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還有個會伺弄土地又想通過蘇家和寧忠平結識貴人給柳玉書鋪路的柳東林。
幾十年土裡刨食的生活,柳東林比蘇雲朵更明白此時深翻土地的重要。
看著對著燒荒之後的荒地束手無策的蘇雲朵,再想想這幾日自家得到的好以及柳玉書的未來,柳東林決定主幫蘇家這個忙。
回家與魏氏和兩個年長的兒子商量了一番,柳家決定由長子柳玉虎牽著自家的牛幫助蘇家將後院和院前的地都好好地翻上一遍。
蘇雲朵聞訊自是異常欣喜,柳家有牛有勞力,比之請人完全靠人工翻地效率自然離十數倍。
寧氏和蘇誠志得知此事生怕蘇雲朵年輕不懂事,再三吩咐需與柳東林談妥工錢方可工。
柳東林還想著通過蘇家和寧忠來結識貴人呢,自然多方推辭蘇家的工錢,卻架不住蘇家的堅持,最終按還是尊重蘇家的意思按農忙請短工及用牛的規矩計算工錢。
寧忠平從山裡狩獵回來的時候,蘇家後院的地已經翻好,柳東林正帶著兩兒子正在擺譜兒前那塊地上忙碌,不由有些窘迫。
他沒種過地,還真沒想過要將燒荒之後的地翻耕一遍。
“東林哥,多虧有你,真是太謝了。我沒種過地,什麼都不懂,以爲燒了荒放著等開了春下種就行了。”寧忠平讓蘇雲朵找了把鋤頭趕也下了地學著柳東林的樣子跟在牛後面將翻起的大塊土敲大葉桉並將石頭從地裡撿出來丟在一旁,一邊很不好意思地對柳東林道。
雖然已經知道蘇家開了工錢,可是寧忠平依然十分謝柳家父子。
柳東林嘿嘿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只不聲地問了些進山打獵的事,寧忠平選擇地說了些在山裡發生的事。
聽說陸瑾康想獵虎,柳東林頓了片刻直起腰擡頭看了眼連綿的山脈道:“咱這邊二十多年前倒是有人見過虎,卻沒見人獵到過,希陸公子有這個好運,只不過老虎兇猛,可得注意些。”
“東林哥,你就放心吧,陸公子邊的護衛不但功夫好警惕也極高,陸公子本人的功夫也不弱,再說老虎那玩意不像狼一來就是一羣,最多也就一對大虎帶三兩隻小虎。”與陸瑾康這羣人相的時間越久越深刻的會到這羣人的不凡,寧忠平還真沒有柳東林那樣的擔憂。
柳家父子都是幹農活的好手,不過幾日就將蘇家的地翻了一遍,地裡的石塊和雜草也全都給拾撿出來,兩塊地也全按蘇雲朵的意思開數壟。
柳東林想得更周全,他提議蘇雲朵在離院子最遠的地方挖一個漚的大坑,這樣來年開春種地的時候就有料來地了。
漚這種事蘇雲朵雖然沒有親自做過,前世同樣長在農村的卻是見過的,對柳東林的提議自然舉雙手贊同。
有了柳東林的指點和柳家父子的傾力幫助,又有寧忠平和陸瑾康的護衛做幫手,很快就在柳東林替選定的地方挖了個漚的大坑,將從地裡撿拾出來的雜草和從山上割的枯草一併堆在挖好的大坑裡,要將這些雜草和枯草漚,只這樣堆積在一起自然是不的,還需要混人糞尿、廄、河塘泥等,才能促使雜草和枯草腐解。
蘇家最近因爲多了陸瑾康等人,家裡倒是積了些人糞尿,可是相對於這麼大個坑還是太了,更何況蘇家又沒有家畜糞尿和墊圈材料、飼料殘茬混合堆積並經微生作用而的料,也就是所謂的廄,最後還是在柳東林的指點下挖了些河塘泥,纔算解決了漚的基本需要。
看著平整好的地,再看看漚了的坑,蘇雲朵躊躇滿志,只待來年開春,的種植計劃就可以徐徐拉開帷幕了。
待兩塊地全部翻耕完畢,蘇雲朵對兩塊地的土質也就有了充分的認識,更堅定了種植藥材的決心,心中的計劃也日漸完善。
後院那塊地主要種植蔬菜,這是一家人的共識,這塊地也的確適合種菜,雖然這個院子離河道有些遠,卻因爲院子裡有井澆灌卻完全不問題。
除了種菜,在蘇雲朵的計劃裡,後院還要再種植一些經濟作,到底種什麼尚在考慮之中。
院前的地蘇雲朵與蘇誠志進行過數次通,堅持要用這塊地種植藥材。
對於蘇雲朵種植藥材的計劃,蘇誠志沒有答應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只是提出了種植藥材的種種難,畢竟他們沒種過藥材,甚至這方圓幾十裡也沒有種植藥材的人家,大家都是靠山吃山,需要什麼藥進山採就是了。
蘇雲朵也沒有種植藥材的經驗,不過前世的蘇雲朵卻在某藥材種植基地參加過爲期兩個月的社會實踐,加之在大學裡曾經選修過一門藥學基礎,故而對藥材的種植和習有一些基本的瞭解,知道葛山村這邊的氣候和院前的這塊地的土質適合種植某些藥材。
蘇家缺勞力,算上寧氏肚子裡的孩子,蘇家有六口人,滿打滿算卻只有蘇誠志一個勞力。蘇雲朵知道蘇誠志會種地也很能吃苦,可是這次大病之後,按老大夫的意思,蘇誠志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幹力活。
再說蘇雲朵很清楚蘇誠志的心裡一直有個科舉夢,故而也希蘇誠志繼續他的科舉夢,在這個唯有讀書高的時代,要過上更好的日子只能鄉隨俗。
若在以前蘇雲朵一定不看好蘇誠志,以前的蘇誠志在蘇雲朵的眼裡實在愚孝的可怕,絕對不是個做的料,可是被老宅掃地出門以後,蘇誠志的轉變雖然不算很大,卻讓蘇雲朵看到了希。
雖然依然沒有弄明白以前的蘇誠志爲何甘願被爺驅使,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蘇雲朵發現蘇誠志並不真的是個蠢人,那麼只能說其中必有。
至於是什麼樣的,只要蘇誠志不再老宅的蠱,蘇雲朵並不想去挖掘,且行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