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宴一進門, 就看見穿著花花綠綠t恤的陳雪澤。
“我靠!”他大著后退了一大步。
夏子宴再仔細一看,發現陳雪澤不但穿的花花綠綠,側臉還是臟的, 不知道蹭上什麼。更詭異的是,他頭上居然袋著一枚……小發夾?
一只小黑耳朵,還茸茸的。
夏子宴:“???”
夏子宴到了驚嚇, 切切實實的驚嚇。
夏子宴從小就認識陳雪澤,在他記憶中, 陳雪澤好像有點潔癖,還有輕微強迫,總之是個永遠一不茍的人。十幾歲那會兒,大家大都有點大大咧咧,表面還好, 私底下房間糟糟簡直進不了人。只有陳雪澤不是,陳雪澤私底下更加吹求疵, 房間從來都是整整齊齊的,干凈得像樣板間, 不能忍一點臟。
他也從來不穿這種花花綠綠很夸張的服,不能忍服上有一丁點臟污。而他現在穿的這件,圖案很明顯是人為畫上去的。
畫技還不怎麼好。
再看他頭上那枚發夾……夏子宴神恍惚。
他想他可能在做夢吧,噩夢。就算是做夢他也太敢了, 居然把陳雪澤夢這樣。
陳雪澤面無表。
陳黛薇沒有陳雪澤這定力, 站在一旁,多有點尷尬。也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尷尬,打扮奇怪的人又不是。
瞥了眼陳雪澤, 發現陳雪澤仿佛毫不影響, 臉上沒有一點破綻。
陳黛薇不有些佩服他了。
他還真沉得住氣。
陳雪澤能沉住氣, 夏子宴沉不住了。夏子宴巍巍指著陳雪澤:“你……你這……”
夏子宴都不知道該指哪了,是指服呢還是指發夾?他驚得現在還有點說不出話。
再看陳雪澤和陳黛薇這副要出門的架勢,夏子宴不可置信地問:“你倆還要出去啊?”
陳黛薇:“呃……本來是要出去的。”
“你倆就……就……”夏子宴覺得離譜:“就這樣出去?”
“啊。”陳黛薇不太自然地說:“這不好的。”
“這、這好的?”夏子宴深震撼。
“是呀。”陳黛薇著頭皮:“好。”
不想再跟夏子宴辯論下去,轉移話題:“快進來坐,我去切點水果。”
夏子宴恍恍惚惚地走了進去,一副不能接的樣子。
趁陳黛薇去切水果,夏子宴對陳雪澤說:“兄弟,你苦了。”
夏子宴看著陳雪澤,眼里有深深同。
陳雪澤氣定神閑地摘下發夾,沒說話。
夏子宴好奇追問:“怎麼回事啊?到底怎麼回事?”
夏子宴這麼問著,不用陳雪澤回答,自己稍稍一想就想明白了大致的況。大概因為陳雪澤一直瞞著陳黛薇他能看見的事,陳黛薇以為他看不見,故意整蠱他吧。
這倆人還真是每時每刻都在互相算計互相坑害,和十幾歲那會兒一模一樣。
想通以后,夏子宴幸災樂禍地笑了:“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咋回事了,哈哈哈哈哈……”
陳雪澤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好像夏子宴笑的不是他。
夏子宴指著陳雪澤的t恤:“哈哈哈哈哈這是薇薇畫的嗎?薇薇畫畫也太丑了吧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什麼都會,沒想到畫畫這麼丑啊哈哈哈哈哈哈,穿上這個也是難為你了哈哈哈……”
陳雪澤t恤上圖案的確怪丑的,丑萌丑萌,跟陳雪澤那張好看的臉極其不搭,不是一個畫風。
夏子宴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到底為了啥啊犧牲這麼大,哈哈哈哈……”
“沒有啊。”陳雪澤終于開口了。
陳雪澤淡淡道:“這不好。”
夏子宴:“哈哈哈哈……哈?”
夏子宴一下子卡了殼,懷疑自己幻聽。
“你說什麼?”夏子宴音調都變了,滿頭問號:“這好的?”
夏子宴反問完,忽然覺得此此景有些悉,接著,后知后覺想起剛剛陳黛薇也是這樣說的。
剛才他震驚陳雪澤穿這樣,陳黛薇反駁說這好的。
此時此刻,陳雪澤也面不改:“好。”
夏子宴:“……”
夏子宴: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審有問題吧。
但夏子宴知道他們審沒有問題,在以前,這倆都是學校里的流行風向標。
正好這時候陳黛薇端著切好的水果過來了。
面對著一個穿這樣的陳雪澤,陳黛薇表現的非常淡定,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整蠱人,神如常,語氣周到得:“水果切好啦。”
陳雪澤應了一聲,語氣稀松平常。陳黛薇坐在他對面,也一副很平常的模樣。偶爾還跟陳雪澤討論兩句這次買的水果有沒有上次買的好吃。
兩個人都一本正經的。
夏子宴終于有點懷疑人生了。
――只有他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嗎?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覺得不對勁。
三個人里兩個人都覺得好,只有他一個人覺得不好。所以說,其實是他錯了?是他大驚小怪,是他跟不上流了?
陳黛薇招呼夏子宴:“怎麼不吃水果,吃呀。”
夏子宴:“呃,哦。”
夏子宴安靜吃水果。
一邊吃,他一邊想,沒錯,應該就是他的問題,是他跟不上流了。
夏子宴坐了一陣,走了。他是恍恍惚惚進來的,最后也是恍恍惚惚地走。
陳黛薇客客氣氣把他送到門口,回頭看陳雪澤。
陳雪澤仍然穿著那件慘不忍睹的t恤,側臉那道淡淡的水彩印也沒有洗,這麼長時間里,他只是把發夾摘了下去。
陳黛薇心想,還是低估陳雪澤了。
沒想到陳雪澤為了掩飾真相,不惜在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面前自毀形象?
――雖然他那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似乎已經被他們倆合伙兌到懷疑自己懷疑人生了。
不過陳雪澤也怪能忍的,臉臟了這麼久,也沒有很迫切地想要去洗,一副不知的樣子。要不是親眼看見,陳黛薇絕不信陳雪澤能做到這樣。
以前他總說能演,現在看來,比演技還是他更勝一籌。
陳黛薇不有點好奇了,好奇陳雪澤為了假裝看不見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陳黛薇想了想,說:“夏先生走了。”
陳雪澤:“嗯。”
陳黛薇試探著問:“那……我們還要不要出去走一走呢?”
陳黛薇覺得陳雪澤這下應該不會答應了吧,應該會找個理由說不去。
沒想到陳雪澤無波無瀾很鎮定地說:“走吧。”
陳黛薇:“……”
陳黛薇咬牙道:“……走。”
這次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很順利地出門了。
出門前,陳黛薇找出兩個棒球帽,一個給自己,另一個給陳雪澤。
拿的時候沒注意,戴上才發現兩個棒球帽竟然是同款。
戴著和陳雪澤同款的棒球帽,陳黛薇磨磨蹭蹭下樓梯,與陳雪澤一起,每一步都慢騰騰的。
一邊慶幸一直沒遇見人,一邊跟陳雪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每一句都有深層含義。
陳黛薇:“烏云沒了,可能不會下雨了?外面天氣看起來還好的,特別好,一定很多人在散步。”
在提醒陳雪澤外面人會很多,待會一定很多人注意到他的難看t恤,說不定還會嘲笑他,對他指指點點的。
陳雪澤像是沒get到這句話的藏含義,淡淡嗯一聲,帽檐下臉波瀾不驚。
陳黛薇再接再厲:“呀,這個時間大家都下班了。”
陳雪澤語氣淡淡:“是嗎。”
不在意的語氣。
陳黛薇:“……”
陳黛薇靜了一會兒,繼續:“小學生也差不多放學了吧,你聽,下面有小孩子的聲音。”
仔細聽,的確能聽到約約的小孩子笑鬧聲。
陳黛薇聽了一會兒,故意說:“外面還熱鬧。”
說完,扭頭看陳雪澤,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對出門的抗拒。
陳雪澤:“嗯。”
陳黛薇:“……”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安靜了一會,陳黛薇強歡笑:“家里沒什麼吃的了,我們等下去超市逛逛,買點東西回來?”
陳雪澤毫不猶豫答應:“行。”
陳黛薇:你真行。
陳黛薇喪喪地往下走,磨磨蹭蹭,慢慢騰騰。
陳黛薇心想,死就死吧,反正是他丟人,關什麼事呢。
陳黛薇轉念又想,他們倆戴著同款的棒球帽,別人該不會把他們認吧?
而陳雪澤為了裝看不見,現在還扯著手臂呢。隔著一層布料,能覺到他掌心溫熱。
陳黛薇看了看他的手,有點生無可。
走得再慢,一樓還是快要到了。
天還沒黑,外面亮堂堂的,從窗戶往下一掃,人非常多。
許多人坐在下面閑聊。
陳黛薇走得更慢了,很刻意地說:“下面人真的好多哦。”
陳雪澤沒反應。
陳黛薇注意到外面走過去個炸頭。
炸頭非常炸,頭發底是紅,又挑染了幾縷翠綠,乍一看非常□□。
他們距離樓下越來越近了,樓下在說什麼陳黛薇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炸頭走過去后,清晰聽到有人嘖嘖兩聲,說:“現在的孩子啊,好好的頭發搞這樣。”
還有人趁機教育自家小孩:“軒軒,長大后可不能學那個哥哥知不知道啊。”
小朋友聲氣地答應:“軒軒知道啦。”
陳黛薇:“……”
陳黛薇扭頭看了看陳雪澤,幾乎可以想象他出門后怎麼被人議論――這麼大的人了,在服上鬼畫符。
可能像炸頭一樣,也為教育小孩的反面例子――軒軒,不能像那個哥哥一樣在服上涂畫聽到沒有。
而,會被誤認為這個反面例子的朋友。
陳黛薇再也走不了。
是想想那個畫面就要窒息了。
陳黛薇終于決定放棄試探陳雪澤了。
陳黛薇想找個像樣的理由對陳雪澤說算了,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外面也沒什麼好逛的。
正要開口,一個沒注意突然踩空。
眼看著要摔倒――
下一秒,有人扯著的手腕毫不費力把拽了起來,迫使站直了。
陳黛薇愣了下,緩緩抬頭看陳雪澤。
陳雪澤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與對視了。
一秒,兩秒,三秒――
過了整整三秒,陳雪澤終于回神,迅速收回了手。他手背抵在邊不自在的咳嗽了聲,不聲移開眼睛。
安靜。
漫長的安靜。
“陳雪澤。”
許久,陳黛薇了他一聲。
陳雪澤低低地:“嗯。”
他安靜無害垂著眼睛。
“別裝了。”陳黛薇涼涼地說:“我知道你能看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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