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房間，卻毫不意外，只送給他幾句詩委婉的拒絕。背對著他，聲音平靜。

＂你走吧，以後切莫再做這般荒唐之事，若是……＂

他悠然扳過的，低頭就吻了上去。驚愕的睜大眼睛，一口咬破他的舌尖，他將抵在冰冷的牆壁上，輾轉深吻。

漸漸不再反抗，卻也未曾迎合，任由他吻著，如同一個木偶。

他放開，沉沉的看著平靜無波的眼，心中恨織。終究不忍心責怪，只寫下了下半闕，賦上《秋》，以明心跡。

毫不容，面無表的將那個＇＇改了＇忘＇。

要他忘記，忘記那一日棲霞峰的相談甚歡，忘記那一日的琴瑟和鳴，忘記那一日的知己相，忘記……已經在他心裡深固的……

＂我說過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何必執著？＂

再次冷冰冰的穿他的自欺欺人，讓他不得不面對淋淋的事實。

最終他解開了的封印，帶著一顆破碎複雜的心，離開了天。只是那肩頭上的疤痕，再未消除。

這一夜，淺兮和楚曄都失眠了。

……

一切如楚曄所料那般，四皇子被流放以後，三皇子和八皇子聞風而逃。兩人雖然已被撤職，但好歹那麼多年人脈深固，再加上本就是深夜行，竟然就那樣無聲無息的逃出了京城。

衛軍連夜宮稟報，楚皇被這接二連三的氣得雷霆大怒，連夜下詔命岳長公主親自出京捉拿二人並且將兩位皇子的生母德妃和賢妃足。

岳公主領命後，楚皇當即便怒上頭腦暈厥了過去，宮裡又是一片大。

趙貴妃自從被皇后施以宮規後就在自己宮裡養傷，聽聞楚逸重傷後更是日日擔憂，如今本沒時間去帝王榻前問候照料。皇后與楚皇早已淡薄，整日就只守著自己的棲宮，更是不會踏足帝王寢殿半步。後宮中那些常年見不到帝王的妃嬪們，倒是趁機活絡了起來，好不熱鬧

。

得知這些消息的淺兮沒什麼表，男人在朝中爭權奪利，人在後宮妖爭寵，這就是皇族。

骯髒而腥。

兩位皇子的逃逸再次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百姓譁然相告，議論紛紛，立即便蓋過了那日四皇妃刻意散發出去的謠言。

淺兮徹底了一個形人。

還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那日悅欣從太子府離開後，姜沉煙也立即風風火火的跑來找淺兮算賬，只不過這次太子府的護衛特別盡忠職守，是攔住了沒讓踏進府門半步。

姜沉煙心中壑難平，最後只得無奈回府。

臘月二十五，小雪。

淺兮無聊的在自己房間裡花，沒打算去探楚曄。昨晚楚曄那句話一針見的中了心一直逃避的問題，覺得再見到他肯定十分尷尬，索便不見。

心中更多的，是茫然，對未來的茫然。以及，那個南齊的太子，容臻。聽楚曄的口氣，和容臻似乎關係非凡。

忽然又想起給他喂藥的時候腦海裡劃過的那個畫面。

那樣悉而深刻，似乎刻進了骨子裡。

不自覺的抿了抿脣，臉卻慢慢紅了起來。

楚曄說，在吃醋，在以爲他心中有其他子時，吃醋了。

可他心裡的那個人分明就是自己，那豈不是在跟自己較勁兒？

淺兮又開始煩躁了。

事到如今，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對楚曄心了。儘管還沒有上他，卻又無法忘卻斬斷那樣微妙的。

不知道該不該去考慮他們是否有未來，很沒骨氣的做了頭烏，等待命運最終的審判和決斷。

想想也覺得可笑。

自己何時也這般相信命理之說了？可若不如此自我神安，真的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去面對楚曄。

青玉多次有意無意的在面前提起楚曄如何如何，都選擇裝聾作啞置若罔聞。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日。

臘月二十七，雪停。

青玉帶著最新的消息走了進來。

三皇子和八皇子逃出京城的路途中恰好上回京的武安侯和寧王楚逸，雙方進行了激烈的打鬥。

神策軍之前到重創，三皇子和八皇子的護衛又是兵良將，神策軍自然不敵。關鍵時候，隨行的容臻出手了，幫北周抓到了兩位畏罪逃逸的皇子。

樂公主帶著大批人馬趕到的時候，兩位皇子已經落網。樂公主代表朝廷向他致謝，容臻也是個臉皮厚的，大老遠來管人家皇族部之事不知避嫌也就罷了，居然還欣然接了岳公主代表朝廷欠下的人。

淺兮聽完後，角了。

＂我原以爲皇族子弟，再怎麼驕狂自負，好歹也該懂收斂二字。楚曄的無恥我已經領教過了，沒想到這個容臻也不遑多讓。＂

瞇了瞇眼，＂我倒是有些期待見到這個天下聞名已久的臻太子了。＂

淺兮還沒等到容臻，先等到了除夕。

想起那日楚曄說過的話，除夕之後自己的記憶就會恢復，第二天就放離開。

心又開始煩躁了。

過年時節本該是熱熱鬧鬧的，可太子府一片冷清，沒有半點除夕該有的氣氛。

按理說，除夕之夜，所有王孫大臣都該進宮赴宴，共同慶賀。楚曄卻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閉門不出。

淺兮心中疑，便找來青玉發問。

＂每年除夕之夜，殿下都不會進宮，陛下也不會派人傳召。就連皇后娘娘，也會閉宮門，不見任何人。＂

淺兮心中詫異。

這個時辰，宮宴差不多要開始了吧。是天派來和親的陪嫁公主，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自然也該宮吃團年飯。悅欣恨骨，也不指悅欣會差人來接進宮。再加上前段時間關於和楚曄的流言鬧得滿城風雨，楚皇大抵也不想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想了想，淺兮還是去了楚曄的院子。

養了這幾天的病，楚曄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