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消息，一定要告訴我！老爺，拜託了。”

“也許早已經死了！”

顧銘冷而怒地低說，齒音幾分寒意。

書寧期待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顧銘轉而說道：“好了，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回去吧，你不是要跟羅彥一起吃飯嗎？你跟羅彥說一聲，有空一起到家裡來看看。爸爸有些事要跟他談談。”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這個挑不出半點病的婿竟是那個在國外非常有名氣的建築公司的老闆！他是從別的員口中知道的，那位員想替親戚找他的關係買一套別墅，打個最低折。當時問得他一頭霧水，幸好，沒丟大臉。

“要找他，你自己找，我不回去。”

“你還要任到什麼時候？那裡也是你的家！”

“那只是你說的。對我來說，那連宿舍也不是！”

兩父僵持著，誰都執著自己的理。

車子到了公寓樓下，顧銘才極力把不滿忍下，緩和了語氣，說道：“你現在住這裡嗎？”

其實顧銘非常期待寶貝兒能請他上去坐坐，清阮不在邊，在家又老是爲了清阮和柳蓉吵架，顧銘本不想回到家裡去。

“只是偶爾過來打掃衛生。我上去了，老爺。”

說完，書寧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彷彿到顧銘那眷的注視，回了頭，看著顧銘約的白髮，終於還是說了聲：“老爺，我不在邊，你也要好好保重。”

顧銘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十八年前，他在舒的公寓撿到剩下來的書寧，那種難忘的悽苦仍苦在心頭。雖然盡柳蓉的百般刁難，但他從來不後悔把兒留在邊。只是到底還是苦了他的寶貝。

羅彥下班回來，已經是十點多後的事了。在下班的時候，臨時出了點狀況，他不得不留下來直到理完畢。

因爲他急，他也忘記了打電話告訴會晚些。

他回到家，家裡漆黑著，他心底一怵，不好的預的揪在心頭。

幾縷臺上的風拂過鼻息，他聞到了劇烈的酒味。

連忙開了燈，那個傻丫頭竟已經醉得東倒西歪，要形象沒形象。

刺眼的燈讓人清醒，書寧睜著朦朧的醉眼，爬了起來，低低地喊了聲：“羅彥，你回來啦。”

茶幾上，一盤放滿辣椒的水煮魚浮著一層油，已然冷卻，失去原本該讓人有的食慾。桌上，倒著一隻洋酒瓶，羅彥認得，那是他在英國留學時家裡開酒廠的同學送他的禮。這瓶紅酒是私藏品，度數極高，經年越久便越醇。

羅彥心裡一疼，他的這個收藏品，就被這個人如此糟蹋了。

看羅彥看著空酒瓶，書寧吃笑道：“羅彥，你平時都不喝酒呀，找來找去，就只有這一瓶。”

“你……這個人！”

書寧搖晃著站起來，指著羅彥道：“你今天不許吼我！”

“傻丫頭，發什麼酒瘋！”

羅彥噙著笑意，急忙過來扶住，免得跌到地上個臉青鼻腫。

書寧吃吃一笑，捧著羅彥的臉，對準他的脣，狠狠地一吸一咬，低笑道：“我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