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代積瞥了一眼抱著長劍假寐以放任賭博的白有思，復又捻鬚來笑：“如此說來，我怎麼覺得你們在這城父縣等著，反而是不得他從河對岸自己跑了呢？”

“是有這點微末心思。”張行坦誠頷首。“但其實也就是試一試，本我們也篤定陳凌會來，因爲那個人也是個聰明人和有氣度的人，他也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撕破臉，辭也罷、任也罷，反正都是個輸，那不如坦坦去東都置好事，那麼與其在逃往東都的路上被我們巡檢從馬上拎起來，失了面，不如自己直接昂然過來。”

王代積若有所思。

不過片刻，衆人忽然聞得外面街上馬蹄陣陣，然後便有人高聲報名，說是鷹揚中郎將陳凌至此拜會兵部要員，也是立即收聲。

果然，下一刻，陳凌的那張紅臉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白巡檢、張白綬、胡黑綬，還有幾位白綬，別來無恙。”陳凌哈哈大笑，面混若無事。“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能再見，真真是緣分。”

張行微微失笑，當仁不讓，搶先上前拱手回禮：“陳將軍，水杉林的沒被你手下打殺了吧？我當日有言，自己會回來看的。”

陳凌怔在當場，但旋即苦笑：“是，張白綬自然是回來了，不過我也還沒下作到要拿那些人出氣的份上……反倒是張三郎，你當日單騎上山，驅虎過河，打殺了那麼多條人命，端是梟雄本，怎麼又婦人之仁起來了？”

“閣下說完了嗎？”張行認真聽完，只是冷笑。

“說完了。”陳凌見到對方似乎翻臉，無奈只能斂容以對。

“那就好，省的咱們接下來弄得難堪！”張行同樣斂容冷冷以對。“現在我有兩個問題要問閣下。”

“請講。”陳凌昂首，氣度不失。

“其一，兵符和文書都在王九哥手上，你到底是要辭歸淮上，還是要去西北？”張行言語清晰。

“張白綬……我自是忠心國，要奉皇命往西北轉任的。”陳凌努力來笑，卻心如滴，但時勢如此，他能如何呢？

當然，見到被縛猛虎沒有咬人，錦巡組衆人也多鬆了口氣。

“那好，其二……”張行負手踱步上前，繼續緩緩以對。“你陳氏本是江淮豪強之，盤錯節，對淮上也是知曉極多……能不能走前教一教我們白巡檢，如何將左氏三兄弟一網打盡？”

陳凌怔了一怔，堂白有思以下，其他人也多怔住，便是王代積也一時捻鬚不，若有所思。

“你問我？”片刻後，陳凌打破沉默，無語反問。

“是。”張行依舊語調從容。

而陳凌忽然醒悟，卻又忍不住拊掌大笑：“那張白綬可真是問對人了！”

張行也旋即大笑起來，上前一手扯住陳凌，一手扯住了微微容的王代積，懇切來言：“俗話說的話，三個無鱗龍，抵個白帝爺……咱們簡直如至親兄弟的三人，今日就在這城父縣裡好好參詳以下，務必給我家巡檢定下一個剷除左氏逆匪的萬全之策來！你們覺得如何？”

PS：我，好慚愧啊……大家儘量早上看吧……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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