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是玩兒得開心的。
原本,他并沒拿這個當回事,也就是言禎希他出點氣,那他就試試看。
想不到……
確實好玩兒的。
尤其是看到把自己害得這麼慘的人,如今了砧板上的鯰魚,任由他置時,這種覺很微妙,有些大仇得報的快,也有一種長年累月的發泄。
還有一種……年缺失的找回。
這種肆無忌憚的“作惡”,猶如小時候放炸炮的叛逆和快樂。
反正,甄永康又炸不死。
他上的天道護,還是傅行舟的呢!
他有什麼理由,不電他不炸他不拿雷來轟他?
他拿走了傅行舟的命格,傅行舟這些年,遭遇過多雷電轟鳴?
遭遇過多車禍人禍?
若不是他有眾多護符護,平日里小心到極點,早就嘎了。
看著甄永康那被電得渾都在抖的樣子,抬眸,掃了眼天空。
晴空萬里。
卻能雷電轟鳴!
言禎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在看什麼?”
“我有時候在想,晴空萬里的時候,也會經常因為我的出現而電閃雷鳴,這些都不會驚到天道嗎?這老天爺到底能不能看到蕓蕓眾生。”
“天道嘛,自有它運轉的規律,跟仙界那幫公務員關系不大,大家只是各自掌管自己的部門,但這種逆天改命換別人命格的事,就算生死簿上有所顯示,也只能看到這個人飛來橫禍,或者橫死于意外,除非他死后到了酆都,親自申冤,阿修哥哥他們才會開堂做審,待害人之人下酆都后,才能做審判。”
言禎嘆了口氣,“酆都的手,也無法到人界的。”
“那鬼界妖界害了人,人就只能被害?他們就活該?”
“當然不是,人類也有它們自己的一套法則,所以會有人民警察,會有保家衛國的戰士,還會有特殊事件調查局,會有妖管局,會有玄門,大家都得各司其職,才能維護好秩序。”
傅行舟心底,其實對這種有他的不滿。
但,卻也無能為力。
大環境下,就是得這樣。
人類的世界就得由人類自己來維持,鬼界由酆都,天界有天界,妖界有妖界。
言禎手抱住傅行舟的妖,把頭擱在他肩頭蹭了蹭,“所以,我才只能等,等一個良好的時機,將害你的人揪出來,而不是強行替你奪回命格,因為……在這過程中,會有很多不確定因素,萬一連累了別人,就會造孽緣,我不希你在這麼倒霉的況下,還要背負孽債。”
“行舟,我希你哪怕奪回自己的東西,也依舊能做到本心純真,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同時,不連累任何無辜的人。”
傅行舟聞言,點點頭道:“嗯,我明白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很激。”
“我不要你的激,我要你好好活著。”
“……”
傅行舟著符紙的手微微了,最終側過頭,吻了言禎一下,“我會的。”
「甄永康:你們電我炸我還要拿狗糧試圖撐死我?」
「磕死我了!」
「短命鬼功德大佬x囂張狂野小玄師,這樣的設定真的不是在演小說嗎?」
「只有我在好奇,言禎剛剛說的,甄永未必跟甄永康同流合污的事嗎?」
「是的,只有你在關心,一看你就是劇批!」
「……倒也不是,我也磕主播和老公的。」
「笑死,你們沒人發現,判大人的表嗎?」
……
扈俢站在言禎和傅行舟后,看著他們倆在那溫脈脈,臉上的表變來變去,最終了自己的手臂,打了個冷,嘀咕道:“咦惹,麻死了。”
陵驕忍不住說道,“判大人,你就是傳說中的‘浪漫殺手’吧?”
“……”
“我覺得師父和師公每次互訴衷腸的時候,人溫馨的呀!你怎麼會覺得麻不適應呢?”
扈俢愣了愣,他看向言禎和傅行舟,兩人靠在一起的畫面,確實很相配很養眼。
那他……為什麼會覺得,他們表達想法的時候,麻膩歪呢?
陵驕的話,把扈俢給問住了。
他想不明白,彈幕上的顧問們,可通得很!
「哎呀!這小陵驕就不懂了吧?」
「你懂?大師求教!」
「扈俢判跟言禎又不一樣,他的對象可是酆都大帝,酆都大帝那冷酷寡言的人設,他們能膩歪得起來嗎?」
「你這就是瞎分析了吧?據說扈俢和大帝以前在仙界的時候,大帝不是現在的冷酷無格的。」
「那是什麼改變了他?」
「誰知道呢?」
「至,倆男人湊在一塊這麼多年,一個掌管著酆都,一個輔佐他理事務,哪里能像在仙界的時候,當個散仙自在?格有變化也正常。」
「很好奇他們的故事,覺很人。」
「磕cp磕魔怔了吧?好好的兄弟,非得被你們說得這麼黏黏糊糊的。」
「我就喜歡看黏黏糊糊的cp,怎麼了?」
「+1」
……
酆都直播間的鬼鬼怪怪們,吵得不可開。
偶爾會夾雜著幾句“八卦劇”,這邊是酆都的鬼差。
有些鬼差,是當初跟著扈俢和封司冥的老人了。
現說法中,參雜著真真假假的言論,引得鬼鬼們激不已,爭吵不休!
都快把主角給忘了。
直到,言禎從包包里出個小八卦羅盤出來,遞給傅行舟。
大家才把注意力轉回來。
傅行舟也是如此,他手里的符紙還沒炸完呢,言禎又有“新玩”給他了。
言禎把他手里的符紙,全部激活丟到甄永康上,把他都炸冒煙,頭發都焦了,這才滿意地拍拍手,笑道:“知道這是什麼羅盤嗎?”
“不知道。”
“一樣是鎖魂的,不過……這個鎖嘛,就很有意思,把需要束縛的靈魂,放進這個羅盤里,能保證他不死,還能讓他的命格為你所用。”
“你的意思是,拿這個來對付甄永康?”
“嗯,如果他不老老實實把命還你,我就把他裝進這里邊,然后弄個借運的法,讓他把命還給你,雖然這樣的效果會打折扣,不過也足以保你平安順遂,渡過死劫,而且我還會想辦法,把死劫嫁接到甄永康上,他死了,我就能把他走的命格還給你。”
傅行舟聞言,并沒有出現輕松的神。
他握住言禎的手,沒接那羅盤,反而是憂慮道:“可是,這樣的話就涉及到你轉別人運道了,你是修行之人,這對你來說,是不被允許的吧?”
“無妨,我可以讓阿修哥哥他們先把甄永康的惡行記錄在案,你在生死簿上都查無此人,你的命格是天道親自安排的,我能替你把命格拿回來,在不傷及人命的況下,算是功德一件。”
傅行舟不敢輕易相信,畢竟言禎瘋起來的時候,什麼都敢干。
保不齊,會為了他犯險。
他只能回頭,看向后笑瞇瞇的扈俢。
剛想問話,扈俢就擺擺手,“你放心,我家禎禎不是腦,就算對你上頭,也不會為了你違反天道命理,我們都是有底線的狐仙一族,不是維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垃圾。”
傅行舟:“……”
扈俢又晃了晃手里的判筆,“只要禎禎開口,我立刻將你這件事記錄在案,上報天庭,就算想為你冒險,我這個當哥的,也得替兜著不是?”
傅行舟點點頭,對扈俢說道:“多謝。”
扈俢挑眉,沒應聲。
但心里對傅行舟這個妹夫,倒也是認可了。
畢竟,他不自私。
不會為了自己,犧牲禎禎。
這點,比很多狗男人都強。
言禎把羅盤給傅行舟,命用他的命格和心頭,將羅盤激活,隨時做準備收了甄永康。
不過,在做這一步之前,還得等。
等甄永出現。
要針對的是一個老家伙,還是一對老家伙,取決于甄永的出現。
心頭所想,便有回應。
地面突然炸開一團白霧,孟便拽著一個穿著黑袍戴著兜帽的男人出現。
男人佝僂著子,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臉。
孟將人捆著,直接丟到地上。
對方手腳都被綁著,直接摔倒側趴在地上,他似是很怕的樣子,不敢把頭抬起來。
言禎見狀,有些意外。
“這就是甄永?”
孟點頭,“對,就是按照你給的定位咒的氣息,抓到的。”
“這家伙很賊,他竟然靠法,躲在食人花的里。”
“那朵食人花妖懷孕了,嗜睡,估計是打哈欠的時候把張開了,然后被他鉆了空子。”
“他靠食人花的妖氣,封閉了他的氣息,這才把你的追蹤阻斷了。”
孟說到這里,便蹲下子,把黑袍男人的服揪住,狠狠往上一抬,同時說道,“禎禎姐,你們做好心里準備哦,我剛剛都被他嚇了一跳。”
說罷,把男人兜帽摘掉的同時,男人悲戚地吼了聲,“不要!”
「臥槽!嚇死老子了!」
「他這臉是認真的嗎?我怎麼看不清楚他的五?」
「無面鬼啊這是?」
「他這不是無面,是被人剝了臉皮吧?」
「咱們酆都的鬼都沒丑得這麼別致這麼恐怖的。」
「對不起,雖然他很慘,但我看著他這臉,真的覺得好可怖好惡心!」
「關鍵是……潰爛得沒皮不止,還有膿包和……那是蠱蟲在鉆吧?」
「嗚嗚嗚,本鬼鬼今晚要做惡夢了!」
……
酆都直播間的鬼鬼們都被嚇到了,言禎心頭雖然““咯噔””了下,但也沒做出太大的反應,只是眼皮抖了抖。
倒是龍炎,直接低罵了一聲。
因為,他想到之前,他還跟甄永表達了友好和禮儀,握手和擁抱了下。
擁抱的那下,臉到了沒?
小黑蛇頓時被惡心得渾起了皮疙瘩,他忍不住了雙臂。
甄永聲音十分蒼老撕裂,嗓子似乎被人給破壞,說話時聲音帶著巨大的割裂和嘶啞。
他很想用雙手捂臉,但被綁住,無可奈何。
他只能痛苦地吶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言禎蹙眉,道:“你是甄永嗎?”
“是。”
“你的臉,是甄永康害的?”
“是。”
“那你在妖管局這邊,利用法改頭換面,騙小黑蛇說有國寶需要他幫忙去挖掘,也是甄永康安排的?”
甄永點頭,“是的,他想長生,就想要擁有更多的財富和地位,他現在頂替了我的份,不好明正大地經商,便利用手上的資源和法斂財,隨著局里的特殊和重要,他越來越猖狂,竟然打起了國寶的主意。”
“不過,我也有留心眼。”
他垂著頭,又晃了晃,把兜帽都下來,將自己的臉藏其中,這才繼續說道,“這點,龍局可以替我作證。”
龍炎愣了愣,不解道,“我能替你做什麼證?我都是被你騙的,你和甄永康一起倒賣國寶這件事,我可是害者!”
“你我會了,我并非是要拉你下水,只是希你證明下,當初那些國寶,我是不是讓你找人做了一套以假真的仿品。”
“呃,這倒是。”
龍炎又道,“可是那些仿品,你不是說是為了放到博館當展品,真品是要好好收藏保護起來的嗎?”
“騙你的。”
甄永笑了笑,但因為臉太可怕以及聲音太撕裂,聽起來有些恐怖的覺,他又立刻收斂了,努力用比較溫的聲線說道,“你見過哪個國家質的博館,放出來的古董,是仿品的?就算是仿品,它也會標注,只品只是展覽,你就沒去看過,那些放進博館的古董,到底是不是你當初給的那一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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