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神將與鬼蛟的傳說】 【夜釣大師白無常】
“我會把話帶到的。”
陳莽隨口說了句,然後就用一隻手薅著牛闖的脖領子,雙微屈,瞬間發力。
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裡。
“今晚收穫不菲啊。”
紀年心說著,作輕巧地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在他的縱下,【紙人擡帶煞紅轎】瞬間出現在他的落點上。
又在他轎頂的那一刻,轉實爲虛,使他穩穩當當地落在座位上。
“剛剛表現得不錯。”
看著雙手疊放在小細兒上,乖巧坐在一旁的英臺,紀年隨口誇了句。
剛剛對方的表現屬實超出他的預料,尤其是那一下“歪頭”,直接將華夏式恐怖引到了極致。
“‘假唱’口型也做得不錯,混娛樂圈都夠用了。”
紀年又補充了一句,隨後就坐到座位上,仰頭靠著轎沿,閉目小憩了一會兒。
英臺也在這時迴歸了【仗劍求學】的狀態,拿起相機,對著道路兩旁的風景還有緩緩恢復神力的紀年拍了幾張照。
“哈啊。”
十幾分鍾後,到轎子落地的紀年打了個哈欠,簡單活了下肩膀,從轎廂中走了出去。
有些溼的空氣涌鼻腔,最先映眼簾的,是一條緞帶般橫鋪於地,在夜下緩緩流淌的大河。
“淡紅的?”
紀年一縱,躍過欄桿,半蹲著,俯瞰下面微微發紅的河水。
夕河,顧名思義,就是呈現出夕澤的河。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幾百年前,這條河還清冽可鑑。
直到某天,有鬼蛟從桃園境裡逃出,在此地落腳。
掀風攪雨、廣聚鬼兵,輒毀壞莊稼、取人命,惹得民不聊生。
那時還是卡牌時代的最初期,整個九州大地,都沒有幾個像樣的卡師。
人們心中再恨,也只得暫時忍,靜待某天實力足夠,一擊斬落蛟龍頭。
靈不俗的鬼蛟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就在某個仲夏夜裡,冷骨的河水直襲天際。
蛟龍夭矯著從夕河裡竄出,聚攏雷,大肆摧毀城池、房屋,又攬雲黑霧,縱兵傷人。
卡師隕落、戰兵亡,百姓傷亡慘重。
就在人們陷絕之際,著斑斕戰甲的神將從天而降,只一戟就斬下了蛟龍之首。
自龍頸潺潺流出,很快就將整條河染得通紅。
隨即一聲虎吼,於城中踏空行走、襲殺百姓的鬼兵也在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就在下一刻,類似瓷破碎的聲響便轟然響徹天地。
人們這才注意到,剛剛救萬民於水火的神將只是一道虛影、殘魂而已。
在拼盡餘力斬殺鬼蛟、鬼兵後,蜘蛛網一樣的裂紋就鋪滿了他的周。
然後在下一刻,神軀散開。
閃爍著金輝的神魂殘片落向地面,保桃源十年不鬼怪侵襲,風調雨順、連年收。
而這也給了桃源人足夠的長時間。
十年,三千多天,優秀的卡師一個接一個地出。
人們終於在這片本就屬於他們的土地上重新站穩了腳跟。
這條大河也由此被命名爲【落蛟河】,幾百米外就是【保萬民斬龍神將碑】。
可隨著時間發展,人們都開始懷疑傳說的真實。
首先,就是有磚家直言,落蛟河的水之所以會是紅,是因爲此地表出的巖石就是磚紅。
每次下雨,暴漲的大河都會剝蝕下巖石的部分質,河水也就了紅的。
再有就是,在那個時間點上,即使是某位葉姓祖師爺,也在沒日沒夜地修煉神力。
九州大地,乃至整個藍星,都沒有人能召喚出強大到足以“一擊斬龍”的厲害卡靈。
再加上一些其他線索,【斬龍神將】從此斷絕傳說。
【落蛟河】了【夕河】,紀念神將的石碑也再無人顧,短短幾十年,就被蝕嗑得不樣子。
“斑斕戰將、一勇強。戟行,惡蛟俯首;明現,萬鬼乞降……”
夜風中,紀年擡手撐住石碑,仔細辨認著已經模糊得不樣子的文字。
“斬龍神將……”
他喃喃自語著,腦中閃過回憶,“斬龍神將”的傳說似乎是桃源不老派卡師的年啓蒙故事。
就如懷一般,其中很多人都選擇在手上資源富裕時,打造這樣一張與自主戰鬼類卡組相悖的“神將”牌。
“那我這個新進的桃源天才,也不能例外。”
紀年輕聲說著,手指微,沿著石碑上的文字軌跡遊走,說出來的話厚臉皮十足。
無論這斬龍神將的傳說是真是假,都給了他一個打造【神荼鬱壘】的理由。
不然,一個還在起步階段的桃源卡師,忽然要造神將牌,還是有點怪的。
想到這裡,紀年不由輕嘆了口氣。
這兩位大神雖說也是道教神話裡的東方鬼帝,但不管是行事風格,還是武裝扮,都要更傾向於“神將”。
要是用鬼類素材打造,有不小可能會失敗。
“害,這些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還是抓賺錢,儘早把【增損二將軍】造出來。”
紀年心說著,將【接引鬼差·白無常】和【號喪幽魂幡】這兩張牌歸攏在一起。
就見一道藍閃過,配件牌散開點、緩緩融進白無常卡中。
卡面上,七爺懷裡捧著的哭喪棒也從一支禿禿的白縵桿變了鬼氣森森、做工緻的幽魂幡。
“不錯。”
紀年笑了笑,擡手喚出七爺。
眨眼間,瘦高影便在虛空中緩緩浮現。
似是察覺到手上件的分量和變了,祂低頭一瞥,不由出些許詫異。
“費了好大勁弄來的,也不知道七爺能不能用得順手……”
紀年倚靠石碑,也不管七爺能不能聽懂,很不要臉地賣了個好。
隨即直起子,邁步朝夕河走去。
此時已近午夜,雨停了快一個小時,月亮才從雲層裡探出頭,映出的微蒼白。
紀年屹立於河畔,只覺陣陣風迎面而來。
“也難怪網上那些人會說‘斬龍神將’是假的。”
“若是確有其神,哪怕只有一神威留存,也不至於讓自己饗食信仰的地方,淪爲鬼怪的遊樂場。”
紀年心想著,搖了搖頭,回首向七爺。
對方已與他建立足夠默契,只一個眼神,便微微頷首,隨即上前一步,擡手舉起幽魂幡。
漆黑的氣隨即從四面八方涌來,夾雜著陣陣尖銳嘯、悲慟哭號,現出一張張猙獰扭曲的臉。
而這所有驚悚場景,又都在那黑氣落在幽魂幡上的瞬間消散。
到七爺上的氣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個量級,紀年不由喃喃自語:“小看這玩意兒了啊。”
隨後就見七爺持幡一指水面,濃重黑氣瞬間化作一團相互纏繞的鎖鏈,就像互相糾結、聚攏團的蛇羣,直直落向水面。
只聽“譁”的一聲,現的河水飛濺,英臺先七爺一步上前,擡手聚起一道氣罩,爲紀年擋下四散迸濺的水珠。
七爺於一旁輕笑,夜風掀祂的角,又帶幽魂幡上的黑氣盤旋環繞,持續不斷地化作鎖鏈,落進水裡。
不到半分鐘,一個長髮覆臉、眼含仇怨的鬼類便被氣鎖鏈團團包裹著,浮出水面。
七爺只擡起幽魂幡,輕輕一點其眉心,那惡靈便眼神渙散,一不。
紀年則快步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張空白牌,在英臺寸步不離地保護下,印在那水鬼的額頭上。
下一秒,墨綠油顯現,封裝功,空白卡眨眼間化作一張名爲【雨夜沉溏詭】的素材牌。
“綠卡啊。”
紀年撇了撇:“七爺,繼續釣。”
七爺無聲點了點頭,找了塊大青石坐下,神力一引,幽魂幡的頂端便飛出一截長長的鎖鏈,纏繞著對鬼類大有裨益的鬼神氣,落進水面,作嫺無比。
紀年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接著,就見七爺轉過頭,角微勾著朝他出一隻慘白修長的手。
“蛤?”
紀年蒙了剎那,旋即反應過來,從口袋裡翻出一沓空白牌,到七爺手中,又分給祂不神力。
然後就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一邊著英臺的頭部按,一邊指頭如飛地在手機上打《卡師之巔》。
在他的心培養下,小熊貓和麻將頭都實力不俗,再配上他超人一等的意識和手速,在如今這個以紫品爲主的版本,隨便出手都能大殺四方。
“【珠·寶石貓】……”
競技場上,紀年看著對面派出的、滿珠寶的鴛鴦眼獅子貓,忍不住抓了抓頭髮。
“這張牌,貌似值幾十萬啊……”
“放現實中,都能買套房或者做張藍卡了,結果就換了這麼張虛擬紫卡,有錢人的世界……”
“我不懂。”
紀年說著,手指紛飛,呈現出道道殘影,落在屏幕上。
歷經十幾分鐘的鏖戰後,總算將這個名爲【貓貓會是個好老師嗎】的氪金佬打倒。
跟著,就收到了再戰一盤的請求。
“還想捱打?”
對於這種請求,他一向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當即起神威,又將對方痛毆了一頓。
時間就在這愉快的遊戲中過去,在這期間,紀年心舒暢、疲憊消散;英臺盯屏幕、躍躍試;七爺弓背盤坐,等魚上鉤。
【含重要伏筆】
等下開單章和大家說下番外和裝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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