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得換個話題。
“你剛才說健兄去過了卻臺?”
“嗯,嗯,他買你輸。”
“臥槽?”這就怒了:“這小子還是不是朋友?”
魏小紅無奈道:“他說是啊,可朋友歸朋友,理智歸理智嘛。”
“合著理智告訴他本公子必敗無疑?”江凡大為火:“,別讓小爺我看見他。”江凡忽然狐疑的道:“等等,你買了沒有?”
魏小紅十分委屈:“公子,你把我的發簪手鐲都換了銀子,想買也買不呀。”
江凡有點訕訕:“那個……若你有銀子呢?”
魏小紅盤算一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當然買公子贏!”
江凡額頭青筋直蹦:“你那什麼表?要死啊?”
魏小紅趕忙道:“沒,沒有,姜公子才華絕世,醫無敵,想來其他本事也是天大的,一定能贏。”
“當真?”江凡有點不信。
魏小紅大義凜然拍著口:“小紅對公子一萬個放心!公子必勝!”
“好!”江凡掌:“還是你有眼,這麼的,金玉樓和明月樓給了一千一百兩黃金的潤筆費,你拿去,全買我贏!”
魏小紅掰著手指算了算:“還有那個曹子健,說給你那小冊子的潤筆費,五百兩黃金,總共一千六百兩呢。”
“呃?這麼說健兄還仗義。看在這份上,回頭損他兩句。行,留下一百兩花費,其他都買了!”江凡果斷吩咐。
魏小紅皺皺眉頭:“公子,你確定?現在你的賠率很高啊……”
江凡大怒:“你特麼懷疑本公子?過來,家法伺候!”
魏小紅傻愣愣:“咱家還有家法?”
“打屁三百下!”江凡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卷起袖子。
三百下,打完了后面八比前面高。面對如此兇殘的威脅,魏小紅捂著屁慌忙逃竄:“公子別怒,這就去,這就去。”
看落荒而逃,江凡緩緩坐在椅子上,下:“嘿嘿,發財了……”
很快視線便又
落在那本名為“姜公子錄”的小冊子上,臉頓時再度發黑。
對于江凡要對賭這件事,金玉樓上下自然一直反對。只可惜,江凡說到底是客人,四位人扼腕嘆息卻也無可奈何。
熊老大他們幾個也不會說啥。但這種極度不靠譜、甚至腦子風都未必做得出來的事,在丁安看來簡直就是作死。一度丁安覺得自己之前想的靠譜,干脆宰了這小子跑路得了,省的跟著他整日天上地下的,心臟都不了。
可每次他提著刀子找到江凡,聲稱若你真想死,不用那麼費事兒,小爺樂于助人的時候,總是被江凡三言兩語弄得沒脾氣,每次出來后卻又覺得不對,反反復復幾次之后,江凡干脆不見他了。直到白小翠出面,告訴他要麼好好呆著,要麼滾蛋,丁安也只能臊眉耷拉眼的退走。
不甘心的他找到熊大,卻被一個消息震個跟頭,熊大和熊三居然說,已經計劃好要做姜公子的家臣,只是還沒稟報姜公子,你若是不想再加黑山九熊,我們明兒便會改命為黑山八熊。
丁安眼前發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瞬間有種全世界都在蒙蔽、拋棄自己的趕腳。
渾渾噩噩了一宿,他才找到熊老大:“大哥,您說這事兒是真的?”
熊老大點點頭:“真,真,真的!”
丁安張張,有很多說辭想出口,比如江凡來歷不明,比如他這次本有敗無勝的賭局,比如后面追殺的那些人馬等等,卻不知為何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熊三倒是很干脆,直接告訴他,這事兒是他和熊老大兩人的決定,其他兄弟也沒說。
還用說嗎?就那幾個鐵憨憨,啥結果用腳后跟都能想到。
“姜公子人中龍,能得其為主,是我等幸運,我們八個兄弟當初結義,也都有一番抱負,不想一直做賊。況且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要不想,自去便是。
兄弟一場,此后俺還是熊三,熊二之名就此空下,保重!”熊三抱拳認真說道。
熊老大看著茫然的丁安:“你……你不同,本不是,一,一路人,不需……強,強求。”
這話倒是讓丁安愣了愣,深深了熊老大和熊三幾眼,丁安抱了抱拳,猛然一跺腳,徑自穿窗而去。
當八個糙漢子單膝跪地拜倒在江凡面前時,一向云淡風輕的江凡手足無措。不是沒看過歷史,沒聽過演義,那些一見投緣納頭便拜的事兒江凡一貫當做小說看,怎麼也料不到會出現今天這一幕。
“你們這……完全沒必要啊,我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咱們就雇傭關系不是好,事兒完了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江湖再見唄,為啥非得……”
“公子。”熊三抱拳開口:“俺們黑山九熊當初義結金蘭,概因都是義軍出,當初兵敗祖父輩被認作反賊,不得已逃深山,落草為寇實非所愿。到這一代便只剩下俺們八人。俺們兄弟不愿一輩子做那無本買賣,唯一心愿便是遵從父輩囑托,為自己也為后代尋個明正大的出。但誰能看得上俺們呢?幸而機緣巧合,得遇公子。俺們都是大老,不懂啥大道理,公子您不但才華是俺們生平僅見,待俺們更沒有毫架子,還親手給俺們做飯、療傷,眾兄弟心折的很。尤其俺和大哥,蒙公子大恩,公子人品,自愿為公子鞍前馬后,還公子莫要嫌棄。”
江凡想不到他說出這麼一番話,八個壯碩的鐵憨憨目誠懇,帶著強烈期,讓他都不忍心拒絕,張了張,竟是沒說出話來。
熊大這時也說道:“漁,漁老,指點了俺。三,三弟得絕學,恩,恩……重如山,請,公子……全!”筆趣庫
熊三曾接了樵夫的一卷籍他是清楚的,漁翁老頭給熊大指點倒是沒有想到。想起自白鷺洲出來,熊大一直沉默寡言,想來便是因此在深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