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世俗該怎麼說?子無才便是德?”
魏小紅愣了下:“辟!公子每每一語中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相夫教子才是好人,男人不都這麼認為?”
江凡擺擺手:“愚昧!不過是男權之下蒙蔽子心智罷了。”
魏小紅興致:“那依公子看,子當如何?”
江凡道:“我們家鄉有個子,便與眾不同,講給你聽聽。花家有名木蘭……”
南宮信、魏小紅都是頭一次聽江凡講故事,立即被這節所吸引。從頭到尾聽得十分神。
“如何?”一個小故事講完,江凡換了個姿勢:“兒家不也能建功立業,馳騁沙場?”
“江公子大才啊,一個故事也能講的跌宕起伏引人勝。但在下還是以為不妥,一介子拋頭面不說,更在欺君罔上,若天下子都這般率,豈不套?”
“放屁!都是些俗人愚見!”魏小紅毫不客氣的指責南宮信。
“公子,這麼說,你很欣賞這樣的子?”看著江凡眼睛閃亮。
江凡笑笑:“世俗禮法,盡為束縛子本,人生來為何要按照別人的意愿活著?喜田園便植桑種麻,喜文章便詩作賦,只要你愿意,紅妝亦可作武裝。”
魏小紅驚喜:“公子見識、思想果然遠超凡俗,小紅聽來如撥云見日,人生從未如此通過。”
江凡只是嘆口氣,這個時代說這些有什麼用?
魏小紅卻越發興趣,問道:“那婚嫁之事呢?公子如何看法?”
江凡瞅瞅:“突然問這個,你莫不是逃婚翹家的吧。”
魏小紅呆了下,忽然大聲笑道:“哈哈哈,公子慧眼如炬!”
“還真是?”江凡咕噥道:“這事兒沒什麼特殊看法,不過本公子不喜歡父母之命妁之言那一套,在本公子看來,婚應當自由,只有自己選擇的才算是嫁給,沒有的婚姻就是墳墓。”
魏小紅神一震,喃喃道:“婚姻自由?嫁給?沒有
的婚姻就是墳墓……”
南宮信何曾聽過這等論調,早已瞠目結舌,卻不敢反駁,只能小聲嘀咕簡直離經叛道。
魏小紅眼中卻掠過明亮的神采:“公子所言首開先河,說出去只怕被人口誅筆伐。但……小紅喜歡!公子,且待小紅為你前方探路!”
只覺喜不自勝,立馬揚鞭,飛馳而去。或者只有策馬奔馳一番,才能讓中暢快得到宣泄。
白小翠挑開簾子:“你給種下一顆毒種。”
江凡淡淡道:“心里本就有這顆種子,我只不過幫破除雜草、搬開碎石罷了。”
白小翠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江凡,才是那顆毒種。”
離城近八十里,一路平安。
莽山沿線峰巒疊嶂,風景壯,江凡便如游山玩水的貴公子,似乎并不擔心什麼,丁安卻心中一直惴惴。
“離開極樂城才是真正的戰場,你到底清楚不清楚?”
“清楚啊,極樂城只是試水嘛,反正不管他們信不信都一定會出手,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當然會手了。”
“那你還如此優哉游哉?到底有什麼辦法逃出生天,說出來,好歹讓我們心里有個底。”
江凡鄙視道:“別我們我們的,沒底的就你和南宮馬夫。”
丁安冷聲道:“我雖然為你效力,可還不想死,你每次做事都云山霧繞,讓我如何安心?”
魏小紅反倒是無所謂:“桃花眼,哪次你也沒死不是?”
丁安看看道:“我不像你,一國公主,天之驕。而且那些人想必也知道你和江凡對立,只是潛伏在他邊而已,必然平安無事,我可在拿命去賭。”
魏小紅道:“你是不是對咱們公子還留著我這個心懷鬼胎的人抱有怨念?小家子氣,難大事。”
丁安知份,并不想和過多爭辯,仍然和江凡說道:“我們雖然易容出城,卻未必能瞞多久,前方便是一線天,難道你要走那里?你可知此兩側筆直山崖,中間僅有
一條兩丈小路通過,若被埋伏于此,翅難飛。”
江凡白了他一眼:“我說桃花兄,翅難飛你說過幾次了?本公子哪次不是鴻飛冥冥?你怎麼就沒點信心呢?沒錯,我就要走一線天,你就消停跟著吧。”
“信心?熊老大他們都早早被你打發走了,就憑我們這幾塊料?你讓我哪來的信心?”
南宮信同樣一副苦瓜相:“我那護衛傷得不重,偏生也讓你提前打發走,我這手連二流都算不上,早知道跟著你不過晚死幾天,還不如當時求個了斷痛快些。”
魏小紅瞧不起他:“算了吧,你才舍不得死,當代南宮世家嫡長子,順位繼承人,億萬家財、榮華富貴都等著你呢,讓你吃屎都不會去死。”
南宮信訕訕,不敢和爭論,諷刺自己的畢竟是長纓公主啊。
魏小紅道:“他們的耐心也快磨了,公子,小紅可是信任你的,若我沒猜錯,你的目標也在一線天對不對?”
丁安有些震驚,這位長纓公主他久聞大名,師從天下三智之一的魏國國師,被譽為有的奇才。如此說,難道江凡計劃在一線天決一雌雄?
可人手呢?這一仗誰來打?莫說八熊不在,就算在又有何用?莫非江凡還有后手?然則回想自護衛江凡以來,這年確實奇招頻出,每每談笑間化險為夷,確實讓他到高深莫測。
眼看著那年都懶得討論,拿了塊在逗不知哪來的一條雜流浪狗,心中無數話竟無從出口。
扭頭再看到那一襲白,丁安更覺得迷霧重重,若說那年神鬼莫測,這子更是無法捉,要知道,江凡更像在護衛一般。
兩人究竟什麼關系?果真是夫妻嗎?丁安并不傻,這麼長時間能看的出來,一切都說明那子才是關鍵,可究竟是什麼人?
他兀自困,那個心大的年卻向魏小紅招手:“小紅,再拿點干來,喂狗子。”
“不去,太丑!”魏小紅嫌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