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王勇召開了策劃部的臨時會議,我以為這一次又是要把我和蘇羽冰排除在外,就沒往會議室走。結果,王勇讓劉親自從會議室出來,把我和蘇羽冰請到裏麵,隻不過劉的態度有點不太願。
我和蘇羽冰跟著劉走進會議室,王勇帶頭站起來鼓掌,笑嗬嗬的說道:“大家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純淨廣告公司的兩位功臣。”
蘇羽冰麵無表,我跟在後也什麽都沒說找了兩個空位坐下來。王勇調侃說道:“辛苦啦,現在廣告界的同仁們都在傳,我們純淨廣告公司出的這套方案已經征服了中生集團,如果說的沒錯,應該是你和秋寒做的這一套吧?”
蘇羽冰也不否認也不承認,淡淡的說道:“外界傳聞有點太誇張了,哪裏有什麽征服中生集團一說,人家還在考慮,6月10號才最後敲定呢。”
王勇笑著說道:“至進人家的候選了,這就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今天早上我也和齊總打過招呼了,希你們把方案拿出來,咱們策劃部的全同仁一起努力,把這份方案完善到一個極致。”
蘇羽冰臉當時就沉下來,說道:“王總,我覺得這份策劃案就由秋寒自己完善就可以了,畢竟是他做出來的,人多了,意見分歧就多了,對不對?”
王勇賠笑,繼續說道:“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人多力量大,秋寒你是怎麽做出來這個方案的?”
我低著頭說道:“和蘇總吃個火鍋就把方案做出來了。我覺得這份策劃案我可以自己完善,王總您還是忙其他的吧。”
王勇強調說道:“讓你出策劃案並不是我的意思,是齊總的意思,大家都是在一個部門工作,既然已經有一份得到客戶認可的方案,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完善,等待客戶最後敲定,你為什麽要自己藏著這份策劃案呢?難道你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沒等我說話呢,蘇羽冰起說道:“王總監,如果你執意要秋寒把策劃案發出來,那我就在這提醒各位,這份策劃案的保工作要做好,為什麽要做好保工作,你們都清楚,沒別的事就散會。”說完,蘇羽冰起向外走去,其他人一句話都沒說呢,蘇羽冰就宣布散會,這是要徹底和王勇斯皮臉了。
蘇羽冰都走了,我也不在會議室坐著,但是老子憋了一肚子氣,蘇羽冰心也不怎麽好。其實我心裏清楚,王勇都把齊總搬出來了,出方案這件事差不多也就是板上釘釘了,本不是我和蘇羽冰能違抗的,如果我們不,就會撈下一大堆閑話,正好讓他們借題發揮。齊總作為公司的老板,肯定希自己公司能出極品方案,拿大單子。然而“眾人拾材火焰高”這個道理誰都懂。
就這樣,王勇利用齊總把我的策劃案“搶走”了,那天晚上下班我一個人先離開了公司,都沒等蘇羽冰一起回家。回到小區外買了一堆燒烤,抬了一箱啤酒上樓,坐在客廳擼串喝啤酒,蘇羽冰回來的時候我正抱著第四瓶啤酒對瓶吹呢。
都沒換鞋,穿著高跟鞋來到我麵前搶走了我手裏的啤酒,厲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煩。”我又從箱子裏麵拿出一瓶啤酒,咬開瓶蓋仰脖就喝。
蘇羽冰又把我手裏的啤酒奪走,坐在我邊說道:“因為策劃案是麽?我比你還煩呢,憑什麽你努力做出來的東西被他們拿去修改、完善!但是你應該理智一點,喝酒能解決什麽問題麽?”
我低聲說道:“沒想解決什麽問題,我就是心裏不爽,想喝酒,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喝點?”
蘇羽冰都鬱悶了,把酒瓶放在茶幾上,用自己的雙手抓著我的手,認真的看著我的臉說道:“秋寒,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裏委屈,這一步步走來有多艱辛,我都看在眼裏呢,你三十幾個小時沒合眼去做策劃案,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樣,我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其實你裏不說我也知道,你擔心王勇和劉在公司排我,希利用這份策劃案幫我立足。你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齊總也不是傻子,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的,別給自己這麽大的力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聽蘇羽冰說這些,我的眼睛都的,眼淚不自的奪眶而出,關於那份策劃案,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是我經曆了幾十個小時反複修改才出現的品,現在……現在就他媽的被王勇這群王八犢子給弄去了,我能好就怪了。
蘇羽冰安我說道:“我給你放個假吧,這一周你就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反正也到月底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省的你看到別人討論修改你的方案心裏不舒服,好不好?別難啦,乖啦。”
咦?蘇羽冰在哄我麽?我盯著,有點不相信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不用對我特殊照顧,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月底了,我還想要這個月的全勤獎呢。”
“對嘛!”蘇羽冰微笑說道:“開心點,沒什麽大不了的。”
上這麽說,心裏還是備煎熬,接下來的兩天,我就看著一群廢在我的策劃案上指手畫腳的,反倒是我自己提出的意見修改建議,全都被他們否決,有幾次我都差點沒忍住暴怒,因為……因為老子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對整有利的建議都被他們毫無緣由的給否決了。
到後來我也看出來了,他們之所以這麽做,目的隻有一個,把“我的”策劃案逐漸變“他們的”,改的越多,就離我越遠。人都是他媽的這麽卑鄙!
每當我委屈,蘇羽冰就會站出來安我,對我的關心、幫助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上司對下屬的關懷,更多的,應該是出於友。
周五,意外的接到了輝哥的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吃個飯,找地方坐一坐喝兩杯。我猶豫著要不要答應輝哥,輝哥在電話那邊問道:“秋寒你是不是還對陳衝有看法?”
“沒有。”我昧著自己的心說道:“沒什麽過不去的,他現在和夕在一起也好的。”
輝哥低聲說道:“你、我、掌、陳衝,咱們四個在同一個宿舍住了好幾年,一起翹課、一起打架,一起幹過的事太多了,眼看著要畢業了,我真不願意看到你和陳衝老死不相往來的。”
我出尷尬的笑聲,對輝哥說道:“輝哥你想多了,我和陳衝怎麽能老死不相往來呢?上學時候他也沒幫我,不說了!晚上見麵聊,你還沒告訴掌吧?我倆在一個公司上班,我這就告訴他,晚上一起過去。”
“行。”輝哥說道:“我把定位發給你,下班就過來吧。”
掛斷電話我心又沉重了,想到晚上會和陳衝見麵,心裏特別不爽,尤其是還有可能見到夕……我和掌訴苦,甚至有不去的想法,掌勸我說道:“別這樣,輝哥這人重,畢業要回老家,估計這頓飯就是告別晚宴了,輝哥不知道在夕生日上發生的那些事,今天咱倆也別當著輝哥的麵說這些,就像一樣以前,還是住在一個宿舍的兄弟。”
演戲嘛!人生不就是在不停的演嘛。
下班之後,我和掌打車直奔文林街,約的是六點半見麵,因為堵車,我和掌遲到了二十分鍾。輝哥、陳衝還有夕三個人已經在包間裏麵等我和掌了。見麵之後,陳衝竟然是第一個站起來,像以前一樣,掏出煙遞給我和掌,上還抱怨道:“你們倆遲到,老規矩,自罰三杯。”
每次這個時候,掌都是跳出來反抗耍賴的那個,狡辯道:“陳衝你個孫子太不厚道了,你看看外麵的通,你和夕自己開公司當老板,說什麽時候下班就什麽時候下班吧,我和秋寒是給別人打工,不到下班點不能走,到了下班點就堵車,你是不是和輝哥商量好了坑我倆?”
我的目掃過輝哥的臉,他尷尬的笑道:“我怎麽能和陳衝串通做這種事呢,掌你這張太賤了。”
“了。”掌說道:“沒別人了吧?上菜上酒,哥兒幾個好久都沒聚在一起吃一頓了,先喝幾個再說。”
輝哥招呼服務員,示意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我們向以前一樣相互調侃,期間我還和夕聊了兩句,誰都不去那些敏的話題。
很快!一桌子的菜堆上來,我掃了一眼,頓時覺不對勁,這一桌菜太致了,每個盤子裏麵的食造型都很觀,就拿那一盤三文魚來說,一共沒幾片,但是乘三文魚的是艘木質大船,下麵鋪著冰……
用屁想都能猜得到,這一盤三文魚售價絕對過百,輝哥會這麽奢侈的請我和掌吃這些?滿滿一桌子十幾個菜,略估計都要一千多塊錢,一千多塊錢對於輝哥來說是什麽概念?差不多可以給他弟弟、妹妹全年上學的費用。
最後我可以十分確定,今晚輝哥不是主場,是陳衝,看來,這頓飯不是那麽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