。
你逃離霧區只不過是自尋死路。
除非自己有著辦法破解這腦寒意,否則的話,便只有著登上小舟,才有著一活路。
「李家村,李渡?」陸柏記下這個名字。
腦海之中的寒意雖然衰減,但估計也只是暫時衰減。
一旦自己沒有按照對方的意思去尋找那個李渡,恐怕腦海之中的寒意便會迅速加大。
「鬼里鬼怪的,稀里糊塗就中招了。」陸柏從渡口向著旁邊的村子裏走去。
隨後便發現,這個村子也已經荒廢了。
屋子破樓,各種不易帶走的東西,被隨意丟在可一邊。
寒冬臘月,天地飄雪,此時雖然不是夜晚,但是一個人走在這荒僻的村子裏,那也確實嚇人的。
尤其是那一寒風,如同磨人的小妖一般,不斷的想要鑽你的襟之中,帶來了一徹骨的痛楚。
陸柏到看了下,這個村子荒廢了許久,菜地里全是枯萎野草。
皚皚白雪下,全是污泥穢。
隨後,陸柏在村口的雪地里,拽出了一面旗幟,旗幟上的字已經褪,但還能認出,那是一個李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村子,其實便是李家村。
當年這村子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弄出了那個人頭小舟,主謀應該便是那李渡。
然後人頭小舟回來報復,報復沒有功,反倒是讓李家村的人逃走了。
所以才會找人,幫忙將那李渡帶回來。
陸柏倒是會真的去找李渡,就算之後自己有把握解開腦中寒意,也要去找。
他的,就是這孫子搞出了這種詭異來,自己跑了倒好。
讓他陸大爺中招了。
等他找到那個李渡,指定沒有他好果子吃。
在這破爛村子左右看了會,也沒有瞧出這個村子之前發生了什麼。
看著天已經黑了,陸柏也不急著離開。
現在外面下著雪,這村子又廢棄了這麼久,出村的路也早已經是雜草遍地,又被那雪一蓋,想要出村只會變得越發困難。
這個村子雖然顯得荒蕪恐怖,但是自己才從邊上最大的詭異之上下來,哪裏還會在意些許荒廢之。
尋了家完整一點的屋子,陸柏走進去便發現桌子上有著一張畫像。
那是一個中老年婦的畫像,只是此刻這個畫像,卻被白骨釘釘在了桌子上。
尤其是那的位置,竟然出了來。
好像那桌子上並不是畫像,而是一個真正的人被釘在這裏一般。
陸柏進屋中腳步的一滯,只是略微停滯后,卻並沒後退,而是真的走了進去。
如今他到底總結了一點面對這些詭異的經驗了,你越怕,越是想要逃,按著常人對於危險避之不及的態度去躲,反而越容易出問題。
直面這些詭異,認知這些詭異,才能抓住他們的破綻。
「況且,那人頭小舟,既然將我送到這個李家村,期我能幫找到那李渡,斷然沒有直接害我的意思。」
「說不定,這屋裏有著什麼線索消息。」
想想一切也符合邏輯。
這座房屋在村子裏相對顯眼,畢竟房屋質量也就那樣,風吹雨打之下,都會破損。
而這一座居然顯得相對完好。
之前沒細想,現在想來,肯定是有著詭異在裏面。
也就在這是,那桌子居然了起來,那桌上的老婦人雙眼流著淚,被骨釘釘住的張合,想要說些什麼,卻也說不出話來,只有著水不斷冒出。
陸柏看著那骨釘,想著那人頭小舟下,那不斷擺的白骨,心中有了些許明悟。
走上前去,將那白骨骨釘給拔了出來。
才一拔出來,那老婦人畫像便立馬開口罵道,沫紛飛:「是那活該浸豬籠的不孝賤人派你來的?」
「那你也倒要和我說說,你說的人,和派我來的人是不是一個人。」陸柏撐起鐵布衫笑著問道。
老婦人畫像上,額頭、耳朵、鎖骨位置都還有著骨釘。
「那賤人背著夫家漢子,被我們以船鎮在那清江河裏,永世不得超生。」
「那不清白的子在河裏都被魚吃了去。」
「卻不想只剩一顆靠不了岸的腦袋,和船下的一白骨,居然還能鬧起這麼多事端!」
「老只恨沒將幾坨豬狗糞封了的頭!」
陸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媽的,這就一神經病。
這可是魔土,陸柏一路走來,人沒見到一個,全都是各種詭異了。
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敢搞各種詭異的刑罰,這是真的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老婦人畫像許是被封了許久,又或者本就是長舌之人。
一旦解封,便說個不停。
不到一會兒,陸柏也清楚了當初發生了什麼。
老婦人有著一個兒子,兒子正是陸柏要找的李渡,李純孝。
按照老婦人的說法,他兒子孝順又才華橫溢,一輩子壞就壞在找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媳婦。
媳婦名憐青,原本是戲院裏唱曲的,本就不怎麼清白。
不過好歹是明正娶回來的,老婦人也就忍了。
只是那媳婦三年不下蛋也就罷了,還又和村頭的李山有些不清不楚的聯繫。
老婦人想讓自己兒子休了這不知廉恥的賤人,卻又怕這賤人尋死覓活,害了自家的風水。
在李家村有著這樣一個說法,只要將人任由清水河的魚將其子啃了,那麼那個人便會變得清清白白,不會再礙著誰家的風水。
一般誰家媳婦人,都抓了人便浸豬籠去了。
同時也有著另一個說法,如果誰家死在了船上,骨必須要請下船,否則便會永世不得超生,只能隨著船在河上飄。
老婦人恨極了憐青,於是便將其那般掛在了船底,即能讓清江水裏的魚清洗了那下賤的子,也能讓永遠飄在船上,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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