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家

隨著李寶玉把樹枝丟火堆裡，火勢先是被樹枝得一弱，但隨著樹枝燃燒，火勢逐漸越來越旺。

直等手腕細的樹枝焚燒如碳，上冒紅火時，李寶玉才把趙軍穿好的串，一串串地在火堆四周。

等李寶玉走回到趙軍旁時，見趙軍已經在用侵刀慢慢地給野豬剝皮了。

李寶玉問：“哥哥，現在就啊？”

“！”趙軍頭也不擡地應了一聲，道：“咱哥倆也拽不啊，乾脆了裝回去。”

趙軍這麼一說，李寶玉就明白了。

這要是在冬天，山路上有雪，他們哥倆拿兩繩子，拴在野豬上，一人拽一，一起用力，拽著野豬可以一點點往回走。

但現在是秋天，二百多斤的野豬，他們本就整不。

其實，他倆倒是可以先砍兩條豬回家，一家一條豬，夠一家人今天晚上吃的就行。

等到明天再找村裡有爬犁的人家，請他們趕著爬犁上來，再把野豬給運回去。

但是，看著遠大樹上落著滿樹的老鴰子。

這些食腐的傢伙，就在那等著趙軍二人走後，便能落下來飽餐一頓。

除了它們，等夜之後，還有黃鼠狼等小過來吃。

若是趕巧，有黑熊從此落過，那等趙軍明早再來，這頭野豬能剩下一半，就已經不錯了。

而且，要是找趕爬犁的過來，怎麼也得分給人家不豬。關鍵是趕著爬犁拉豬回村，全村各家各戶可就都知道了，一個個過來要，那還能剩下多？

前世的趙軍，可是豪爽的出了名，就是在他沒發跡之前，只要他上山打獵下貨，那村裡各家各戶就都會派一個代表出來，到趙軍家以幫忙豬、卸豬爲由，幹多活不說，關鍵是能分回家。

那一頭野豬，大的纔多斤啊？還用的著全屯子都來幫忙？

但趙軍從來都不在乎，只要是上門的，都不讓他們空手回去。

可到頭來呢？

當他落魄回村時，見他無分文，又有幾個人搭理他的？

在路上見了，繞著他走的，都算是對他好的。就連以前很多和他稱兄道弟的，甚至還出言調侃他。

要知道，整個永安村，不管是老的的，哪個人沒吃過趙軍打獵出的？

這一世，趙軍再也不想分給那些人了。

只不過，都鄰里鄰居的，看不到是一回事。要讓人家看見了，登門來要，總不好撅人面子。

所以，乾脆這野豬分割了，用麻袋裝回去，自己和李寶玉一人一半。

“哥哥，我都聽你的。”李寶玉聞言，點了點頭，蹲下要接趙軍手中侵刀，“讓我來吧。”

趙軍二話不說，直接把侵刀遞給了李寶玉。心想這小子肯定是剛上山打獵圖個新鮮，也不管苦活累活都搶著幹。

趙軍也不點破，只把他們倆帶來的饅頭、大餅子也用樹條穿了，拿到火堆旁，在地上慢慢烘烤。

漸漸地，野豬上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響，表面不斷地冒著小油泡，不等這些豬油滴落，趙軍便拔起了串，把表面多餘的油脂蹭在饅頭和大餅子上。

等李寶玉給野豬皮到一半的時候，就聞到了烤的香氣。他和趙軍一早上不到七點就出了門，翻山越嶺的不提，之後還捱了野豬重重一擊，然後又殺豬皮的，他早就了。

現在一聞香，哪裡還能忍得住？

當即把侵刀往旁一扔，李寶玉就揍到了火堆旁，看著那剛被趙軍翻了一個面兒的串，不由得出舌頭了脣。

見他如此，趙軍笑了笑，起拍了下李寶玉肩膀，道：“看著火，別烤糊了。”

“嗯，嗯。”此時李寶玉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串上，只是簡單地嗯了兩聲，便繼續著脣。

趙軍則又走回去，接替李寶玉的工作給野豬剝皮。

等他快將一張豬皮全部下來時，就聽李寶玉喊：“哥哥，快來呀！”

“來了，來了。”趙軍也是了，走過去就見李寶玉正一手拿著三串等著自己。

趙軍接過串，吹了吹熱氣，張口一咬一扯，一塊野豬就了口。

口滿滿的香，咀嚼兩口，脣齒間，滿是讓人陶醉。

趙軍拽過一塊烤餅子，這玉米麪製的餅子，本就金黃，微一烘烤，表面微泛焦黃。

又因爲趙軍把野豬烤出的油脂抹在其上，使這餅子外面掛著一層油亮。

狠狠地咬了一口餅子，玉米麪的甜香和著豬油的香氣，讓趙軍一瞇眼睛。

“舒坦！”

一口餅子一口，一口饅頭一口。

兩個大小夥子很快就將所有的乾糧與一掃而空。

李寶玉用手背抹了抹上油，擰開水壺狠灌了幾口水，水足飯飽的他被午後一照，整個人有些懶洋洋地。

“哥哥，要不咱在這兒睡一覺再走？”

折騰了一上午，歇下來吃飽喝足，趙軍也有些食困，但想想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野豬，他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李寶玉的提議。

“不行，趕卸，卸完回家。”

“那……行吧。”李寶玉從小就跟在趙軍屁後面混，這麼多年，他對趙軍是言聽計從。

此時見趙軍語氣不容拒絕，李寶玉便起，跟著趙軍倆人合力，三下五除二就把野豬的整張皮都給了下來。

這野豬皮帶著，要是喂狗，狗倒是吃，但吃完了拉不出屎會活活憋死。

所以，一般獵人打下野豬，不管在哪裡皮，這野豬皮都是不要的。

了皮，把它丟到一旁。趙軍和李寶玉一人使刀，一人使斧，開始卸豬。

一個豬頭，四個豬蹄、四條豬、兩扇肋骨、整條脊骨、大里脊、小裡脊……

原本二百八十斤的野豬，先放，再喂狗……對了，趙軍和李寶玉倆人還吃了將近三斤。

再去了皮、，和一些損耗，這野豬連骨頭帶，還剩下二百左右斤。

“裝！”

趙軍一聲令下，李寶玉就開始往大麻袋裡裝豬，裝著裝著，李寶玉就明白了，爲什麼趙軍要著急往家返。

這些豬一分爲二，一個麻袋裡裝將近一百斤，就算他們哥倆強力壯，可要揹著這一百斤走三十多裡的山路，走走停停的不得走到天黑啊。

“腦袋不要了。”趙軍拿侵刀把兩隻豬耳和豬鼻割下，大豬頭直接一腳踢到一邊，還有被剃的乾淨的脊骨也扔了。

然後，這哥倆背上豬，吹了聲口哨，喚醒了在一旁睡著了的兩條獵狗，二人二狗便沿著山路下山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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