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滿臉誠懇:“真的不是開玩笑。”
他努努:“這二樓有一半都是健兄的人吧,這麼多手下,放個火輕松滴很。”
曹子健臉上驚容一閃,霍然起:“姜公子這是何意?!”
江凡擺擺手:“哎,別激啊,我看你這些手下孔武有力,行有方,想必都是好手,這才打算請健兄幫個小忙嘛。”
曹子健冷聲道:“就算這些人都是我手下,但你可知此乃何地?”
“極樂城嘛。”江凡無所謂的掏著耳朵。
“既然知道此乃極樂城,當知極樂城中武者必殺,姜公子和在下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讓在下去送死?”
江凡似乎有點不解:“健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極樂城止武,又沒止放火,我可沒打算讓健兄壞規矩。”
曹子健強按怒意:“姜公子,開玩笑要有個限度!”
“不是……剛才健兄不還說可以幫我忙的嗎?我看你這麼多人都帶來了,以為健兄很有誠意呢。”
曹子健環視一下四周,“姜公子恐怕對在下有疑心吧,難不公子以為昨夜那些人是在下指派?”
江凡立馬搖頭:“沒必要,沒必要,健兄和我雖萍水相逢,但一見如故,想要打探點啥直接聊就好,犯不上這麼干。只是……若不為了殺人放火,健兄帶來許多武者還有啥用呢?”
他話一出口,二樓大廳很多人似乎立即繃起來。而熊三也驚異的環視一番,雙手握住了兵刃。魏小紅面一變,眼底掠過一凌厲之。
曹子健擺擺手,那些武者便安靜下來,也不看兩人繼續吃飯喝酒:“在下價頗,帶些隨護衛有何不妥。”
江凡似笑非笑:“護衛?那健兄家世可驚人了,能讓百戰兵當護衛,這世上還真不多見呢。”
曹子健面變化一番,忽然笑了笑,坦然坐下來:“果然瞞不住的,姜公子慧眼如炬,在下佩服。”
江凡托著下,眨著眼問道:“方才健兄一直在詢問小弟,那麼現在小
弟是否也可以問問,健兄帶著這麼多軍士有何打算?”
曹子健給自己斟上酒,遙遙敬了他一杯。
“若我的答案雷同于姜公子,就是沒事兒閑的,愿意帶著,如何呢?”
江凡拍拍手:“你瞧瞧,說我不實在,健兄同樣半斤八兩。說起來還得謝健兄,昨日派那兩位暗中護送我家侍從外出辦事呢。”
曹子健的手停頓一下:“姜兄可能誤會了……”
江凡趕忙擺手:“沒有沒有,健兄特地讓那兩位悄悄護衛,都沒驚擾我家侍從,辦事周到,佩服佩服,小弟自愧不如。”
曹子健哂然一笑,放下酒壺:“既然如此,在下藏著掖著倒是讓兄臺笑話。不錯,本公子確實派人調查閣下了。在下出軍伍世家,難得見到公子這樣的年人才,十分想結一番,當然也抱著想招攬公子的想法。不過怎麼也得調查一番,萬一公子和在下本不對頭,又或者在下的家世配不上公子,豈不惹人笑話,因此……姜公子見諒則個。”
江凡猛然拍案,把曹子健都嚇了一哆嗦。卻見他單架在凳子上掌道:“痛快!這才是痛快人嘛!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張嘛,喝酒,喝酒。來,啥也不說,就為健兄這份心意,小弟今天陪你不醉不歸!小紅呢?斟酒!”
“小姐,事不太妙。”背著一對彎刀、滿頭麻花辮的子皺眉道。
“我知道,不知何人弄了這一出,如此一來,我們黑帆幫怎麼也顯得不干凈。”
說話的正是那陳老鱉義陳子琪。
“如今我們正在追殺那二人,若被極樂城探知,我們勢必首當其沖,雖然在江上極樂城未必會找我們麻煩,但在這城中,我們活更加艱難。”
陳子琪點點頭:“確實如此,阿來,你不是派人去查訪消息了嗎,有沒有結果。”
“完全沒有。我原本打算暗中跟著極樂城的人,看他們是否能查出什麼結果,沒料到極樂城本沒有在乎,把人往那一掛就不管了。因
此只好自己去查,可惜這些人就像石頭里蹦出來的,完全查訪不到線索。”
陳子琪思忖一下道:“你即刻把人手撤回來,不要再貿然行,此地非同其他所在,一個不慎黑帆幫本兜不住。極樂城雖然明面上沒人去查,但以他們遍布天下的報網很可能早就有了準確消息,甚至已經開始布署行。這些暗探與我們無關,不必牽涉其中,還是要把目標集中在那二人上。”
麻花辮子點頭應是:“黑白二鬼已經趕到,小姐隨時可以吩咐他們做事。”
陳子琪道:“你安頓他們住下,低調行事。我們出手的地方不會在極樂城,一定要盯他們,只要他們出城就是我們雷霆一擊的時候。”
麻花辮子煩悶道:“這江小子一來就出這麼大風頭,如今他同時接下四塊牌子,以貴賓份住金玉樓,惹得到有人關注,想做些事十分不便。而且看樣子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
陳子琪凝重道:“這個小子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此子分明就是一介漁家年,但上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一點不能輕視。直到如今我也沒弄清十八騎怎麼死的,那漁翁、樵夫又是何方神圣,還有背后那些暗中幫他的人都是什麼勢力。而且我始終想不通背后那些人為何不直接出面幫手?比如那漁翁和樵夫為何不一路護送?或者說他為什麼不干脆躲在沙洲上,有那兩人庇護我們也無法手。”
麻花辮子同樣大不解:“是啊,若我是他,定會請那兩位出手對付黑帆幫,可他居然就那麼走了,委實奇怪。”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區區一個打漁郎居然才智卓絕,一路行來詭異莫測,耍的我們團團轉,若非我們有特殊追蹤手段恐怕早就被他逃之夭夭。如今更沒想到此子文采風流,一首鵲橋仙城中紙貴。我甚至懷疑前些時日盛傳的滄瀾江上打漁郎便是此子,若果真,那麼他與那臨江閣恐怕還有很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