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站在原地汗，看著陳衝說道：“陳總……這位就是我們櫻嵐大廈招商項目總監秋總……”

“什麽？”陳衝當時就愣住了，指著我看著小猴結結的問道：“他……他……是櫻嵐大廈招商部總監？侯助理您沒和我開玩笑吧？就他……他不是賣保險的麽？”

小猴當時就不高興了，冷著臉說道；“陳總，麻煩您注意自己的言行，相比之下，我覺得你更像是個賣保險的，這裏並不歡迎您，您可以圓潤的離開。”

陳衝後退了兩步，木木的點頭說道：“好！好啊！秋寒你牛，你的助理都敢讓我滾了，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被櫻嵐地產的卓總給包養了吧？像你這種人，除了被包養你還能有什麽能耐？你這輩子也就是一個吃飯的。”

我並沒有理會陳衝的謾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呢，我覺得自己還是裝的有涵養一些，盡管我並沒有那玩意，裝一下嘛！

我來到蘇羽冰麵前說道：“蘇總您好，我決定最後選用純淨廣告公司的策劃案，稍後請您帶著廣告投放合同來我辦公室簽約，謝謝。”

蘇羽冰臉上閃過一欣喜，了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坐在一邊的印象廣告胡總急了，起說都：“秋總，您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們的方案了麽？”

我微笑說道：“胡總您放心，以後我們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剛剛卓總已經通知到我，現在整個櫻嵐大廈要全麵招商，我們的計劃是多渠道的廣告投放，倒是不了麻煩您胡總的地方，還請胡總能給一些優惠。”

“好的。好的！”胡總和我握手說道：“買賣不仁義在，通過這一次也認識了秋總，那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這他媽的臺詞，怎麽像武俠小說呢？

我和輝煌廣告公司的人握手道謝，雖然沒用人家的創意，但是客氣的話不了，安完他們我轉走向門口，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對小猴說道：“小猴請純淨廣告的蘇總來我辦公室簽合同。”

“秋寒……”背後傳來陳衝的聲音，“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輸給你的。”

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一句廢話都沒說，雙手在口袋裏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幾分鍾之後，小猴把蘇羽冰帶到了我的辦公室，我的手機上也收到了一條微信，是薑浩發來的：寒哥我就不打擾你和蘇總再續前緣了，我是很懂事的，這種時候我知道自己應該回避，你們慢慢聊，歡迎有空回家看看。

這個耗子，還真敢想啊。

蘇羽冰坐在我的寫字臺麵前，我放下手機安靜的看著，也這麽安靜的看著我，彼此沉默了大約有三分鍾左右，最後還是蘇羽冰率先開口說道：“我沒想到你能選擇我，在你心裏應該早就把我拉黑名單了吧？”

我冷哼一聲，起走到飲水機邊給接了一杯熱水，放在麵前的桌麵上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麽絕，拍我發個朋友圈還要把我屏蔽。”

“我願意。”蘇羽冰一點都不覺得愧疚，“那也比某些人說話不算數要好。”

“你是在說我麽？”

我屁一歪坐在自己的寫字臺上，我麵前就是蘇羽冰，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我，反問道：“除了你，還有人給我許下什麽承諾不兌現的麽？我承認我是在公司誤會了你，讓你傷心離開了，你不接我的道歉那是你的權利，我也沒求你原諒我，或許你本就沒有多生氣，隻是為了逃避你給我的承諾罷了。”

“給我說清楚。”我擺出一副窮追不舍的樣子，“我向你承諾過什麽了？好像說的咱倆有什麽海誓山盟似的。”

蘇羽冰得理不饒人的看著我問道：“到底是誰說的？要在全昆明找格最高的餐廳請我吃飯？我冤枉你了麽？你現在要是敢說不是你說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

“行。”我對蘇羽冰說道：“來，先把合同簽了，晚上我就帶你去昆明格最好的餐廳吃一頓，我秋寒說話算話。”

蘇羽冰從自己的包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廣告投放合同，遞給我說道：“秋總，過目一下吧。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在這裏簽字了。”

我看了一遍合同，確認廣告費的數額以及投放渠道等等，確認沒事之後我在最後一頁簽了自己的名字，拿起桌麵的線電話讓小猴進來。小猴做事效率很快，我電話才打出去沒一分鍾呢，他就敲門進來了，看到我坐在自己的寫字臺上，蘇羽冰在我麵……他急忙關上門，又退了出去。

我大聲道：“小猴回來回來，你跑什麽？”

小猴著頭尷尬的說道：“我……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想什麽呢？”我把合同遞給小猴說道：“按照合同上麵的金額去財務撥款拿支票。”

“好嘞。”小猴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蘇羽冰，“我這就去辦。”

“下來。”小猴前腳剛離開辦公室關上了門，蘇羽冰就用一種命令的語氣看著我說道：“你現在是部門總監，注意一下自己的份，這個姿勢坐在寫字臺上合適麽？讓你的下屬看到了怎麽想你？在別人麵前你就不能穩重一點？”

我張了張，真想說一句：“關你屁事”來回應蘇羽冰，話都到邊了也沒說出口，像是不由自主的離開了寫字臺，繞回到我的椅子上坐下，不自的手去拿放在桌麵的煙，蘇羽冰率先手把那盒煙收了起來，用挑釁的目看著我。

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邊這麽多朋友，阻止我煙的隻有蘇羽冰一個，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一個月以前，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一起上下班，一起在那個爾虞我詐的工作環境中生存，尋找自己的價值，我們被王勇欺負的無完，相互鼓勵、相互支持……

想到這一刻，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惆悵與憂傷，輕聲問了句：“最近還好麽？”

蘇羽冰愣了一下，下一秒，把頭扭向一邊，抬起手在眼角了一下，回過神說道：“還好，你呢？看你現在都坐上了招商總監的位置，應該過的還不錯吧？”

“忙的。”我輕聲對蘇羽冰說道：“我幾斤幾兩你心裏清楚，卓嵐口口聲聲說信任我，讓我幫做招商工作，盛難卻我就過來了，希自己做的這些不要讓失吧。聽說劉被開除了？”

“嗯，是的。”蘇羽冰平靜的說道：“劉是被開除的，王勇是自己辭職了。”

“那你現在應該覺輕鬆了不吧”

蘇羽冰搖頭說道：“並沒有想象的那麽輕鬆，王勇走後李航也辭職了，我一個人要管理市場部，還要管理策劃部，現在廣告行業競爭這麽激烈，在我接管這兩個部門之後覺力特別大，業績如果不如以前……不是齊姐那不好說，估計對待下屬都難以讓他們信服了，不過這次還好得到你的認可，秋寒你能和我說說實話嗎？為什麽在那四份策劃案中選擇了我？我提的這份策劃案其實做的很匆忙，都沒什麽自信。”

“想聽實話麽？”我看著蘇羽冰問道：“你是想聽實話還是想聽我說點昧著良心的話？”

“聽實話吧。”蘇羽冰的表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輕鬆，“無論是什麽原因我都接。”

“給我煙。”

蘇羽冰瞪了我一眼。

“別這樣，給我煙，有些話不煙說不出來。”

聽我說這些，蘇羽冰才把那盒紅塔山還給我，我點了一煙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我最落寞、最無助的時候是你在我邊鼓勵我、支持我，還記得以前麽？我膽小、懦弱，我甚至站在人多的地方講話都會手腳冒汗。是你安我，對我說我並不比別人差，同樣都是自然人，我不需要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自己膽怯、懦弱的一麵。我認識的朋友那麽多，隻有你會在我煙的時候搶走我的煙，告訴我煙對不好，合租在一個屋簷下，你會幫我清洗換下來的髒服，第一次站在我麵前幫我打領帶……不管你信不信，我把你當我最親的朋友，或許……你認為我並不是一個值得你信賴的朋友。四份策劃案各有特，我選擇哪一份都有選擇的理由。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咱們有同樣的經曆，生活在一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城市，同樣麵對這個城市的孤獨與冰冷……”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和蘇羽冰說這些，這些都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痛楚，再說下去，我真的該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獨自流淚了，於是我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出微笑說道：“反正也是順水人，就照顧你了唄。”說到這，我還不忘打擊蘇羽冰開玩笑說道：“你可千萬別驕傲到認為自己的策劃案有多完，你知道做策劃是我的強項，在我麵前你這是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額……還能怎麽形容呢？幫我想一下。”

蘇羽冰捂著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我不知道蘇羽冰為什麽會哭，但是那兩行淚確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就在這時，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下一秒小猴就進來了，手裏拿著合同和支票，興的說道：“秋總搞定了……”但是他一眼就發現蘇羽冰在哭，後麵的話都沒說呢，放下合同和支票就退了出去，關門那一刻他還向我豎起一大拇指，這他媽的是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