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紅忽然看向江凡:“你留著我和南宮信,早料到今日?”
他這一問,讓沉浸在惶然中的南宮信也是一呆。
只見江凡攤攤手:“誰知道呢,也許不過是巧合。”
魏小紅道:“巧合?江公子手中哪有巧合?原本小紅也以為很多事都是巧合而已,可時間長了才能看出端倪,公子好手段。有我和南宮信做擋箭牌,你便能爭取時間,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凡不置可否道:“擋箭牌?你們擋不住。小紅啊,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以后慢慢解釋給你聽如何?還有這麼多客人沒打招呼呢。”
“以后?恐怕你沒有以后。”一個形高大,聲音異常嘶啞,甚至讓人聽來有種撕裂耳覺的黑鐵面人背負雙手緩緩走出人群。
“這聲音……”魏小紅一愣,旋即瞪大雙眼:“你是秦……”
那人一聲輕哼,卻如悶雷滾,魏小紅一句話沒說出口,已經被震得口吐鮮,險些栽倒。
紅甲戰將怒喝一聲,長槍指向那人:“我魏國公主,還不到閣下出手!”
那人淡淡道:“火將軍,不必介懷,某無意傷長纓公主,稍后你自行置便是。”
紅甲戰將冷哼一聲:“最好如此,否則便是你,本將也想試試。”
“他就是不想讓你說話而已,先別說啦,人家沒臉見人,你還非要揭穿多沒意思。”江凡拍了拍魏小紅的肩膀。
“你是個意外。”黑鐵面人看向江凡。
江凡還是云淡風輕:“變數?”
“高估自己。”
“哦。”江凡也不氣,反而笑笑:“五國已有其四,剩下那個不來了?”
輕輕一言,卻讓所有人一驚。
陳老鱉目閃爍,竟然有幾分退意:“你們,到底都是什麼人?”
黑鐵面人沉聲道:“目下合伙人,其他不必知道。”
他后的陳子豪此刻早已面無人,他并不傻。事實上在那紅甲戰將出來的時候,陳子豪已經發覺事并非如自己所想,難怪連曹先生都胡里八涂的送掉命,那麼他送給自己的機會還是不是機會?送
命的機會吧。
其他人他不知道,但紅甲戰將何人?北魏四大名將之一,火字營統帥。別說自己區區一個黑帆幫幫主,就算在陳老鱉看來都是難以企及的存在。更別說什麼五國來了其四,什麼人能讓四國派人追殺?他們到底卷了什麼事?
他的腳步已然在慢慢后退。什麼立功不立功早就拋到九霄云外,當初和陳子琪搶功勞的事兒讓他悔青了腸子,否則現在這里的絕不應該是自己。此刻,陳子豪只想跑路。
黑鐵面人似乎本不在意他這樣的蝦米,目甚至越過江凡,看著那白子道:“請除下面紗。”
白小翠卻連看也沒看他。
江凡笑笑:“閣下,不合適,你要看我夫人,是不是得先問問我這個夫君?”
黑鐵面人道:“原以為你有些急智,實則其蠢如豬,把自己送死地。你以為憑你事先安排那幾個山匪便能設下埋伏,一舉破敵?鼠目寸,本不知道自己卷了什麼事,年人不過是年人。”
江凡聞言一驚,下意識抬頭看看上方:“你說什麼?你知道我的安排?”
無眉年怪笑著:“安排幾個廢弄了些大石頭,怎麼還想砸死我們不?小小伎倆活生生笑死人。”
江凡大驚,后退一步:“你殺了他們?”
無眉年道:“幾塊廢料,何須我出手,不過一介山匪,還沒等我們出手便發覺不對逃之夭夭。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若那漁翁、樵夫在此倒值得重視,只可惜,我們早已發現,他們本不會離開白鷺洲附近,你恐怕和他們也不過泛泛之,狐假虎威而已。早知如此我們在極樂城之前便該手,何必等到今天,倒讓你這小子愚弄一回。”
江凡冷聲道:“就算如此,也不要以為本公子沒辦法。”
無眉年道:“你難道還指陸寒亭?他確實稍微有些棘手,可惜他的仇家在外面恭候多時,你最后的底牌提前翻掉了。”
“什麼?”江凡此時才真正面無:“你們知道誰是真正的后手?”
無眉年
桀桀怪笑:“小子,你以黑山九熊作為明招,以陸寒亭帶領二十幾個殺手為暗子,自以為高明,實則只不過三歲孩把戲。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你的詩詞,的確驚為天人,只可惜,這三首自今日起將絕唱。”
丁安心沉到谷底,原本江凡智珠在握,他多有些安定。可隨著這些人出現,來頭一個比一個驚悚,紅甲戰將出現的時候,他已知道今日乃必死之局。唯一能指的江凡此刻面無人,顯然事已完全超出他掌控。筆趣庫
他的心徹底涼了。
不該相信一個區區十六歲年的。
愚蠢啊,這明顯是天大的事,怎麼能相信一個不懂武藝,只會詩作賦的年?江凡想必此前也自視甚高,以為能指點江山,哪里知道不過年人狂妄無知、夜郎自大而已。
只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丁安咬了咬牙,拽出短刀準備力一搏,生死看天吧。
黑鐵面人并沒有立即手,反而異常凝重的看著白小翠再次開口。
“請摘下面紗。”
白小翠依舊置之不理。
黑鐵面人手掌翻,一團詭異的氣團凝聚在掌中,卻好似非常顧忌,遲遲不敢發。
金甲戰將看著無于衷的白小翠,橫起長槍,神同樣極為凝重。
“你到底是誰?若真是那位,此刻也該發了。”
白小翠忽然一把揭下紗巾,出容。
“那位?你們想找誰?”
臉上紅斑如此明顯,五也與江凡最初所見完全不同,據老家伙講,面上經脈混,導致五有些變形。
然則江凡知道,其他人卻不清楚。尤其那黑鐵面人似乎更遲疑了,金甲戰將也眉頭鎖。他忽然扭頭看向陳老鱉。
“老王八,你們追蹤這麼久,有沒有認真調查過?”
侮辱的稱呼,陳老鱉卻不敢有毫不滿。這位的戰績不是沒聽說過,殺人盈野都不為過,而且此人脾氣火,一言不合就會暴起殺人,偏偏除了統兵之外,自實力同樣極度強大。陳老鱉做夢也想不到這位火字營統帥居然親自降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