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還沒走,敲鑼人便咳嗽一聲說道:“這位客且慢,敲碎地板一塊,賠銀十兩。”
登時惹了一片哈哈大笑。
“兀那漢子,你這棒子也不行啊,佳人瞧不上,回頭換個點的。”
“降魔法嘛,哪能降得住金玉樓的仙。快回去再練練吧。”
漢子丟了面子,怒哼一聲,似是想要發作,卻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城衛,只得強行咽下,丟了十兩銀子掩面而去。
江凡等人見狀也不由莞爾,沒想到這小丫頭刁的。而且極樂城的價由此也可見一斑。
接下來金玉樓前便是各種爭奇斗艷,展示功夫的,詩作對的,甚至還有個雜耍老漢憑口中吞劍博得佳人青睞,自是不了一頓嘲笑。
眨眼間十余人墨登臺,卻無一能博四位佳人投牌,這讓圍觀眾人大其難,一時間竟無人再上場。
敲鑼人似乎見怪不怪,清了清嗓子道:“一炷香時間,若再無人下場,便要競價樓了。起價五百兩……”
五百兩價格一出,無數人咂舌,普通人家辛苦賺一輩子的銀兩在這里只是佳人陪酒一次而已,尚且能否做得幕之賓還未可知,極樂城銷金窟之名果然不虛。
江凡忽然看了看曹子健:“健兄,你難道不想試試?”
曹子健連連擺手:“在下只是來做生意,無所長,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江凡微微笑道:“健兄過謙了,小弟看兄臺配長劍,氣度不凡,想必手高超,這些臭魚爛蝦焉能比擬,不如去試試,小弟自當加油助威。”
曹子健打個哈哈:“我哪會什麼高超功夫,配個寶劍只是好看些,嚇唬嚇唬無知之輩罷了。倒是小哥……有些躍躍試哦?”
江凡殷勤的給白小翠倒了杯酒:“娘子,你看咱們也沒啥銀兩,這極樂城價如此高昂,恐怕過夜的地方也不好找,不如……”
白小翠冷哼一聲:“看上這里了?那便去,若是拿不到牌
子……”
拔刀出鞘,修長的玉指輕輕拂過刀鋒,又低頭好像瞅了瞅某人的下半。
江凡登時一個哆嗦,雙都夾住。
“娘子誤會,我又不會武,不用這玩意兒。”
魏小紅目中閃過一古怪的芒,這倆人的關系有些奇特……
“各位,一炷香時間已到,競價……”
“慢著!”江凡在酒樓窗口一手叉腰,一手揚起高聲道:“本爺看你這金玉樓名不符實!”
他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就連那四位佳麗也忍不住瞧過來。眾人眼看一個小小年郎傲然卓立于酒樓窗前,眉目俊秀,竟似比子都要好看許多。
敲鑼人有些慍怒:“哪里來的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我金玉樓乃極樂城四大名樓之一,如何名不符實?”
江凡哈哈笑道:“金玉樓四位佳人,春蘭秋各有千秋,確實堪稱絕。只是……”
“只是什麼?今日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對你不客氣!”
江凡故作神,向著樓上四位佳麗上下打量一番道:“四位姑娘確實萬里挑一,可惜,居然沒有一首詩詞為金玉樓正名,不免憾吶。”
那小眨眨大眼睛,出一個可的笑容:“小郎君好好看哦,不過你可說錯了呀。金玉樓存有八百文人墨客的大作,名篇佳句都懸掛不下啦。”
掰著細的手指頭如數家珍:“其中甚至包括魏國上大夫楊大人,夏國長孫公子,東晉老先生,楚國狀元郎歐公子……怎麼樣,厲害吧,小哥哥難道連他們也瞧不起?”
江凡不屑道:“天下詩文,舍我其誰?這些所謂大家之作,不提也罷。”
他此言出口,一片嘩然。豎子無知、狂妄自大等呼聲此起彼伏,就連曹子健也不由搖搖頭,覺得這剛認識的年郎簡直狂妄無比。
江凡卻不以為然,一只腳踩在凳子上,大大咧咧說道:“上大夫揚大人詩詞謹小慎微,缺了大
氣。長孫公子靠的是其祖父余蔭,不提也罷。老先生文章還行,詩詞一般般。歐狀元麼,末之氣太重,華麗有余,涵不足,如何能與本公子相提并論。”
曹子健聞聽雖覺得所言有些道理,但終認為這年不過一介狂徒而已,難為自己如此高估于他。
自大周建國八百年至今,文武并重,文壇大匠層出不窮,名篇佳作浩如繁星。如今雖然天下大,然文風依舊鼎盛不衰,方才所提幾位均為當世一等文壇大師,居然被這年貶的一文不值,在他看來屬實年狂妄。
他剛要開口勸說一番,卻見對面白子平靜無波。再看向那紅,后者卻正好向他看來,只是目中竟也頗為詫異。曹子健心中一,便將話語咽了回去。
樓下謾罵之聲更盛,須臾間只聽有人說道:“小郎如此恃才傲,定有錦繡于,何不作詩一首,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聲音并不大,平淡中有些清冷,然一開口便掩蓋了人聲嘈雜。
曹子健手中的酒杯一頓,輕輕放在桌上,眼神有些詫異。這聲音來源于金玉樓風雅姑娘,未曾想居然有此功,且毫不掩飾。
熊三一直站在旁邊充當護衛,此刻忽然上前一步,走到江凡后:“公子小心,高手。”
江凡微微一笑,“這麼多人的聲音不如一開口,看來還真是高手了,三哥不必擔心,我什麼時候吃過虧。這是本公子的裝時刻,且看表演。”
熊三忽的想起這江小郎種種神奇之,便不再多言,只是也未退下,肅立于江凡后,以防不測。
江凡歪著頭看看風雅姑娘道:“姐姐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就為你作上一首?”
風雅也不看他,淡淡道:“小郎方才說金玉樓四大佳人,何苦為我一人詩,不若一首詩詞書盡我姐妹四人,方顯卓絕。”
江凡撓撓頭:“姐姐這是出題了?一首詩詞道盡四位,有些難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