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學會騎馬,讓蘇雲朵付出了一些上的痛苦,卻也讓在神上得到極大的滿足。
隨後的日子裡,只要不是太太辣,蘇雲朵總會騎著“飛雪”與陸瑾康並騎,偶爾與陸瑾康快馬加鞭自由自在地奔馳一番。
駕馬飛馳以及視線中樹木景緻快速後退的覺,讓蘇雲朵的心裡生出一種回到前世坐著汽車、火車的錯覺,很有些熱沸騰之。
不過這種時候不多,雖說蘇雲朵上手很快,“飛雪”也相當溫順,到底蘇雲朵也只是個初學者,陸瑾康自是不會由著任。
再說如今正值夏季,加之一路走來,甚遇到天,蘇雲朵騎馬的時候並不多。
不過只要天氣允許,陸瑾康也不會刻意阻止。
他自己就是個不願意坐馬車的人,騎在高高的馬背上,就算迎面而來的熱風並不那麼好過,可那種自由的覺,自不是搖晃顛簸的馬車可比。
推己及人,陸瑾康很理解蘇雲朵的心。
蘇雲朵發現自從學會騎馬之後,不但自己不必總被困在馬車裡被顛得七葷八素,整支隊伍的行程速度也隨之加快,這才明白這一路過來爲了減馬車顛簸,陸瑾康特意放緩了車隊的速度。
雖說這樣的行進速度,只要繼續與此前一般順利,自不會延誤他們的整個行程,可是誰又能保證接下來沒有個意外。
既然明白了此中關節,蘇雲朵自不會因爲讓自己走得舒服而影響大家的行程,能騎馬的時候,就再不坐馬車,堅持與陸瑾康並肩而行。
接下來的日子,早晚或天蘇雲朵都會選擇騎馬,待太高了,纔回到馬車裡。
如此數日下來,果真提高了帶去隊伍的前進速度。
六月二十五這一日,一行人經過將近二十日的長途跋涉抵達燕山府,不但補回了先期拖延的時間,甚至還比預期早到了兩日。
到燕山府稍事休整之後,一行人將分爲兩路。
柳玉虎將帶著兩位年輕的技師轉道往東,前往位於燕山府東面的秀水縣。
“這是我給孔老先生的書信,你們此去一切聽從孔老先生的安排。”蘇雲朵將一封厚厚的書信給柳玉虎,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該說得該待的,這一路過來已經待得相當清楚明白了,相信柳玉虎三人必不會讓失。
“請主子放心,小的們定當聽從孔老先生的安排,盡全力提高產品質量,不墜咱潔坊之勝名。”柳玉虎三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隨後對著蘇雲朵深深一禮,轉上馬揚鞭而去。
張平安等人則因爲尚蘇雲朵尚未選定新酒坊的地址,暫時先隨蘇雲朵一同先往泥城去,待新酒坊地址選定再做安排。
寧忠平打算讓寧華有跟著柳玉虎等人一同先去葛山村進葛山村的村學繼續學業,免得荒廢學業。
立不過五六年的葛山村村學,經過柳玉立、袁騰飛等人的努力,最近兩年都有孩子考中秀才,如今的聲已經超過了林溪鎮上的鎮學,爲當地有名的學堂。
當然葛山村村學出名的還不僅僅只是出了幾名小秀才,還因爲專門開設了一個醫藥班,專收對附近村鎮對行醫種藥有興趣也有天賦的人,無論年齡大小,這個班由孔老大夫及其弟子親自教學,幾年下來效果不錯。
雖說還沒人能夠真正出師獨自行醫,卻提高了附近村鎮赤腳大夫的整水平。
最大的收穫自然是葛山村這一帶的村民。
葛山村這一帶山多地,就算是地也多是貧瘠的山地,一年糧食種下來,風調雨順的年景除了稅,最多也不過能夠圖個溫飽,年景不好時連稅都難,賣兒賣比比皆是。
雖說蘇雲朵在葛山村的藥材種植大業只收了一季藥材,卻讓葛山村的鄉親看到了希,雖說蘇家去了京城,孔老大夫卻在葛山村落了腳。
隨著藥材種植的範圍不斷擴大,原本貧窮的葛山村開始富裕起來,漸漸地帶附近的村莊也開始試種藥材。
開始的時候,因爲只看到葛山村種植藥材膠了貧,就一窩蜂似的跟著種藥材。
只是藥材哪裡就那麼好種,自是有贏有虧,更因爲大多人家並沒有藥材種植的經驗,同樣的藥材品質存在相當大的差異,導致藥材市場良莠不齊。
孔老大夫自是很快就發現了無序種植的弊端,考慮再三之後,召集附近幾個村莊的村長里長以及村老們進行了一番商量,立了藥材種植協會,由神泉山莊按照各村的土地況種植指定的藥材,將無序種植變爲有序種植。
神泉山莊還與種植戶簽訂收購協議,只要種植戶按照神泉山莊的指導進行種植,收穫的藥材收神泉山莊統一收購。
神泉山莊與種植戶簽訂的收購價隨行就市,大大降低了種植的風險,幾年下來,原本是秀水縣最窮的葛山村這一帶反倒了秀水縣相對比較富裕地區,自然極得秀水縣令和燕山知府的讚賞,當他們得知神泉山莊的藥材大多送往北疆造福北疆將士,上報朝廷之後,稅收政策自是有所傾斜。
幾年下來,葛山村一帶儼然了東凌國除了神醫谷之外最爲出名的藥材種植基地了。
爲了不影響秀水縣一帶的糧食種植,孔老大夫提議立的“藥材種植協會”對種植藥材的土地進行了嚴格的規定,嚴改良田爲藥田,否則報府嚴懲。畢竟民以糧爲天嘛!
葛山村富了,先投資修建村裡村外的道路,改善葛山村的通,原本每逢下雨就一片泥濘的街道和出村的土路,已經全部變了整潔的石板路,如今的葛山村甚至比林溪鎮還要整潔繁華。
除了修建道路,葛山村還加大了對村學的投,村裡年滿五歲未滿十五的孩子,不論男全部進學堂讀書,按孩子們的興趣和天賦分班,除了教導孩子們認字識數,更多的是教會他們謀生的技能。
當然與其他學堂一樣,對於那些有讀書天分的孩子,自是要重點培養,於是葛山村的村學這兩年很是出了幾名秀才,有葛山村的孩子,也有附近慕名而來的孩子。
蘇雲朵與寧忠平向來親近,對於葛山村的近況自然也是十分了解,這也是他打算讓寧華有跟著柳玉虎等人同往葛山村的原因。
寧華有跟著他們來北地,最終的目標是要參加明年的縣試,若能考中秀才,對整個寧家而言意義非凡。
寧忠平生怕寧華有繼續跟著他們會荒謬了學業,希寧華有能收收心,坐下來繼續讀書,有充分的準備迎接明年的秀才試,提議寧華有跟著柳玉虎幾個前往葛山村。
寧華有卻堅決反對,不是他看不上葛山村的村學,而是希能再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在蘇氏族學讀了幾年書,縣試府試院試要考的“四書”“五經”幾乎可以倒背如流,他缺的是對“四書”“五經”的理解,這就需要歷練需要通過生活來悟。
這些融解和悟卻是坐在學堂裡永遠無法得到的,這一路行來雖說只有不足二十日,表現上看來寧華有隻是跟著車隊行進,對於寧華有而言,得到的悟遠勝過坐在學堂的收穫,比起這幾日的經歷,坐在學堂裡讀再多的書也不過是坐井觀天。
陸瑾康和蘇雲朵倒是十分贊同寧華有繼續跟著他們去泥城,泥城如今百廢待舉,那裡應該能給寧華有更多的悟,能夠收穫的必定遠勝過坐在課堂死讀書。
“小舅,表弟不是個貪玩之人,且先讓表弟跟著去泥城看看。”見寧忠平與寧華有相持不下,蘇雲朵趕出來打圓場。
“是啊,且先讓他跟著咱們一同去看看,泥城也是有讀書人的嘛。”陸瑾康也跟著勸道。
寧忠平見陸瑾康和蘇雲朵都出來替寧華有說話,只得嘆了口氣,盯著寧華有待了一番,這才先行帶著一部分車隊往西北方向去了。
這次往西北方面送醫用白酒的事,陸瑾康給了寧忠平,待他將酒送到西北軍之後,再到泥城匯合。
“叔這是把我當臻哥兒呢,這不放心那不放心!”送走寧忠平,寧華有騎著馬與同樣騎著“飛雪”的蘇雲朵並肩而行,小聲抱怨道。
蘇雲朵狠狠地嗔了寧華有一眼,毫不留地說道:“若非重視,誰願管誰?!”
寧華有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子,嘿嘿一笑:“那是那是,叔也好,表姐也好,都是心疼我重視我,才願意管著我,我都知道!”
“知道你還抱怨什麼?”蘇雲朵嗔了寧華有一眼,又指了指騎著“閃電”走在前面的陸瑾康:“你表姐夫也就這兩日有空有閒,有什麼要問的還是趕問去?等到了泥城,就算是我要找他說話只怕也沒多機會!”
以前寧華有是有些不太相信陸瑾康文武雙全的,畢竟他與陸瑾康接的機會並不多,而且陸瑾康那曾經的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他自然是有所聞。
這次有機會與陸瑾康同行,與陸瑾康的接多了起來,也是真正見識到了陸瑾康的文武雙全。
與陸瑾康幾番討論下來,寧華有發現陸瑾康對“四書”“五經”的理解甚至勝過蘇氏族學裡的先生,往往一句話就能令他覺得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有了這樣的認識,寧華有才明白爲何蘇澤軒和蘇澤臣都十分羨慕他這次的隨行機會,原本陸瑾康所謂的紈絝真的只是謠傳,於是乎這一路過來,只要找到機會,寧華有就會針地向陸瑾康請教。
陸瑾康雖說法很忙,忙著規劃車隊的行程,忙著陪蘇雲朵騎馬,不過但凡被寧華有找到機會,自然也樂於爲這個好學好問的表舅子答疑解,當然更多的時候,卻只是出個問題讓寧華有自己去思考。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嘛!
從燕山府到泥城自然要先進行原來的邊城庸城,離開燕山府之後,車隊走了七日即到達了庸城。
雖說陸達等人去了泥城,大帥府卻依然還在庸城。
陸瑾康在庸城還有事需要辦理,直接去了庸城府衙門,蘇雲朵等人則被大帥府的管家直接迎進了大帥府。
很意外的是,蘇雲朵大帥府見到了已經快三年沒見的楊傲羣還有從未謀面的大妞妞。
大妞妞已經有一歲半了,會搖搖晃晃走路,也會已經說話會喊人了。
雖說見到生人有些害,卻在楊傲羣的提醒下脆生生清亮亮地喊了蘇雲朵一聲“伯孃”。
這糯糯脆生生的聲音瞬間就讓蘇雲朵覺得整顆心都了水,將大妞妞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也許覺到了蘇雲朵的善意,開始時還有些害的大妞妞在蘇雲朵懷裡發出咯咯的歡笑,原本略有些生疏的氣氛頓時就熱鬧起來。
蘇雲朵讓白桃找出自己準備好的見面禮,是自己設計由鑫萬福頭牌工匠親自打造的長命鎖、手鐲等,樣式,製作良,件件都是難得一見的品。
大妞妞雖說還小,卻是個的,盒子剛打開,就抓起裡面的東西就往自己上戴,偏因爲不知該往哪裡戴,幾番下來不但沒戴上,還因小手太小,鎖和鐲子什麼接二連三往下掉,急得大妞妞哇哇直,大妞妞那猴急的模樣,讓楊傲羣恨不得捂臉,卻也逗得蘇雲朵哈哈直笑,真是太可了!
待一番說笑和寒暄之後,蘇雲朵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庸城見到楊傲羣,是因爲楊傲羣得知消息之後特地從泥城趕來庸城迎接的,不由嗔道:“我總歸是要去泥城的,這大熱天的,你何必如此折騰,更何況還帶著大妞妞,不過晚幾日見面罷了!”
“也不算特意,正好回庸城來看看大妞妞。”楊傲羣的眼底閃過一莫名的緒,看了眼大妞妞,愣了片刻方道。
蘇雲朵不由挑了挑眉,卻並沒有說什麼。
卻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妞妞並沒有跟著楊傲羣一同去泥城,這其中必定另有故事,不過這是楊傲羣與陸瑾臻的家事,就算是大嫂,也不好過問小叔子房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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