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晴原本覺得漫長無邊的三天很快就過去,第四天一大早,依晴不等鄭景琰喚起,天微明就睜開眼睛,一邊拉扯著鄭景琰起牀,一邊連聲喊人進來幫忙梳洗打扮,鄭景琰哭笑不得,這樣子看起來竟像自己纔是那慣睡懶覺的人。
梳洗穿戴完畢,兩人早飯也不吃,相攜往清心院去,此時不依晴心急火燎,鄭景琰同樣是無比想念兒,牽著依晴的手不知不覺加大力道,依晴心知藉著他的力氣走路可以快很多,也不喊痛,夫妻倆走著走著便遠遠甩開婢僕們,轉眼便來到清心院。
一進到裡院,看見鄭夫人抱著寶兒坐在院中一叢石榴樹下,祖孫倆都是滿面笑容,看上去十分高興。
寶兒是個乖寶寶,沒有其他嬰孩的任怪病,他飲食起居很有規律,天黑了就好好睡覺,半夜醒來哼哼幾聲也只爲了提醒孃換尿片或是了,一大清早睜開眼,由孃幫助解決完生理問題,再飽吃一頓,然後便手舞足蹈做運,不管是誰走近來逗弄他,他都能咿咿呀呀與人說上小半天。
鄭景琰和依晴先給鄭夫人行禮問安,之後圍上去看兒子,依晴喊聲寶兒,眼裡便冒出淚水,寶兒卻哪懂得母親的心?三天不見,他對於父母應該還是有印像的,看見依晴朝他出雙手,沒來由地覺得高興,咯咯直樂,舞兩隻小胖胳膊,在鄭夫人懷裡力跳。
鄭夫人笑著將寶兒遞給依晴,依晴抱住寶兒,眼淚掉個不停,鄭景琰忙攬著母子倆走進屋子,坐到羅漢牀上,三口人終於又團聚在一起,大人是不釋手,小人兒只顧著嘻開笑,鄭景琰見依晴不停親寶兒,也忍不住笑著在兒子鼓鼓的小腮幫上親了親,夫妻倆你一口我一口親吻寶兒上了癮,小萌娃弄不清狀況,想是被親得忍不住了,呆楞半晌,竟哇哇大哭起來。
這一哭就糟糕了,鄭夫人急趕過來,又把寶兒抱了去,說道:“既是早早來了,就一塊兒去安和堂給祖母請安,順道在那邊用早飯。我抱寶兒坐轎,你們後頭跟著來!”
鄭景琰答應一聲,和依晴跟著鄭夫人轎往安和堂走去。
用過早飯,鄭景琰就向祖母和母親告辭出門,依晴隨後也被鄭老太太打發去打理府務,鄭老太太說中午大家都要歇息,不用依晴過來,依晴從善如流,乖乖答應了,卻瞅準晚飯時候又跑到安和堂去,這次鄭老太太沒話說,卻不讓依晴抱寶兒,說是怕寶兒惦記母親氣味,晚上吵鬧睡不好,依晴心裡惱火,卻是不能發作出來,暗道就先這樣吧,慢慢來,好歹一天能見兒子兩次面,別真惹惱了老太婆再個三幾天不讓看,那要鬧起來就沒法收拾了
。
明知這是個變態的年代,要想和平共,許多事就由不得自己任,爲了兒子,爲了丈夫待自己的心,爲了一個完整的家,依晴一次次提醒自己:忍纔是正道!
臨近五月,皇宮苑花園一角,經湘王親手栽種的薔薇花開得華麗炫目,皇帝袁兆好容易得半天閒空過來陪伴皇后,皇后徐寧真懷孕三個月,因爲害喜食慾不振,消瘦了些,整個人顯得不太有神,此時讓皇帝牽著手徜徉於花叢間,聞著醉人花香,覺無比幸福。
走了一會兒,二人登上一間巧小亭,宮放置好墊,袁兆扶著徐寧真坐下,自己也在旁邊坐下來歇口氣。
夫妻倆的話題由眼前薔薇花的麗,自然而然引申到湘王的婚事上,袁兆皺著眉道:“老七太胡鬧,日裡追著朕要那離奇婚書,爲皇家子孫,哪能容得他這般任,絕對不行!”
徐寧真附和道:“想是他一時爲所迷,得讓人多給他開導開導,若暫時不納侍妾,左右側妃是一定要有的,了親就要開枝散葉,延續子嗣後代,若只娶一位妻室,萬一不好生養可如何辦呢?輕率不得啊!”
“朕親自說過他多次了,也如你所言,只讓他大婚後把兩名側妃娶了就算了,他卻仍是不肯!哼!去了湘南鄉下住得幾年回來,犟得像頭牛!”
袁兆說著話手將領口扯開些,天氣很好,明朗卻也嫌曬得有些熱了,徐寧真忙示意宮遞上帕巾,讓皇上拭額頭和脖子上的微汗,又有小太監手持長柄玉羽扇上前輕輕扇涼,袁兆這才沉下一口氣,喝了半盞茶水,忽然想起什麼,對徐寧真道:
“阿真……呃!皇后,我們夫妻進宮居住,你又懷了孕,自是不能瞭解太多宮外事,溫國公夫人夏依晴,也沒宮來找你吧?”
徐寧真搖了搖頭:“臣妾倒是在皇上的勤政殿見過溫國公幾次,溫國公夫人因爲懷孕產子,卻是許久沒見著了,也不知近況如何?”
“皇后若想見,召進宮不就得了?朕現如今正好有件事要託付於你,你們人間好好商量著辦吧
!”
“皇上,什麼事啊?”
“呵呵,自然是好事!”
袁兆說道:“皇后還記得吧,溫國公鄭景琰在娶夏依晴之前,有個青梅竹馬私定終的小人,王瑤貞,那王瑤貞因爲守孝,蹉跎幾年嫁不鄭景琰,說來鄭景琰也算對得起了,守護著整整四年,最終抵不住鄭老太太迫,娶得夏依晴爲妻。原本呢,娶妻之後納兩房妾室無可非議,把王瑤貞收了便是,誰知這鄭景琰也像老七一般,又呆又拗,只肯要一個妻,不肯納妾,於是那王瑤貞就落單了。按說怪不得鄭景琰,是的命運如此,另尋個人嫁就是了,可認定了鄭景琰,非他不嫁!王瑤貞若是別個人那也算了,不到咱們心,可偏偏是那忠烈伯王耀祖前頭妻子留下的唯一一個兒!王耀祖忠心耿耿,一家子人全死了,說起來也是可憐,所以,他忠烈伯的請求,只要能應允的,朕不忍心拒絕!”
徐寧真聽到這裡,問道:“皇上,忠烈伯他請求什麼了?難不還要您給兒賜婚,嫁給溫國公?可溫國公已經有妻子了啊,若是做貴妾,倒是可以!”
“做貴妾?這個……王瑤貞到底是忠烈伯的嫡,如今算是嫡長,把賜去國公府做偏房,不太好吧?”
袁兆笑著說道:“朕聽忠烈伯提及鄭景琰曾祖有過並肩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左右鄭景琰年紀也不小了,到如今纔有一妻一子,偌大的溫國公府未免顯得凋零冷寂些,不如我們做做好事,一則遂了王瑤貞的願,二則也幫鄭景琰的忙,等他日後子嗣昌茂,自然會激我們夫妻,如何?”
徐寧真看著皇帝丈夫,有種哭笑不得的覺,自是知道袁兆一直以來對於鄭景琰只娶一妻不肯納妾沒加以譏諷,到後來湘王看上夏依晴的妹妹,也聲明只娶一個王妃,還賭咒發誓不要側妃侍妾,把袁兆惹惱了,不但斥罵湘王,連帶著責怪上鄭景琰。也不知道袁兆這人什麼心態,他爲九五之尊,擁有三宮六院百千佳麗,自己豔福就夠了,人家不要妾室只肯守著一個妻房按說與他本毫無關係,可他就是看不過眼,如果鄭景琰天生是個好的,早不知被他塞了多個人了。
徐寧真微笑:“所以,皇上想讓臣妾爲王氏賜婚?賜給溫國公爲妻,與夏依晴並肩做正室?”
袁兆想了想,揮揮手道:“是朕欠考慮了,皇后如今有子,不適宜做這事
。就當朕與你商量,若你覺得可行,朕給下道旨意就是了!”
“皇上,臣妾覺得,此事還是問一問溫國公的意思,若他執意不肯,鬧僵了可不好。”
“他與誰鬧僵?與朕?爲一個人,至於麼?”
“那倒不至於。不過,臣妾認爲,若非要給溫國公賜人,莫說是並肩妻,便是貴妾,徐家的兒豈不比那位王氏更有資格?”
袁兆怔了一下:“皇后,這怎麼說?”
徐寧真認真道:“皇上知道溫國公曾祖父有並肩妻,應也知道徐、鄭兩家不和的起因,原是那位並肩妻留下來的!爲此,姑母和溫國公吃了那麼大的苦頭,溫國公是個早產兒,還險些連命都沒了……所以,臣妾認爲,這並肩妻應是阿琰心頭一刺,只怕他不能領到皇上的好意呢!”
袁兆這纔想起自己和鄭景琰的外祖徐家當年與鄭家因鄭夫人胎兒被毒害一事鬧到絕斷義,結果鄭夫人卻打死不肯回孃家,外祖父徐太傅差點氣死,之後也虧得鄭景琰命大沒死掉,送深山調養修煉,徐太傅卻是人老,徐貴妃殞命,徐家被庾皇后打沒落,外孫袁兆又落在庾皇后手中,徐太傅心知庾皇后毒,探聽到鄭景琰聰明過人,當即不餘力對鄭景琰悉心栽培,讓他日後務必協助表兄弟袁兆事,如今看來,鄭景琰倒是沒辜負外祖父重託。
袁兆回想往事,靜默半晌,下道:“不是皇后提醒,朕倒是忘了這茬。其實……咳咳!都是些陳年舊事,何必總揪住不放呢?那就,隨便問問他吧,應與不應,懶得管他了,好歹朕算是給忠烈伯一個面子,幫忙問一聲!”
次日見到鄭景琰,袁兆提及王耀祖有意將兒嫁給他,並沒說什麼並肩妻,鄭景琰果然就一口拒絕,還說若是皇帝強行下旨,寧願抗旨罰,絕不惜命!
氣得袁兆頓腳大罵,最後更是把湘王也一同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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