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有眼,終於看不慣你太過得意。只是沒想到,即便你那個下賤的母親被賜死,父皇仍舊對你心存憐惜,竟然沒有連同你一起給死,還讓你做我的陪嫁。哼!"冷而睥睨的看著淺兮,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憤怒仇恨,"你也配?"
淺兮實在沒耐心繼續在這裡跟這個瘋人浪費時間,冷聲說道:"悅欣,你沒病吧?要發瘋去別發,別在這兒侮辱我的眼睛跟耳朵。還有你口中那個表哥,別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將他當個寶,姑娘我不稀罕。現在,請你帶著你的人,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你—"
悅欣氣得渾抖。
碧春連忙上前扶著,回頭對淺兮便是一頓數落,"淺兮,你別不知好歹……"
淺兮隨手對著手邊茶杯就是一揮,方纔還未喝完的茶水就這樣潑到了碧春臉上,也潑滅了還未說完的話。
悅欣見此,更是氣得臉鐵青。一把推開被淺兮這一舉震懾得驚駭莫名的碧春,厲聲道:"打狗還得看主人,淺兮,你這是正式向我宣戰麼?"
淺兮已經站了起來,懶懶的拍拍手,散漫道:"打的就是你的狗,你要如何?"
悅欣被雲淡風輕的語氣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哆哆嗦嗦的指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淺兮輕蔑而鄙視的看著,這人剛纔還氣勢洶洶,實際上也就只是一隻厲荏的紙老虎。
雙手抱,慵懶而漫不經心道:"悅欣,我想你應該搞清楚一個問題。我從來沒招惹過你,是你幾次三番挑釁。上次是陷害,上上次是借刀殺人,今天你又想做什麼?怎麼,你那個未婚夫不在你邊,你就不裝無辜可憐的白蓮花了?"
悅欣已經很多年沒被人這樣赤的辱過,當下就氣白了臉,恨不得將淺兮碎萬段,卻又畏懼的武功。淺兮和不一樣,從小就喜歡武,小時候父皇對若至寶,什麼都順著,還特意蒐羅了各種武林籍送給,又請來士高人教
武功。
士高人說,淺兮骨骼清奇,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父皇大喜,卻因此對淺兮更是暗恨在心。
什麼練武奇才,一個好好的公主,不懂矜持優雅,整天就知道舞刀弄劍,跟江湖草莽有什麼區別?
可是偏偏淺兮不但於武藝上天賦極高,文學上也頗有造詣,三四歲起就能隨口賦詩,諸子百家人文歷史更是信手拈來,連琴棋書畫也樣樣通。
皇室公主該有的高雅端莊有,江湖子的灑不羈也有。
那麼多年,聽得最多的就是旁人對這個妹妹的讚之詞。而,活在的影之下,即便滿才華才藝,也變得微不足道渺小不堪。
這個人,從小就是噩夢。
恨,恨父皇既然關了淺兮十年,爲何不直接廢了這個賤人的武功?
而自己,因爲怕苦怕累怕影響自己溫端莊高貴典雅的形象,對武學避而遠之。
也因此,多次都想將淺兮之而後快,卻又礙於的武功不敢貿然手。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機會,淺兮被打落山崖,幾乎要高興得瘋掉,可表哥救了這個人,居然還活著。
實在可恨之極。
想起在天的時候表哥對這個人的青睞,一路上對的關切溫和,悅欣嫉妒得發瘋發狂。
不知道楚曄爲什麼要將淺兮帶走,但只要遠離表哥,樂於配合。可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又不知廉恥的勾引楚曄。
憑什麼?
一個罪婦的兒,憑什麼得到堂堂一國太子的青睞?
就算是一個將死之人,淺兮也不配。
想起今早聽到的那些流言,悅欣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裝無辜可憐,那你呢,你算什麼?"
悅欣冷笑,"不知廉恥的勾引自己的姐夫,現在又堂而皇之的在書房和男人私會親熱。對了,你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應該還不知道吧?"
淺兮在聽見前半句話的時候就皺了眉頭,冷
厲的看向悅欣。
悅欣妖嬈的輕笑,得意而鄙夷的看著。
"現在外面傳得可熱鬧了……淺兮,你還真是和你那個不知廉恥的母親一樣,就知道勾引別人的丈夫。怎麼,覺得當一個側妃辱沒了你曦華公主的尊貴?所以在得知表哥重傷後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曄太子的牀想當太子妃?淺兮,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話未說完,淺兮悠然抓住了的手腕,眼神如利劍般刺向。
"你剛纔說什麼?"
悅欣被抓得手腕鑽心得疼,臉逐漸扭曲。
"你放開我,淺兮,你這個賤人,鬆手……來人……"
碧春想上來幫忙,卻礙於淺兮冰冷的眼神而抖不前。蘭曦閣的丫鬟都在外面守著,沒聽到淺兮的吩咐,無論發生了天大的事,都不會進來。
求助無果的悅欣對上淺兮森然冷冽的眼神,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害怕和恐懼,後悔今天自己這麼衝的來太子府找算賬。
"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淺兮的語氣冷酷而無,抓著手腕的手冰刀一樣要將割裂。
悅欣痛得臉慘白,"淺兮,你敢對我手,我不會放過你的,賤……"
咔嚓—
淺兮手指一個用力,悅欣手腕骨頭斷裂,清脆的聲音格外刺耳。
悅欣驟然瞪大了眸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
"啊—"
碧春嚇白了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盛氣凌人,臉上全是惶恐怯懦。
"求九公主息怒……"
"閉。"
淺兮心裡燃燒著一團怒火,一腳就踢向碧春口。碧春哪裡經得起這帶力的一腳,頓時被踢得倒在地上,角溢出鮮來,目驚心。
悅欣終於害怕了,渾抖著看著淺兮,哆哆嗦嗦道:"你……你是魔鬼……"
淺兮冷然看著,角勾起森冷的弧度。
"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害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